「為什麼?」劉文兵好奇了起來,他什麼都沒有說,自然也談不上得罪。
「西服是跟有品位的人穿的,你看看你的穿衣有一點的品味嗎?讓你穿西服那就是糟蹋衣服。」男子說話還真的是乾脆直接。
「不就是衣服嗎?」
聽到劉文兵這麼一說,岳南嚇得臉色一變,你怎麼能跟這樣的人說這樣的話嗎?在人家眼裡,這可不是衣服,那可是藝術品。
瘦弱男子果然是很是生氣,直接站了起來,走到劉文兵的面前,「同樣的一件衣服,穿在英雄跟逃兵身上氣質一樣嗎?」
「你還不配穿我縫製的西裝!」男子的語速很快,態度很有攻擊性。「作為一個姓劉的,岳家都已經把牌子掛出去了,你們還舔著臉的進去岳家,難道就沒有一點的羞恥之心嗎?」
「你不用跟我說,岳家針對的是那一夥姓劉的,你只是無辜的。岳家人所做的就是針對所有劉姓的人。每一個姓劉的都應該拿出一點的骨氣出來,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你這樣的人沒有資格穿我的衣服。」
「原來你也姓劉!」劉文兵明白了。
「沒錯,我為自己的這個姓氏引以為豪。」瘦弱男子提起胸膛,自信崇高的看著劉文兵。「而且,我還是一名戰士,這個身份更加的讓我自豪。」
「現在,你給我出去,別髒了我的地。」
「攆我走?如果我就不走呢?」劉文兵面色不悅。
幾分鐘後,劉文兵跟岳岩兩個人蹲在路邊一臉的喪氣。
「你讓我怎麼說你啊,都已經跟你說了,你還是把人給得罪了!」岳岩搖著頭。「你也就只能去買成品西裝了!」
「他也是一個戰士?」
「是的,而且還是唯一一個高調宣稱自己是戰士的,因為他的裁縫手藝真的很好,岳家人也從他這裡定製西裝,所以他還沒有死。」
「一個裁縫而已?不至於吧。」劉文兵表示不相信。
「一個匠人!」岳南搖了搖頭。「一個獨一無二的藝術家。岳家曾經以很高的價碼拉攏他,但是他根本不為所動。從來不把岳家放在眼裡,偏偏的岳家拿他無可奈何。」
「他這麼有性格,為何要給岳家人做西服呢?」劉文兵還是想不明白。
「因為他跟你一樣!」岳南意味深長的看著劉文兵。
劉文兵這才恍然大悟,他的血脈覺醒了,如果沒有岳家的丹藥,他可能就是必死無疑。
「既然是一樣,為何我被他給鄙視了?」恍然大悟後的劉文兵就跟被狗日了一樣的難受。
「因為他是岳家主動找他的交易,而你是找上岳家的!」
「」
劉文兵滿頭黑線,這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嗎?根本的就沒有好吧?這被鄙視的,劉文兵心情那叫一個不舒服。一個破裁縫,得瑟個什麼啊?小爺我就去買成成品的怎麼了?在咱們華夏,衣服好不好看的是什麼?是品牌。
小爺我買個阿瑪尼的出去泡妞跟穿個得體的出去泡妞哪個更容易得手?
劉文兵不代價這個小裁縫,丫的你是戰士又怎麼了?有必要傲嬌成這樣嗎?不愛搭理你。
劉文兵不愛搭理,但是岳南愛搭理啊。
岳南帶劉文兵出去晃悠了一圈,下午的時候,又把劉文兵帶到了這裡來,劉文兵一肚子的意見,咋滴?不穿他的西服不能參加馮余龍的壽宴嗎?有必要這麼的講究嗎?小爺我又不是西歐的那些貴族。
可岳南這麼的堅持,劉文兵也沒轍,只能去啊。
但是這一次再去的時候,門已經關上了。
得,人家肯定是知道岳南這個人沒臉沒皮,所以把門給關上了。都已經能夠這樣了,走吧!
「我們走正門!」
看到岳南這麼的說,劉文兵想哭,他娘的,就這麼一個破爛的裁縫店居然還有前門?
劉文兵跟著岳南繞了一圈,來到了前門,前門的門臉雖然看上去沒有後面的寒酸,但更不像是一個門臉,而是一個獨立的小院子,白色鐵柵欄,一條一人寬的小路,兩側擺放著很多的花盆植物。倒是挺清幽的。
一個年輕人怎麼活的跟個老年人一樣?
沒好感,沒好感,就是沒好感。
岳南站在小院的門口,劉文兵注意到門上掛著的門鈴,剛要去用手拉,被岳南給攔住了。
「等!」岳南投來了一個眼神。
劉文兵都崩潰了,這他媽的就是個裁縫啊?有必要這樣嗎?就算是裡面的是市長,也不能這樣的委屈咱們劉文兵啊。
十幾分鐘的時間過去了,裡面依舊的沒有動靜,岳南始終的都沒有看一眼門鈴,只是悠閒的在一旁抽菸。
一輛車子停在門口,下來兩個男子。
「劉文兵?」
兩個男子看到站在門口的劉文兵,其中一個忽然詫異的喊了一聲。
劉文兵猛然的一轉頭,這才發現,居然還是兩個熟人呢,馮洋跟凌霄。
馮洋笑眯眯的看著劉文兵,又看了看緊閉的大鐵門,旋即一笑,「劉教練沒看得出來啊,你居然還知道這個地方,看來我是低估了你的品味啊!」
「馮少爺,這你就說錯了!不是我們低估了他的品味,而是他糟蹋了我們的品味,這樣的人居然也好意思來追求純手工定製的西服,看來這裡我們以後還是別來了!」馮洋頂多就是損兩下,這個凌霄可是急躁的很。
「凌少!」馮洋的眉頭一皺。「你也不能這樣說,咱們這些有身份的人會不知道這裡的西服秒殺商場裡那些所謂的國際大牌嗎?他劉教練不是沒能進得去嗎?這說明裡面的那位劉設計師還是很有品位的,知道他縫製出來的西服到底該給什麼樣品味的人。」
兩個人一唱一和的羞辱劉文兵,岳南饒有興趣的靠在門邊,想要看看劉文兵如何的應對。只見劉文兵微微一笑,聳聳肩,並不在意的樣子。
「那是,我劉文兵只是慕名而來而已。我也只是來碰碰運氣,如果當真進不去的話,也沒有關係。畢竟我也沒有什麼身份能夠讓這位劉設計師為我縫製一套西服。」
「我只能在門口等著,說不定就感動了裡面的那位設計師呢?不過兩位可都是咱們臨江有名的少爺,身份地位財富應有盡有。兩位的檔次應該不用跟我一樣在門口枯等吧?如果這樣的話,未免也太對不起兩位的身份了!」
馮洋的臉色稍微有點的不自然,劉文兵這就是在激將他們去拉門鈴呢,他們剛剛的嘲諷過劉文兵,如果這個時候跟劉文兵一樣在外面等著,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變相的承認他的身份跟劉文兵的身份一樣低賤?
可讓他們去拉門鈴,這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裡面的這位劉設計師的脾氣很古怪,他雖然在門上掛了一個小門鈴,但不是誰都有資格拉這個門鈴的。
他們就聽聞過很多客人就是莽撞的拉了門鈴,從此以後便不再是這裡的客戶了。私下裡,他們都稱呼劉裁縫,清楚這位劉裁縫的古怪性格,如果你想要穿上劉裁縫的西服,那就必須遵守劉裁縫的規矩,絕對的不能得罪劉裁縫。
被劉裁縫拉近黑名單的人,從來就沒有一個被放出來過。
向市長那樣的人物,照樣認命躺在他的黑名單里,這輩子都不指望穿劉裁縫的西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