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主的出現,讓岳佟眉頭一皺,他為什麼不是去追鑒魂石?而是明知道他們這些人就是在拖延時間的,還願意跟他們耗在這裡?
劉文兵那陰冷自信的表情,再加上一開口就是要打五個武王,這讓岳佟趕到十分的不安。
但現在鑒魂石還沒有運出去,他又不能貿然的撤退。這次首都岳家這麼大的陣仗,光是武王就派出了近二十人,這要是一無所獲的話,他岳佟也沒臉回去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岳佟是自責的,原本整個臨江岳家都在他們的控制之中。但他們的準備顯然不足,他沒有料到一個岳芽兒可以一呼百應。他沒有料到岳清吾那麼的狡猾,如果不是讓岳清吾跑了,也不會有岳清吾後面救劉文兵一命。
就這些,一下子將局勢給顛覆了。現在他們需要用這麼多的武王來拖延時間。
「我說一個打五個,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你不用害怕成這樣的!」
看著岳佟猶豫不決的樣子,劉文兵聳聳肩。「我就是一個會吹牛的中級武宗而已,瞧把你嚇的。」
「你也太謙虛了!」岳佟咧嘴一笑。「你可不僅僅是中級武宗,你的實力恐怕連中級武王都不虛。你想要挑戰五個武王?好,我答應你。」
「對不起,我拒絕。」
一聽到岳佟答應了,劉文兵立馬就一本正經的拒絕。
「我不過就是個開個玩笑而已,你居然還當真了?太沒情調了。」劉文兵責怪的看著他。
開玩笑?
這種緊張的時刻,你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你就沒有看看其他人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嗎?
「算了,看你們這麼認真的在這裡拖延時間,我也不好意思再逗你們了。鑒魂石你們是搬不出去的,死心吧!」
劉文兵看到所有人好像都對自己的玩笑不感興趣,也失去了興趣。
岳佟眉頭一皺,果然是這樣,看來他們還是有人去阻攔了。
「是嗎?你們臨江岳家的人手差不多也都在這裡了。你們能派出去多少人過去阻攔?能阻攔住嗎?」岳佟雖然有點擔心,但他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的人。
「不需要多少人!」劉文兵擺了擺手。「我那好兄弟病雞魏灼一個人就足夠了!」
一聽到病雞魏灼,岳佟還沒有什麼反應。但是岳芽兒她們的反應那叫一個激烈。岳無痕直接一個哆嗦,被對方武王給一腳踹飛。
「病雞魏灼?那個反骨病雞?」
「你居然還相信那個叛徒?」
「呃,看來你們對病雞的印象不太好啊!」劉文兵有點尷尬。「但是你們大可以放心,能夠當我劉文兵兄弟的,那肯定不是一般人!」
你劉文兵不是一般人,我們認。都能學會天道劍法的,能是一般人嗎?
但如果你說你在識人這方面,對不起,我們真沒有見識到你多麼的慧眼如炬。這就跟你動不動就夸自己帥一樣,我們得用辨證的眼光看待你,天賦好是一回事,人品又是另外一回事。
魏灼這種猥瑣無下限,遇到有危險立馬就叛變的人,是個人都不會瞧得起這種人。
你劉文兵居然還當他是兄弟?還讓他去阻止首都岳家的人運走鑒魂石?
「家主被軟禁之後,我們可是看到這隻病雞在岳家到處找之前的東西!」
「我之前看到他打著家主的名號到處的勾搭岳家的小姑娘,還騙人家小姑娘跟他私奔呢!」
「他跟我索賄。」
哪怕是了解魏灼的劉文兵,知道這就是魏灼的一貫作風,但是在此時,他的老臉也有點掛不住了。這病雞也真是的,就不能稍微收斂一點嗎?害得我堂堂劉少主的臉都被他丟光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岳佟接到了電話。
「什麼?迷路了?」
岳佟的心情是崩潰的,說被人阻擊截住了,這還算能接受。但是那些手下居然說迷路了,在岳家迷路了,這讓岳佟想死。
而就在這個時候,病雞從後面跑了過來,「我把那些傻逼忽悠的後山去,這群傻逼在裡面繞不出來了!」
看著病雞甩著兩條腿跑過來,劉文兵很是滿意,不錯不錯,辦的漂亮,總算的是沒有給我丟臉。
「我說過了,病雞一個人綽綽有餘。」
這些岳家人不說話,雖然他們是依舊的不待見這個病雞,但不得不說,能把一群人忽悠的迷路,這的確是大本事了。
「現在還有必要拖延時間嗎?」劉文兵微微一笑。
岳佟一揮手,他這邊的人先停了下來。的確沒有必要拖延時間了,那群傻逼居然能夠在這裡迷路,他能怎麼辦?不怕虎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趕緊把家主交出來!」岳芽兒趁機的喝道。
岳佟嘴角微微上翹,「我們可是你們家主請過來幫忙的,現在你們分明就是想要對你們家主不利,我怎麼能不顧他的安危把他交給你們呢?要是我們這麼做了,這讓天下人如何的看我們首都岳家呢?」
「倒是你們臨江岳家,要跟當年妄圖顛覆岳家的賊寇為伍了嗎?你們就不怕岳家的列祖列宗寒心嗎?」
「賊寇?不過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而已。」劉文兵冷笑一聲。「你們這些人為了一己私利,殘忍屠殺戰士也沒有怕列祖列宗寒心嘛。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你們這些連臉都不要的人有什麼資格教訓別人?」
「聽到了嗎?臨江岳家的人聽到了嗎?如果這麼多年這些戰士悔改了,那也算能夠理解。到現在他們還抵死不悔改,否認當年他們的罪行。這跟那些不承認侵華惡行的島國人有什麼區別?」
「你們是被豬油蒙心,難道非要等到這些人向你們舉起屠刀你們才會明白嗎?」
不得不說,岳佟的口才還是不錯的。在這個時候他死死的抓住岳劉兩家主要矛盾來分化挑撥。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這些年我們聽到的也都是一面之詞。我們不會相信你,也不會相信這些戰士。我們有自己的判斷力,我們自己會去找到答案的。」
岳芽兒在這個時候,表明了她這個未來家主的態度。
「你當然會這樣說,岳家誰不知道你跟劉文兵之間那說不清楚的關係?你也就是個岳家的叛徒而已,你公然奪權不就是為了幫助這些戰士拿下岳家嗎?只有那些不明真相的岳家人才會跟著你把岳家推上絕路。」
「我雖然是首都岳家的,但在我們的心裡,岳家根本就沒有首都岳家臨江岳家之分,那就是只有一個岳家,就算是分家了,那也是一個岳家。這一次,受你們家主請求前來幫你們度過危機。既然我們來了,就絕對不會讓你們這些人的狼子野心得逞!」
岳佟極具煽情的對這些岳家人說道。
「所有姓劉的,所有戰士都是岳家的仇人,岳家人人得而誅之。我絕對不容許任何一個岳家人跟岳家的仇人走到一起。」
「你放心,我們戰士也不會跟你們岳家這些虛偽的人渣聯合的。」蒙嬸從戰士人群中走了出來。「當年就是因為我們戰士相信你們這些虛偽的人渣,這才給了你們背後捅刀子的機會。你覺得這一次我們戰士還會相信岳家人嗎?」
「沒錯。這個岳芽兒是屠夫岳清吾的女兒。我們少主都已經砍了岳清吾的腦袋,怎麼會跟他的女兒合作呢?」
此話一出,岳芽兒猛然一轉身,不敢相信的看著劉文兵。
這個時候,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將岳清吾的腦袋扔了上來,看到自己父親的腦袋,岳芽兒兩腿發軟,站都站不住。
「哈哈哈,這就是你維護的戰士?岳芽兒你真的是好傻好天真,分明就是被這群窮凶極惡的賊寇利用了。」岳佟突然的大笑了起來。「就連父親的腦袋都被砍了下來,你看看你父親那張臉,你覺得他會瞑目嗎?他一生致力於清除這些賊寇戰士,到頭來他的女兒卻跟這些賊寇為伍,害死了他。」
「我以後再跟你解釋。」
「還解釋什麼?」岳芽兒流著眼淚看著劉文兵。「我父親的腦袋都被你砍下來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岳芽兒咬著嘴唇,內心的悲痛一點點的變成憤怒,「今天這個家主之位我岳芽兒是要定了。我岳芽兒收回剛才的話,岳家永遠的都不會跟戰士和解,你們就是岳家的仇人!」
這樣的一幕是岳佟喜聞樂見的。
劉文兵無法的在這樣的場合下跟岳芽兒解釋,他身後的這些戰士是不會答應的,他們不會相信屠夫岳清吾是自己人。在他們的心裡,一旦殺進岳家,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岳清吾。
岳清吾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自殺,讓人砍下他的腦袋交給劉文兵。用意就是讓劉少主在這些人中樹立絕對的權威。
一旦劉文兵態度變化,這些人是會反水的。他們等了這麼多年,潛伏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消除掉心中的仇恨。在他們的眼裡,劉少主過來那就應該是來復仇的。只要劉文兵不這麼做,他們就會對這個少主起懷疑,甚至會懷疑,當年殺出去的戰士是不是都已經變了?
能夠這麼多年都沒有變的這群人,那必定都是很固執,內心充滿仇恨的。
岳清吾清楚,任何的解釋在這個都只能適得其反,所以他選擇了犧牲自己,不去解釋。
劉文兵清楚岳清吾的良苦用心,所以面對岳芽兒的憤怒,他什麼都不能解釋。岳清吾付出的夠多了,他不想讓岳清吾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