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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焰強行的將開車的手下拉了出來,自己坐在了駕駛位上。
一隻腳踩著離合器,一隻腳在油門上跳躍,發動機發出咆哮的聲響。
忽然間,如同出籠的猛虎一般,朝著王叔叔的車子撞了過去。
瞬息之間,兩輛車子的車頭碰撞在一起,夢焰的車頭直接被擠壓的變形,擋風玻璃被震碎,劇烈的衝擊氣囊都彈出來了。
令她不敢相信的是,王叔叔的專車車頭雖然有損傷,但跟她的車子比起來卻輕多了。
這個時候,附近的警力趕到,一群警察將夢焰她們團團的包圍起來。
王叔叔這才從專車裡走了下來,一群警察舉著防爆盾堵在他的面前,將他保護的嚴嚴實實,滴水不漏。
「小焰啊,你也太小瞧你王叔叔了!」
夢焰擦掉嘴角的血跡,咬著牙齒,艱難的踹開已經擠壓變形的車門,扶著車子走了下來。
「開槍!」
隨著夢焰一聲令下,夢魘的所有隊員全部射擊。
他們精湛的槍法卻突破不了層層的守衛。
「夢魘雖然是頂尖的特戰部隊,但這裡是首都。警界最精銳精英都在這裡,你的人能比他們優秀到哪裡去?」
這位王叔叔淡淡的搖了搖頭,點起一支煙。
「我跟你父親當了十幾年的戰友,十幾年的感情。我也一直當你小焰是我的女兒,沒想到你今天卻想要殺我。」
「寒心,太寒心了!」
「我也不願意這麼做,但我別無選擇。」夢焰扶著車子看著他。「你王叔叔不可能不知道後果,但你卻為了個人顏面置國家利益不顧!」
「小焰,你怎麼能夠信口雌黃呢?這件事情錯在你王叔叔嗎?分明就是在那個劉文兵。之前我不是已經給你讓步了嗎?只是你沒有兌現我的承諾。」王叔叔詫異的看著她。「是你失信了!」
「劉文兵是有錯,但你的錯誤才是根源。我之前就已經給你通風報信,但你卻把自己的權力交給辰勤來使用。」夢焰慍怒的看著他。「你把自己的聲譽晚節看的太重要了,以至於你為了聲譽晚節不惜代價。」
「小焰,你是個軍人,你不懂權勢。」王叔叔再次的搖了搖頭。「我現在做的,無關對錯,只為震懾。」
「我原本想說,等你到了我這個級別之後你就會知道我現在做的有多么正確。但你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我只能對不起你父親了。」
夢焰知道,一旦失敗那就意味著死。
「王叔叔你可以殺了我夢焰,但是我的這些隊員他們只是聽命令行事,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他們沒有錯,放過他們!」
「隊長……」
「都給我閉嘴!」夢焰暴喝一聲。
「好一個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王叔叔淡淡一笑。「不過看來你們沒有領會這是應該服從誰的命令?那是權利者的命令,他們居然敢對權利者動手,那這句話便不再適用了。今天他們不死,以後會有多少人效仿?到時候那些軍人抱著這句話當免死金牌胡來,國家豈不是就崩塌了?」
「小焰,在你王叔叔這個級別,考慮的東西跟你們不一樣,別怪王叔叔心狠手辣,只是級別如此,高處不勝寒。」
話音剛落,一道寒光閃過。
這位王叔叔的身體被劈成了兩半。
劉文兵出現在夢焰的面前,冷笑的看著地上的兩瓣屍體,「什麼級別?」
那些簇擁在這位王叔叔身邊的警察看著自己手中的防爆盾被劈成了兩半,驚駭的根本說不出來話。
「動手!」一位高級警官反應過來,怒吼一聲。
劉文兵手一揮,一道流光划過,所有人手中的槍全都掉落在地上。
「想要殺我,得去找更厲害的。不怕打擊你們,就你們這些人,我閉著眼睛都能殺個幾百人。」
這位高級警官凝視著劉文兵,眉頭緊皺。在首都,他們聽說過武王有多厲害,但幾乎的沒有見過,畢竟他們的層次太低了。
今天見識到劉文兵的厲害,這位高級警官有點犯難,難道武王都是這樣的恐怖嗎?
「讓狙擊手把槍口從我身上移開,我有點不自在!」
還沒有等他下命令讓狙擊手開槍,劉文兵就已經主動的說了出來。
高級警官的臉色一變,有點不知所措。
而隱藏在樓宇之間的兩名狙擊手當機立斷扣動扳機。
兩顆狹長的彈頭破空而出,直取劉文兵的要害。只要被這兩顆子彈的任何一顆打中位置,那就是必死無疑。
劉文兵冷笑一聲,手一揮,兩顆子彈停在了他的面前。
「如果不是看國家培養兩個狙擊手不容易,現在已經是兩具屍體了。」
劉文兵手一握,兩顆子彈掉落在了地上。
傻眼了,這些警察傻眼了,兩個精銳的狙擊手傻眼了。這他娘的,如果是沒打中那也就勉強認了,子彈居然停了,這孫子就不是人。
劉文兵什麼都沒有說的轉身離開,這個時候沉默的冷酷,才是最高的逼格。
劉文兵走到夢焰的旁邊,才停下了腳步,側過頭看著她,「值得嗎?」
夢焰還以為劉文兵終於被她給感動了,如果是這樣,那就是值得的,哪怕是她今天在這裡送了性命,只要能夠感動劉文兵,那就是值得。
夢焰點了點頭。
「你這胸本來就不夠堅挺,再被氣囊這麼的一壓,這是要往飛機場發展嗎?當真值得?」
「……」
劉文兵抬起腳離開,聲音冷酷臭屁,「我劉文兵有我自己那一套解決問題的標準,不需要任何人來幫我背鍋擦屁股。」
一行人看著劉文兵的背影慢慢的消失,這才反應過來。
「見識他的厲害了吧?這要是加入我夢魘,一個人就能讓敵人聞風喪膽!」
「隊長,他說不需要任何人幫他背鍋我也勉強同意了,人是他殺的,沒有讓你替他做。但這擦屁股我接受不了,現在他娘的還是讓您給他擦屁股啊。」
夢焰十分燦爛的一笑,「我樂意。」
王叔叔這個級別的高官被人這樣的殺了,這的確是一件震驚朝野的大事。如果夢焰不去幫他擦屁股,國家肯定跟劉文兵沒完,你這挑釁的意思太明顯了,你的眼裡還有國家嗎?
到時候再加上岳家那些人煽風點火的,跟之前的嚴重結果是一樣樣的,國家騎虎難下。
但只要夢焰在第一時間去幫劉文兵擦屁股,打一個時間差,在事態還沒有惡化之前將這火給撲滅,大事化小,那還是可行的。
「我樂意,我就是樂意。」
——
「我樂意,我就是樂意。」
丁勝男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快的就恢復了,但她很開心,可以歸隊了。
劉文兵阻攔過她,現在的時機並不合適,回去之後可能會遭到迫害。
但丁勝男卻是一個天真的「傻子」,她根本不相信警界會有人害她,她堅信警察隊伍是全國最純粹為人民服務的隊伍。她甚至還反過來訓斥劉文兵,認為劉文兵這就是在污衊偉大而神聖的國家。
劉文兵也無奈,她體制內的家境註定了她眼中的國家就是沒好的,她沒有從警校畢業就成為了臥底,她接觸的社會是殘缺的。
劉文兵也希望她能夠一直的保持著這顆純真的有點傻的沒好願景。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如此,有黑必有白,有陽光就會有陰暗。
丁勝男剛剛的離開不久,姜醫生便來拜訪了。
她能夠找到這裡,那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你不是應該回臨江了嗎?」
「暫時不回去了,我跟醫院請假了。」姜醫生衝著劉文兵眨了眨眼睛。
「你這麼火的醫生,醫院會輕易放你假?」
「手術太多,身體累。醫院裡男醫生質量太差,心累。不給我放假我就不幹了!」
姜醫生說的是若無其事,但劉文兵聽的卻是瞠目結舌。他也明白一個道理,沒本事的人在領導面前裝孫子,有本事的人領導在你面前裝孫子。
「對了,說正事。」姜醫生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屋子裡。「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我畢竟討厭這樣的套路!」劉文兵搖了搖頭。「曾經也有過這樣類似的情況,一個女人對我拋出了這個套路。壞消息是她準備強暴我,好消息是她在安全期。」
「別自戀了!」姜醫生白了他一眼。「我就當你是想要先聽好消息了,你的那個靈器殘片的成分我搞清楚了,隕金。天外隕石中的金屬,堅勝鑽石,鋒銳無二,輕如蟬翼。大英博物館裡面有一塊,一斤二兩。這是全世界已知最大的一塊隕金。三十多年前東歐地下拍賣行拍出了一塊兩克的隕金,當初拍出了八千萬美金的天價。」
「原來我就是這麼有錢!」
「那只是材料,但你這是靈器,價值比材料本身更貴。根據我上次的目測,你手裡的這塊隕金起碼的起碼的有二十克,如果拿出去拍賣的話,你是無法想像到底能拍出什麼樣價格的!」
「臥槽,說了這麼久的好消息,我已經準備好迎接壞消息了!」
「財不露白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上次在暗網我們因為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露了財。在此之後,我就被被那些黑客們鎖定了。」
劉文兵聳聳肩,「我對你的遭遇深表同情,不過這好像不是我的壞消息。」
姜醫生狡黠一笑,「為了自保,我乾脆利落的就把你給出賣了,現在那些人都知道東西是你的了!」
「……」
劉文兵驚愕的說不出來話,他娘的,你出賣了我,居然還好意思這樣出現在我面前?
「你有的是自保的手段,再不濟也可以躲進那個空間裡。我就不行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醫生。」姜醫生哭兮兮的看著他。「你能體諒的哦!」
「我說不體諒有用嗎?」
「沒用!」姜醫生搖了搖頭。
「那不就得了!」劉文兵狂翻白眼。「我所面對的都是什麼樣的對手?現在你既然把我出賣了,至少得讓我知道我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腥風血雨吧?」
「不知道。不過這隕金的價值擺在這裡,難道你想像不出來可能會遭受什麼樣的狂風暴雨嗎?」
劉文兵嘆了一口氣,「我他娘的來到首都也有些日子了,淨是被一些瑣事纏身。岳家這邊門朝哪還沒有搞清楚,又是一波的狂風暴雨來了。」
劉文兵抬起頭,深邃的眼神仰望著天空,「天啊,難道這就是你對我容顏的磨練嗎?就因為我長得帥,所以要經受九九八十一難嗎?如果是,那就請你——讓我再帥一點吧!」
「自戀的人臉皮都比較厚,臉皮厚的人更積極樂觀,更容易頂得住壓力扛得住打擊。這這是你的優勢,請保持住!」
劉文兵滿頭黑線,你這真的是在誇我嗎?我怎麼感覺你就是在罵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