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兵自問臉皮足夠厚了,但是跟岳家老祖宗比起來,劉文兵甘拜下風。
嚯,那一張老臉,不要不要的。
暫時的,他想要得到這鑒魂石,那是不可能了,除非這老東西突然嗝屁。不過這岳家老祖宗堂堂武聖,身體結實的不要不要的,想要他突然嗝屁,劉文兵也就是心裡詛咒詛咒。
氣憤的劉文兵都不想呆在岳家,當晚就回去了。
藍姐撿回了一條命,劫後餘生的她,趕緊把丫丫給她家人送了回去。
這個時候,劉文兵琢磨著去看望一下凌若雨,從凌若雨被綁架到被放回來,劉文兵都還沒有去看望過她呢。
再回君魅,卻已經不是劉文兵離開時的那個君魅。
寒國人崔昊天被擊敗之後,寒國人這邊入股君魅也無疾而終。馮洋死後,凌霄也嚇得不輕,躲在家裡多少天都不敢出來。
而君魅,成為了凌氏的一顆棄子。員工盡散,蕭條的讓人心疼。
在君魅的大門上,貼著凌氏的一張申明:因君魅前任總經理凌若雨管理不善,欠下大筆外債無力償還,君魅暫停營業。
好一個厚顏無恥的凌友山。
明明是他的好兒子將一個好好的君魅給活活折騰死了,到頭來為了保住他的兒子,直接將髒水全都潑在了凌若雨的身上。誰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來著?在凌友山的眼裡手心手背分的清清楚楚,取捨的時候,他也毫不猶豫放棄自己的女兒。
君魅的樓上的會議室里亮著燈光,可以看到裡面人影走動。
劉文兵繞到了後門,進入了君魅。
恰巧今晚,很多的債主都在討債,凌氏在今晚答應跟這些債主見面協商債務問題。
凌友山端坐中間,板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凌若雨則是如同木偶一般緊挨著他,但看得出來,兩個人之間很生分。
「凌氏只是君魅的股東,君魅也不是凌氏的子公司。從法律的角度,君魅的債務也跟凌氏沒有半點的關係。」
「凌氏跟在座的各位一樣,都是受害者。如果你們要討債,你們找前任總經理凌若雨就是了,是這個女人一手摺騰了君魅,至於這些錢哪裡去了,這我們就不知道了。凌若雨雖然是凌董事長的女兒,但我們董事長已經跟她劃清了界限,她在凌氏也沒有任何的職務。所以擺脫各位不要找我們凌氏,要討債直接找這個罪魁禍首凌若雨。」
凌霄的金牌狗腿子指著眾位債主對著凌若雨吼道。
「我們凌少爺過來接任,純粹就是被她所利用。這個女人歹毒心腸,知道君魅陷入了嚴重的債務危機,故意用姐弟感情騙凌少爺過來幫忙,凌少爺對此一無所知,他也不知道這是被自己的姐姐給利用。現在東窗事發,凌少爺心寒至極,決定不再包庇他這個歹毒的姐姐。」
「這一切,我們凌董事長可以作證。我們凌少爺已經盡力的解決問題了,如若不然,債主數量起碼是現在的十倍。但凌少爺終究不是萬能的,哪怕是他已經做的足夠好,依舊無法填補凌若雨留下來的無底洞。」
這個時候,威嚴的凌友山這才抬起頭來,「沒錯,作為一個父親,我管教無妨,難辭其咎。」
楊右再怎麼的污衊她,話說的再難聽,在凌若雨的耳朵里,都比不上他父親凌友山的一句話。
「既然你凌董事長說你這個父親難辭其咎,那就替她還錢。」
「沒錯,我們可不管這錢是誰欠下的,我們只管把該我們的錢拿回來。今天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還錢!」
面對下面這些吵鬧的債主,凌友山眉頭一皺,悍然而起,「如果凌若雨沒有這個還債能力,那我這個做父親的替她還債也未嘗不可。可她有這樣的還債能力,你們只管跟她要便是。我凌友山已經跟她斷絕了父女關係,如果各位要糾纏我凌氏的話,那就法庭見吧!」
這些債主在凌氏面前,那就是小蝦米而已。凌友山怎麼可能會把他們放在眼裡。
劉文兵站在門外,他聽的都替凌若雨揪心不值,哪怕是他早知道凌若雨有著一個重男輕女的父親,他也斷然沒有料到凌友山會對自己的女兒如此的絕情。
劉文兵握緊了雙拳,憤怒難遏。
看著低著頭的凌若雨,劉文兵揪心一般的痛。
忽然間,劉文兵看到凌若雨眼角滴落的一滴眼淚。
劉文兵再也不能坐視不理了,凌若雨是他的朋友,他可以不摻和凌若雨的家務事,但他絕對也不會讓凌若雨落淚。
劉文兵直接就踹門進去了。
裡面的人都被劉文兵踹門的動靜嚇得一跳。
待到看清楚這是劉文兵之後,狗腿子楊右囂張的指著劉文兵,「你來幹什麼?給我滾出去!」
劉文兵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巴掌,將楊右嘴裡的牙打的一顆不剩。
「劉文兵,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你劉文兵有點能耐,但這是我凌家的家務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凌友山板著臉,慍怒的看著劉文兵。
劉文兵冷笑的看著凌友山,拿出了他從肖嚴那邊拿來的欠條,拍在了桌子上,「凌友山,你別跟我擺譜,我今天是來討債的。」
「劉文兵」凌若雨有點感激的看著劉文兵,但她還是制止了劉文兵的好意。
「讓人欺負成這樣你還要維護他嗎?」劉文兵根本的不理會凌若雨,今天他劉文兵是管定了。
「凌友山,之前我敬你,完全因為你是凌若雨的父親,跟你的凌氏集團董事長身份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作為凌若雨的朋友,我不願意插手她的家務事,但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她。」劉文兵兇狠的拍著桌子。
「你要把凌氏傳給誰,這是你的事。也就只有你跟你那個傻逼兒子當凌氏是個寶貝,凌若雨根本的不稀罕。也就只有你成天疑神疑鬼覺得凌若雨會惦記你的這點家產,巴不得將自己的女兒給逼死。」
「今天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們不稀罕。斷絕父女關係是吧?謝謝你!」
凌友山被劉文兵氣的臉色鐵青,他並不敢把劉文兵怎麼樣,只能衝著凌若雨發火,「你就交這樣的朋友?」
劉文兵直接站在了凌若雨的面前,「這樣的朋友怎麼了?你口中這樣的朋友也很好奇,二十一世紀居然還有你這樣的父親。」
「凌友山,你現在老實的告訴我。凌若雨她老娘是不是給你戴綠帽子了,你知道凌若雨不是你親生的所以故意這樣的對她?如果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我這雙拳頭早就按耐不住了!」
劉文兵這一番話,把那些憤怒的債主們都憋得內傷。
他們對凌家的事情也有所耳聞,很多人都跟凌若雨有過合作的,也都清楚凌若雨的為人。只是他們現在只想要趕緊的把錢要到,其他的事情跟他們沒有關係而已。
而凌友山被劉文兵給氣炸了,伸手指著門外,「你給我滾出去!」
「滾什麼?先把這欠條給小爺看看清楚!」劉文兵直接拿起了欠條摔在他的臉上。「這些人來討債,你可以仗著凌氏集團的分量說斷絕父女關係賴賬。但這可是你兒子欠下的債,你這個做父親的也要斷絕父子關係嗎?」
凌友山看到欠條,臉色鐵青,氣的渾身發抖。
「我還真不怕告訴你,這就是高利貸。還不還,你凌董事長自己決定。」劉文兵推開了凌友山,大搖大擺的坐在了凌友山剛才的位置,兩隻腳摞在桌子上。「你凌董事長比我更了解高利貸的做派吧!」
「你不用說了,這筆錢我還。」凌友山嚇得立刻的回答。他了解高利貸,如果他不替凌霄還這筆錢,凌霄的小命就沒了。
「我就凌霄這麼一個兒子,他可是凌氏未來的接班人,不管欠多少錢,我都替他還。」
「凌董事長,憑什麼兒子欠債你就還。女兒欠債你就不管?你就誠心的欺負我們不是?」
「就是,凌董事長你這樣做可不行。要還就一起的把債還了!」
這些債主不滿意的囔囔起來。
「我凌友山想要替誰還債那是我的事情,還不需要跟你們這些人解釋。」凌友山也撕破了臉皮。「你們想要錢沒關係,只要凌若雨把她手中的凌氏集團股份交出來,我就替她還這筆錢。否則,我就跟她斷絕父女關係。」
凌若雨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父親,「你死心吧,我不會把股份還給你的。」
「你個不孝畜生,我可是你的父親,你是我養大的,我問你要點股份過分嗎?」凌友山勃然大怒。「別人家養女兒都會嫁一個有錢人幫襯娘家人的生意。只有你這個白眼狼,拒絕我為你張羅的婚事也就算了,連本來就是娘家人的股份也要拿走!」
凌若雨站了起來,很是失望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你不是沒有逼著我嫁,只是你想要我嫁的人死了。這股份本來就是我應得的,當年你在外面有了女人,我媽被你逼得服藥自殺。沒過一個月你就把別的女人娶進了家門,你為了不讓別人說閒話,這才大方的給了我股份。我憑什麼還給你?這是我媽用生命換來的。」
「你個畜生給我閉嘴!」
凌友山沒有想到凌若雨會在這樣的場合頂撞他,慍怒的直接揚起了手。
「動她一個試試!」劉文兵冰冷的聲音響起。「哪只手動她,我就砍掉你哪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