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還沒有散去,趙魏民的手下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清理廢墟。
找到屍體,完整的屍體應該是找不到了,都炸成這樣了,但總是應該能找到一點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前面的廢墟猛然的向外爆開,磚瓦石塊飛散出去,一下子砸傷了好些個人。
一絲不掛的劉文兵從廢墟里走了出來,「這他|媽的下手太狠了,把小爺炸的連個內|褲都沒剩下,簡直就是過分!」
趙魏民的那些手下都嚇得愣住了,內|褲沒了你就覺得過分了?是你太過分了吧?量這麼大的炸藥,居然都沒有炸死你,這到底的是誰過分啊!
劉文兵也不理會這些人,直接找了一個跟他體型差不多的,上去就兩個大嘴|巴子,「給我脫衣服!」
穿上衣服之後,劉文兵看著那個把衣服給他,現在自己變得一絲不掛的男子,「尷尬不?」
這個男子羞澀的捂著褲襠,點了點頭。
「現在你能體會小爺有多麼的憤怒了吧?趙魏民這個老狗呢?小爺要去弄死他!」劉文兵怒氣沖沖,罵罵咧咧。
趙魏民那邊得知劉文兵沒死,驚呆了,我勒個去,這都沒死,還有沒有天理啊?
既然已經動手了,那就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弄死,麻溜溜的弄死。
趙魏民立刻調動人馬,殺氣騰騰的前去弄死這個浪費了他那麼多炸藥的劉文兵。
過分,知道攜帶保存這麼多的炸藥有多麼的不容易嗎?讓人有多麼的膽戰心驚嗎?太過分,不能忍。
單槍匹馬的劉文兵,面對著好幾百人的圍攻,根本的不在乎,手持一劍,一路的向前殺過去。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擋我者死。
脖子上,幾日前那可透明的珠子,現在終於有了一點的顏色,上次是這個顏色的時候,劉文兵使用了最後一次。沒想到這玩意還不是一次性的。
現在的劉文兵是一點的都不怕,反正還有一次滿血的機會,殺,殺,殺!
「這劉少主還是個人嗎?就算是他恢復了,他也不過就是個武王啊?同樣都是武王,怎麼我這邊的武王在他面前就跟個菜瓜一樣?」
「還講不講道理啊?」
「聽說他可是聖體,本來就異於常人,而且很久之前他便是中級武王,現在起碼是高級武王了。我們這邊的武王不是他的對手也是情理之中的!」
「一個兩個不是他的對手也算了,十個八個不是他的對手我就有點不能忍了!何況其他的還有成百上千的人。」
「殺人不難啊,怎麼殺他劉文兵就這麼的難?我怎麼覺得是我的人太廢物了?都是練武的,這差距大的有點讓人無法接受啊!」
……
……
正在趙魏民這邊大罵自己手下無能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劉文鋒跟劉茗兩個人逃了!
趙魏民猛然的站起來,「被人救走了嗎?」
「沒人救,他們自己逃脫了。我們按照你的吩咐一直提防山上的人前來救援,根本就沒想到他們兩居然幹掉了守衛……」
趙魏民臉色鐵青,猛地一拍大|腿,「靠,上當了!劉文兵故意的來了一個救人失敗,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其實他根本就沒想過救人,而是為他的哥哥姐姐創造自己逃出去的機會。」
「大意了,是我太大意了!劉天崇的這些個兒女一個個都不簡單啊,我們的注意力全都在劉文兵身上,這才犯下了彌天大錯!」
趙魏民這個時候反應過來,確實的有點晚了,人已經走了!
不過是劉文兵赴鴻門宴,還是他的人救人失敗,這都是用來麻痹趙魏民的,根本的目的就是轉移趙魏民的注意力。
當然這還不足夠,劉文兵還利用了趙魏民想要殺他的心,一己之力牽制了趙魏民。完美的替二哥二姐創造了逃跑的契機。
劉家兄妹對彼此都知根知底,而且更有他趙魏民想像不到的默契。
反倒是趙魏民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滿以為劉文鋒受了重傷就放鬆了警惕,劉家的人,只要有一口氣還在,就永遠的不能放鬆!
「現在怎麼辦?」趙魏民心煩意燥的點起了一支雪茄,他只是一個生意人,雖然有點頭腦,但做生意跟打仗可不一樣,顧忌的點更不一樣。
「沒有退路了,命令下去,別管劉文兵也別管劉文鋒他們,全線攻擊山上的防線,殊死一戰!」
可是他們的人剛剛的衝上山去,趙魏民手中的半截雪茄猛然掉在地上,這個時候他意識到他又上當了!
「趕緊的讓我們的……」趙魏民還沒有將話說完整,劉文兵兄妹三人已經出現在了趙魏民的面前。
趙魏民癱坐在了石頭上,「唉,我輸了!」
趙魏民反應過來了,但還是晚了一步。正常人都知道,這種情況下那就是殊死一戰,全線進攻山上劉文兵的防線。劉文兵難道不清楚他會這麼做嗎?他這麼做劉文兵是避免不了的。劉文兵怎麼做才能挽救局面?
那自然就是直搗黃龍了。
趙魏民幾乎將所有人都派了出去,他身邊一下子就薄弱了!
這個時候只要劉文兵過來,那就可以將他的大本營給端了。
趙魏民反應過來的時候,劉文兵已經來了。
「雖然有點遺憾,但是這輩子我也已經夠了!」趙魏民閉上了眼睛。「人心都是填不滿的,如果我早點懂得滿足,那也不會有今天的下場!」
「我的錢被說是我這一輩子了,都夠子孫花十輩子的了,唉!」
「死到臨頭才明白,是不是有點太晚了?」趙魏民自嘲。
劉文兵撿起了地上的雪茄,「再抽一口吧!」
「掉在地上的東西我不會撿!」趙魏民搖了搖頭,緩緩的睜開眼睛,從懷裡拿出了一根雪茄,點了起來。
「我抽雪茄的姿勢像不像呂良偉?」
「像!」劉文兵點了點頭。
「我不求饒,只求給我留個全屍!」
「好!」劉文兵同意了,一劍刺進了他的心窩。
趙魏民身體抽搐了幾下,抓住了劉文兵的手腕,「這輩子我見過的人很多,身份高貴的人也很多,能力出眾的更是數不勝數,我沒真心服過誰,你是第一個。你愛這個國家,愛這個民族,我就不愛嗎?只不過我們愛的方式不一樣,我更愛這個太平盛世的國家。」
「你只是更愛錢!」劉文兵搖了搖頭。「而我是不管這個國家什麼樣我都愛,哪怕是我痛恨這個國家的很多的不合理,但我依舊會無條件的愛這個國家,愛這裡的人民。」
劉文兵推著他的腦袋,將他推了出去。
殺了趙魏民,劉文兵三人便離開回去山上,趙魏民的人馬正在攻打他們在山上的防線,如果他們不能立刻的趕回去,恐怕會被禁|區裡的首都岳家人跟死神們逮著機會!
「其實帶上趙魏民的腦袋更好!」劉茗有點鬱悶,小五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但他為什麼還答應了趙魏民。
「趙魏民不應該被砍了腦袋,他不夠愛國這不是犯罪。他只是想要發和平財,這種人比那種發戰爭財的人好的太多了。我雖然不認同他的價值觀,但這樣的條件我沒有理由拒絕!」劉文兵解釋了自己給趙魏民一個全屍的理由。他自己有著自己評判善惡的標準。
而不是現在華夏所流行的那種,不夠愛國就是賣國賊,不夠愛國就應該槍斃。這種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的思想早就應該被取締了,這是什麼?這不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嗎?對於一個國家來說,不能這樣說也不能這樣做。
劉文兵不認同趙魏民的價值觀,但他也沒有理由剝奪人家的價值觀。
「沒錯,父親常說,以德服人,以理服人。萬不可以武服人!」劉文鋒很是讚許的看著劉文兵。「走,就讓我們兄妹三人去平息這場不必要的戰鬥!」
劉文鋒的眼神中激盪著仇恨的火化,他的愛人死在了岳參天的手裡,他劉文鋒一定要親手去為他的愛人報仇。
武聖又如何?殺妻之仇,不共戴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