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區的出口,此刻首都岳家跟幾個死神正在瘋狂的撕扯著防線。
尤其是這幾個死神,無視任何的攻擊,如同野獸一般,給防線帶來了很大的壓力。如果不是防線已經布下好久,戰術策略也早就爛熟在每個人的心裡,恐怕此刻的防線早已經被衝垮了!
現在他們知道,為何前面一個團被團滅的原因了!
這些死神的衝擊力太恐怖了,一旦被他們打一個措手不及,根本就不會有絲毫的機會!
而且,這些普通的軍隊,根本的頂不住。
幾乎還是靠劉文兵的那些人,每次死神衝出來的時候,都是他們一馬當先的撲上去,悍不畏死的跟這些死神殊死搏鬥,一次次打退死神的攻擊,這才讓他們在後面有著火力壓制的空間!
間歇休整的時候,看著面前遍地的屍體,自己人的屍體遠遠的要比敵人多的多。
「這樣下去根本不行,死神的速度太快,我們的人只能盲目的火力壓制,否則子彈很難傷到對方。要不了多久,我們的彈藥就會全部打光。」
「我們是沒有彈藥補給的!」
一個軍官跑過來很是擔憂的對岳南說道,仗不是這麼打的。
這樣是有錢人的打法,沒那麼的有錢,真的不能這樣的玩。
岳南眉頭緊皺,他何嘗不知道,他一直全都看在眼裡。他們已經幾乎是拼盡全力的情況下,這才擊斃了一個死神,五名岳家人。
而他們的彈藥,已經消耗的超過了三分之一。
要不了幾波的攻擊,他們的彈藥就會耗光,到時候他們的防線也就形同虛設了!
拼刺刀?在那些死神面前,他們會死的很慘很慘。
「執行b戰術!」岳南很是冷靜的說道。
岳雨寒猛然一轉身,不敢相信的看著岳南,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質疑,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讓梁處長他們準備一下吧!」岳南並沒有理會她,而是淡淡的說了一聲。
……
……
死神剛剛的上來,十幾個身手最為厲害的年輕男子一擁而上,他們不是去跟死神決鬥,而是猛撲上去,抱住死神的腳。
一旦他們這邊成功,在死神還沒有掙脫的時候,大吼著:「向我開火!」
後面一排人手裡拿著手雷,朝著他們扔過去。
同歸於盡。
硝煙還沒有散去,淚水還沒有風乾,另一邊矯健的漢子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沖了上去,看他們一個個精神飽|滿的樣子,絲毫看不出來,這些人就是去送死。
軍人們肅然起敬,淚眼模糊,悍不畏死的鐵血將士,從來都是來渲染他們軍人的。但是他們看到這群人,這才猛然的發現,這些人比他們還要值得敬佩。就算是送死,這些人也是爭先恐後,也是情緒高亢,激|情滿滿。
陣陣硝煙,座座豐碑。
「停手吧!」岳雨寒渾身哆嗦,她根本的受不了,她無法看著這些人去送死。
岳南不為所動,他何嘗願意,他何嘗不不知道?但他沒有辦法,差距太大了,他們能做的就是派出最精銳的,悍不畏死的上去拖延住這些死神,讓這些死神發揮不出來他們的速度優勢,讓後將其斃殺。
「這才是無上的榮耀,弟兄們,你們都是好樣的!」梁處長忘情的咆哮,腰杆挺得筆直,他很驕傲,他很自豪。戰士為什麼偉大?那就是因為他們沸騰的熱血,不屈的脊樑。
「老梁,該我了吧?我他|媽的幾次都沒有擠到前面來,讓我上!」
「你他|媽的別逼逼歪歪的,老子每次衝上來都被人扯掉褲子,現在老子不要褲子了,讓我上!」
一群人,鬧哄哄的,爭搶著,推搡著,罵咧著。
這他|媽的是在搶著上前送死嗎?這怎麼像是搶著入洞房呢?
「都他|媽的給我消停點,你個沒用的擠都擠不上來,憑什麼你上啊?還有你,他|媽的給我把褲子提起來,你光著屁|股上去幹嘛啊?看上那怪物了是吧?」
「一群沒出息的,送死都這麼的搶著!」梁處長嘴裡罵著,但是心裡甭提多驕傲了。他的人,終於好好的顯擺一把了,看看,讓其他人好好的看看,什麼叫戰士。
「你們他娘的要是這麼積極的去成為一個戰士,我就滿足了。就他|媽的知道送死。下一個我上!」
梁處長話剛說完,便被一群人給直接摁到了地上一頓暴打,「滾蛋,你他|媽的想幹什麼啊?以權謀私是吧?告訴你,等老子們全都死光了,你這種人才有資格上!」
其他人,看著這群還不是戰士的戰士們,仿佛是根本理解不了,他們卻確實理解不了這群人的精神境界。
他們這麼做,到底的為了什麼?
——為了戰士的信仰,為了戰士的榮耀。
梁處長看上去是這群人的頭頭,但是仿佛在這群人眼裡地位很低,這群人聽梁處長的話,但是卻也不把他放在眼裡。
戰士這個群體,沒有人能夠理解。
管理者,指揮者,那是「不受待見」的,也是很自卑的。
牛逼的,有能力的,都衝鋒陷陣在最前面。只有那些能力不足的,本事不夠的,才會去干管理,干指揮。
打起來,誰都搶著第一個衝上去,因為第一個永遠是最厲害的一個。
真正了解他們這個群體的便會知道,劉天崇為何那麼牛逼?為何那麼多戰士對劉天崇不離不棄?只聽劉天崇一個人的命令?
因為劉天崇永遠都是身先士卒,衝鋒陷陣的第一人。他雖然是領袖,但是他從不指揮。
這也是為何梁處長這群人當劉文兵是他們的領袖,但卻從來不受劉文兵管理的原因:第一,劉文兵不會這麼幹。第二,他們也不願意讓劉文兵這麼幹,這是對劉文兵的侮辱。
是戰士,那就應該笑傲疆場。
是戰士,那就應該馬革裹屍。
死在戰場,那是回家,十八年後,再站疆場。僥倖活命,那便是使命沒有完成,繼續戰鬥。
戰士的一生,那便是用來戰鬥的。
生命不息,戰鬥不止。
——
劉文兵一路拼殺出來,讓他意外的是,那些死神並沒有不遺餘力的追殺他!只是在不斷的消耗他。
這樣的意圖是什麼?劉文兵腳丫子都可以想到,活捉他劉文兵。
那個金髮女人已經死了,而這些人工製造出來的死神,雖然是恐怕的殺|戮機器,但很明顯的智商餘額不足。
劉文兵的實力已經被之前有了突破提升,而這些個死神居然還用之前的那個戰術對付劉文兵,那就是排著隊的來給劉文兵送人頭。
要不是劉文兵還得背著二哥,他現在真想殺個痛快。
背上的劉文鋒,意識已經有點模糊了。
他的傷勢太重了,劉文兵雖然幫他止了血,但他的傷勢可遠遠不是止血這麼簡單。
「二哥,撐住,你還得為二嫂報仇呢!」
「二哥,你可千萬的不能睡著!」
……
……
忽然間,劉文兵猛然的停下腳步,前面一群人,站在劉文兵的面前。
不是岳家人,也不是死神。
而是劉文兵不知道的一群人。
劉文兵心裡猛地一個咯噔,難道這禁|區里還蟄伏著其他的勢力?能夠留到現在,那必定是有著強悍實力的。能夠蟄伏到現在,這也得有著多深的心機城府?
「師父……」
忽然間,一道聲音。
劉文兵抬頭一看,一個戴著斗笠的男子,居然是石頭。
劉文兵頓時大喜起來,石頭還活著。
可是,劉文兵猛然注意到石頭身邊的一個老頭,那強悍霸道的氣息,武聖,又是一個武聖。
「原來是你!」這個老頭也注意到了劉文兵手中滅天劍的氣息。「當然在懸崖邊的那道氣息便是你吧!」
原來當日的三個武聖,其中一個是他。
是劉文兵錯了,當時出現了三個武聖,劉文兵便以為這三個武聖便是當日三人,絲毫沒有懷疑到,居然還有其他的武聖。
「先祖血脈……」老頭眉頭一皺,盯緊了劉文兵的身體,忽然微微眯著的眼睛猛然睜開,迸射出兩道銳利的精光,「聖體!」
「果然是聖體,一直聽聞劉少主獲得了聖體,我之前還以為這就是假的,沒想到是真的。既然這般,那你便是劉少主了!」
「閣下是何人?」劉文兵雙眸緊緊的盯著這個深不可測的老頭。
「岳春秋!」
「不認識,不過丁春秋我倒是聽說過!」劉文兵嘴上狡黠一笑,但是內心裡卻一直沒有對這深不可測的老頭放鬆警惕。
「哦?沒聽說過我的名字?難道劉天崇從來的沒有對他的兒女們說起過嗎?」岳春秋目光陰冷如鉤,看的劉文兵渾身不舒服。
「沒有,我父親從來不會跟我們說那些泛泛之輩!」
「泛泛之輩?當年劉天崇斷橋一戰何其風光,大敗岳家武王,武聖之下無人能敵。最後便是我岳春秋出手打的他臥床三年!」
「原來是你!」劉文兵悲傷的劉文鋒掙扎了一下。當年的事情劉文鋒聽說過。斷橋一戰,武聖不出,父親劉天崇無人能敵,任憑對方多少武王湧來,都猶如砍瓜切菜一般。本來幾位前輩已經跟岳家那邊約定好,武聖觀望,都不出戰。
結果岳家偷偷派出一名武聖,打傷了父親。
「沒想到你這個老不要臉的居然還好意思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