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比武台正前方的觀景台,岳家的高層幾乎的是悉數齊聚。
哪怕多少年都沒有踏出竹山一步的老祖宗,也衝著天梯之戰來了。
岳家家主親自作陪,至於其他人,只能在下一層候著,老祖宗不發話,哪怕是岳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三大執事,也不敢貿然上去請安。
這可是岳家碩果僅存的武聖,代表著武學的巔峰,放眼天下,也是屈指可數的存在。
這位老祖宗,在岳家那絕對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在岳家人的眼裡,那就是威嚴高大的形象。
哪怕是岳家家主在他面前,那也怕的跟個孫子似的。
「那子就是當日鬧出大動靜的?」
一聽到老祖宗發話,岳家家主彎著腰,低著頭,「回稟叔公,正是此子。不過來慚愧」
看到他欲言又止,老祖宗了頭,「我也聽到風聲了,都在傳是岳清吾那子鼓搗出來的障眼法是吧?」
「叔公您怎麼看?」
岳家家主雖然也有這樣的判斷,但武聖老祖宗在這裡,他哪有那個膽子發表自己的看法。
「都是要賣的東西了,我還能有什麼看法。」老祖宗淡淡的道。
他早已經不過問岳家的事情,岳家的路都是要給這些後人來走的,走得好走的壞,這都是岳家的命數。
岳家上下都在揣測老祖宗的意思,只要他稍微流露一的看法,都會順承著他的意思。
所以,他哪怕是真的有什麼看法,也絕對的不會流露出來。
「當日武魁榜名額爭奪的時候,這子最後一掌將一女娃直接打入台下,這不會也是岳清吾乾的吧?」
「很有可能,我詢問過岳清吾,他並沒有否認!」家主如實的道。「這一招並不高明,這子年紀如此,根本就不可能有如此磅礴的內力。」
「雖然現在還沒有證據,但傳言怕是真的。」
老祖宗的表情依舊讓岳家家主看不出任何的端倪,「首都岳家的人此刻也在下面?」
「正是,今日本來正是岳清吾跟他們的最後一輪談判,這邊出現了天梯之戰,岳清吾就把他們拉過來觀戰了!」
老祖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岳清吾到底是不是岳家的種,這兔崽子確實有生意頭腦,整個岳家就沒有比得上他的。」
岳家家主也跟著陪笑,他不知道叔公這句話到底的是在夸岳清吾還是對他不滿。
岳清吾的確是一個出類拔萃的生意人,岳家生意交到他手裡這些年,擴大了數十倍。如果不是岳清吾,岳家怕是很難養活這麼多人。
「既然首都那邊有客人在,你這個家主就下去招呼吧,別讓人覺得咱們臨江岳家不懂禮數。」
「是!」
哪怕是岳家家主更願意在這位叔公身邊鞍前馬後,但老祖宗發話了,他可不敢違逆。
光景台一共三層,岳家老祖宗獨居最高層。
其他的高層以及首都岳家那邊的客人,也就只能在第二層觀看。
首都岳家的人那邊幾次流露出想法想要去給老爺子請安,但都被岳清吾給岔開了話題。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您想見見老爺子,我們也想啊。但這誰敢上去通報啊?
老祖宗這脾氣又不是一年兩年的,岳家分家之前就是這樣,當初鬧分家,老爺子氣得差上吊,之後這脾氣就更差了,誰都不待見,整個岳家,就是家主也不是每次想見都能見著的。
「岳佟,本來啊這天梯之戰已經開始了,但我們尋思著,已經好多年沒見到岳家打天梯了,所以特意叫停,推演一下,好讓你們一起來看看!」
「還記得我們的時候,最興奮的就是看到岳家人打天梯,熱血,羨慕的直流口水啊!」
岳清吾打著哈哈的道。
坐在岳清吾右手邊,年紀跟岳清吾相仿,沒有他的儒雅,臉上卻多了幾分冷峻的男子嘴角微微上翹,「打天梯在你們臨江岳家的確是難得一見,但是在我們首都岳家,那可是每年都有。」
「你拉我過來,那裡是為了看打天梯,只是想要把談判的場所換一下而已。我們開出的價格已經很高了,如果不是看在同是岳家人的份上,可開不出這樣的價格。」
「沒錯,有些伎倆使過一兩次,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見好就收得了,貪得無厭容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岳佟身後的一個魁梧年輕男子也忍不住的道。
「哈哈哈!」岳清吾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哈哈大笑起來。「我知道,現在整個岳家都在傳聞,這子就是我岳清吾鼓搗出來的,為的就是狠狠的殺你們一筆。」
岳佟微微側過腦袋,眉頭一挑,「那到底是不是呢?這已經是我們的最終報價了,如果你們不願意,那這生意只能黃了。」
「先看看再,誰知道這子今天能不能打下這個天梯啊!」岳清吾打著哈哈的道。「岳佟啊,他挑戰的這個對手可不一般,那可是江白杉,我們武堂的好苗子一個,潛力可不岳家已經討論再觀察他個幾年,就給他賜姓。」
岳佟這邊一都摸不清楚這個岳清吾的套路,按照常理,岳清吾是不應該在談判的關鍵時期搞出這個天梯之戰的,這很容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打天梯可是岳家最為隆重的盛典,那可是造不得假的。都在傳聞這子就是岳清吾打造出來抬價的,而對於這樣的傳聞,岳清吾並沒有澄清,而是選擇了默認。可一旦打天梯失敗,那不是給他們壓價的空間嗎?
岳清吾做生意這麼精明的一個人,他怎麼會不明白其中的利害?
反而他還在踩這子,誇讚他的對手,好像他很希望劉文兵打天梯失敗似的,他這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首都岳家這邊一頭霧水,只能靜觀其變。
而岳家武堂這邊,也同樣的稀里糊塗,在武堂眼裡,打天梯也是岳清吾搞出來的,他這麼做的目的到底的是什麼?
但有一是肯定的,岳清吾一直的在找各種機會削弱武堂的地位。
沒按好心是定然的了。
但武堂不知道對方的意圖,加之這是天梯之戰,他們就算是想要搞出花來,那也沒有那個膽量,武聖實力的老祖宗在上面瞧著呢,沒人敢作死。
「去稟告武執事,做生意的頭腦咱們比不上岳清吾,但是在看身手上,我們武堂才是專業的。」
「剛剛我們已經在他們的身上都貼上了設備,數據結果已經出來了,文兵的血脈濃度只有08,跟上次的檢測結果一樣。而江白杉的血脈濃度達到了1。」江白鳳冷冷一笑。
根據岳家多年的經驗,血脈的濃度越高,往往那就代表著天賦越高。
而且劉文兵的年紀還比江白杉幾歲。
無論如何,劉文兵都沒有絲毫的理由比江白杉厲害。
當然,江白鳳這麼的信心十足,那還有一個藏在心底的底牌,那就是劉文兵服下的淬體丹,那就是一顆半成品的廢丹。
「文兵能夠打天梯成功的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真的擁有聖體!」江白鳳不無戲謔的拿出岳家的聖體調侃。
周圍的人,聽得江白鳳這麼一,都不厚道的笑了。
去跟武執事匯報的人離開之後,江白鳳也起身帶著人去到了台下觀戰。
「可以開始了!」江白鳳淡淡看了一眼台上的江白杉,絲毫就沒有正眼瞧一下劉文兵。
無視,徹徹底底的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