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兵通過一番話讓這些人保全了一個全屍,但是他一個人跑到這裡給這些人燒紙錢,這一旦被發現,意味著什麼
劉文兵清楚,但是他卻不得不來。
因為,他也是一名驕傲的戰士。
「戰士永遠不會消亡,戰士的鮮血永遠都不會冷卻。」
「但他們明明可以不用犧牲,這都是為了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梁處長出現在了劉文兵的身後。
劉文兵並沒有轉身,「你們繞了好大的一個圈子就是為了保全我的性命嗎?」
「別人眼中,我們都是叛徒,背叛了戰士,我們受盡了白眼,自己的兄弟不理解,岳家人瞧不起。但我們依舊忍辱負重的苟活,我們不為別的,只為替曾經倒下的兄弟報仇。」
「岳家一直的在懷疑你,我們也在懷疑,不確定你到底是不是我們想的那個身份。從你出現在天海武者認證機構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也是從那個時候決定試探一下你真正的身份。」
「其實我們也知道,一旦試探出來你的身份,必定會加重岳家那邊的疑心。但是我們三人等了這麼多年,我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我們當時的心情,你是不會明白的。」
劉文兵冷笑一聲,「我是不明白你們忍辱負重這麼多年的心情,但我知道肯定還有其他的辦法,至少你們應該事先跟我一聲,我只要不通過武師考核不就行了嗎?」
劉文兵的沒錯,如果他不通過武師考核,他就不會引起那麼大的注意力,今晚的這些戰士也不會死。
「你會相信我們嗎?」梁處長反問。「你不會相信的,你只會懷疑我們是岳家派來試探你的,你什麼都不會跟我們。而是去調查我們,然後發現我們就是當年背叛戰士的叛徒,你會鄙視我們,瞧不起我們。」
「你們都已經忍辱負重這麼多年了,還在乎這的鄙視嗎?」劉文兵怒了。「在你們眼裡,這麼多人的性命就這麼的不值錢嗎?還是犧牲的不是你的性命,你能這麼的看的開?」
「犧牲固然很大,但你知道了我們,也相信了我們,這就值得了。」梁處長並沒有覺得今天這樣做有什麼不妥,他們用犧牲讓劉文兵知道了他們並不是叛徒,他們的血液依舊隨時的。
「我們用三才陣法去試探你,如果你不是我們想要的身份,你是絕對不可能在三分鐘的時間裡打贏的。如果你做到了,那就明你就是我們等的人。我們從一開始就已經打算好了幫你洗清嫌疑的一切步驟。」梁出戰平淡的道。「當看到你一看就識破三才陣法的時候,我們當時已經準備好了三張紙條,兩張寫著苟活,一張寫著解脫。我們每個人都希望能夠抽到這張解脫。當時康老哥抽到的時候,笑了足足的好幾分鐘,激動的眼淚都出來了,你知道我們兩人有多麼的羨慕他嗎?」
到動情之處,梁處長的眼睛也濕潤了,聲音也哽咽了。
「你不會明白的,你們只想活的熱血,活的灑脫,你們當初失敗了,只要殺出重圍逃離就行了,這麼多年,沒有人回來為那些倒下的兄弟報仇。只有我們這些忍辱負重的,一天天的盼望著,等待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偷偷的打探著消息,希望某一天醒來,戰士的大軍已經出現在岳家的門口。」
「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當初一次提到這首詩的時候,我們這些人哭的泣不成聲。」
「當初我們一起決定留下來忍辱負重的共九個人,在接下來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就有四個人自殺了,他們忍不了,含淚自殺,去跟那些死去的兄弟解釋。剩下我們五個人,一邊含淚送別這些老兄弟,一邊苦苦的煎熬著,等待著。其他的兩個人戰勝了自己內心,卻沒有戰勝時間,含恨而終。」
「就剩下三個人,我跟康老哥還好,我們的年紀都不算大,我們還有時間。蒙嬸都已經七十六了,當年動亂爆發,她的丈夫第一波上陣,十三個人硬生生的攔住了岳家人的突襲,為其他人爭取了一個時的反應時間。等到劉家人準備反擊的時候,蒙嬸的兩個兒子也在陣中,當他們看到那遍地的屍體,他們知道其中就有著他們的父親,但他們選擇了轉過頭去,咬著牙齒,將淚水咽進肚子裡。那一場血戰,我們雖然贏了,但蒙嬸的兩個兒子卻跟著他們的父親走了。」
「得知兩個兒子犧牲的消息,蒙嬸沒有哭,而是親手為她的三個女兒縫製了戰袍,送他們去戰場為她們的父親為她們的兄長弟弟報仇。」
梁處長淚成兩行,「後面形勢發生了變化,對我們這邊越來的越不利。蒙嬸的三個女兒沒有一個回來的。我們這邊節節敗退,死的人越來的越多了。最後的突圍之戰,劉家人要讓老弱婦孺先撤,他們斷後。但老弱婦孺也是戰士。當時蒙嬸病榻上的公公,年事已高的父母,懷孕六個月的弟妹全都拿起了武器。岳家那時候給我們的命令是投降的既往不咎,沒有人投降,我們是戰士,我們可以死,但絕對不會降。」
「那一戰,蒙嬸的所有親人都沒了,老天爺故意的捉弄她一般,讓她第二天在死人堆里爬出來,讓她舉目無親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知道這有多麼的殘忍嗎?」
「誰能夠承受著這樣的打擊?但蒙嬸卻堅持了下來,還鼓勵著我們其他的人,勸我們那些沒有能夠突圍出去的人投降,忍辱負重,等待我們的人回來。我都無法相信蒙嬸這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是什麼支撐她堅持下來的。」
「其實當康老哥抽到解脫的時候,蒙嬸的眼神是多希望康老哥把解脫換給她啊。而且只要蒙嬸開口,康老哥肯定給他。如果是我,我也會給。蒙嬸太不容易了。但是蒙嬸終究沒有開口,她只酸酸的了一句:得瑟什麼?我要活下去,等到戰士回來的時候,我要親自為他們推開岳家的大門。」
梁處長的情緒時而激動,時而悲涼,時而落寞,猶如他這一生所承受的煎熬。
「我不知道戰士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會不會回來。」劉文兵的聲音很生怕會讓梁處長失望,但他卻又不得不實話。「但你應該比我更了解曾經突圍的那群人,如果可以,他們是肯定會回來的,他們沒有回來,那就明他們還回不來。」
「但是我來了,我的鮮血也跟你們一樣隨時時刻,這件事情我不會坐視不理。」
劉文兵給出了承諾。
「雖然我們都知道你是戰士,但如果下午在教堂的時候你能夠承認你的身份,康老哥會走的更加開心一。」梁處長動情之時,再度哽咽。
「戰士只流血,不流淚。」劉文兵也後悔,他如果早知道這一切,他就算是不能阻止,他也會承認自己的身份。
這些人等的太久了,如果自己親口的承認,縱使他們是死,他們的心情都是不一樣的。
「我相信他們現在是能夠聽得見的!」劉文兵抬起頭看著天空。「各位戰士們,我劉少主為各位踐行,一路走好。」
聽到劉少主三個字,梁處長渾身一震,不敢相信的看著劉文兵,他們知道劉文兵的身份,但沒想過劉文兵的身份如此之高,「你自稱劉少主,難道你是」
作者臥南齋:周末綜合症,今天的更新就跟個抽風似的哈,srr。明天穩定,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