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岳岩坐在病房外面的長椅上,廖三深吸了一口氣,「岳先生,實在抱歉,昨晚我不在,不知道令公子在我的場子出了事情,廖三給您賠禮道歉來了。」
「不敢!」岳岩冷喝一聲。「您可是廖三爺,我岳岩哪裡敢讓您道歉。」
「岳先生,我廖三就是個街邊混混!」廖三陪著笑臉。
「哼!廖三,我讓人去你紅艷艷調監控,可是你的人卻紅艷艷的監控全都壞了,這是你廖三的意思嗎?」岳岩冷哼。
「岳先生,這真的是誤會。」廖三連忙的解釋。「你令公子在廖三的場子被人打了,廖三肯定主動的把監控奉上,讓膽敢打令公子的惡徒付出代價。可是昨天什麼升級維護,全部監控全都停了。這完全就是個巧合。岳先生千萬的別多想啊,就算是借我廖三一個膽子我也不敢欺騙岳先生啊。」
「廖三,我也不管你是不是騙我。我岳岩也沒有心情跟你耍嘴皮子。」岳岩看都沒有看廖三一眼。「我已經花了一百萬去岳家武堂找人為我兒子報仇。」
「這錢我出!」廖三連忙的道。
「這錢我還是出得起的!」岳岩提高了聲音。「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我既然能拿一百萬出來為我兒子報仇,就不會在乎多拿一百萬出來滅掉黑道廖三。」
「是是是,想要對付我廖三,哪裡需要這麼大手筆啊!」廖三連忙的賠笑。「我這就去紅艷艷問個清楚,看看有沒有工作人員認識昨晚那個惡徒的。岳先生,我跟您保證,只要此人還在臨江,我廖三一定把此人挖出來,送到您面前,任憑您岳先生處置。」
「岳先生,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廖三也沒有進去,而是將果籃放在了岳岩旁邊的長椅上,就退了出去。
鑽進醫院門口的車子裡,廖三這才吐了一個口吐沫,罵了一句,「去你媽的!」
「三爺,別是馮進軍了,就連馮余龍你都不放在眼裡,怎麼還親自的拎著果籃來給馮進軍的女婿賠禮道歉?」開車的弟十分不理解廖三的舉動。
「你懂什麼?姓馮的我廖三一個都不放在眼裡,但是他們家的這個女婿那可是姓岳,雖然在岳家也就是狗屎一樣的局外人,跟個遠房親戚似的。但那也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稍微的有一個岳家人出頭,我們都得全跟著完蛋。這劉文兵倒好,他打爽了,自己跑了,留個屁股給我擦。」
「三爺,既然岳家這麼的厲害,那我們幹嘛還袒護著劉文兵啊?咱們應該自保,把劉文兵交出去不就跟我們沒關係了?」
「放屁!」廖三瞪圓著眼珠子罵道。「岳家對我們的威脅大,但劉文兵對我們的好處大。你以為是那麼好選的嗎?先看看這個岳岩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再。」
開車的弟根本不明白,劉文兵對他們有好處?沒看出來啊,他就知道劉文兵一直的在欺負他們三爺。
廖三給劉文兵擦屁股,那就是因為詭刺,這可是殺手寶典中排行前三的殺人武技。劉文兵就給他寫了一頁,廖三想要得道完整版,那就必須主動的幫劉文兵擦屁股,除非岳岩這個岳家的「遠房親戚」真有能夠讓廖三抗拒不了的能耐。
在廖三的眼裡,他現在的地盤勢力跟詭刺比起來,那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從一個殺手的角度,只要不是完全的死局,他可以為了詭刺賭上一切。
「昨晚一共有幾個人知道劉文兵在紅艷艷?」
「一共有四個人看到劉文兵。三爺,我都已經按照你的吩咐,給了他們一筆封口費。」
「封口費太少了,我準備給他們一筆撫恤金!」
開車的弟不敢相信的看著廖三,三爺這是要將知情的人全都滅口啊。
「岳岩的態度比我們想像的要糟糕,不是絕對信得過的人,我不願意冒一絲的風險。一旦岳岩調查到他們,只要有一個人開口了,我們都在跟著死無葬生之地。」
開車的弟深吸了一口氣,「三爺,我明白,大局為重。」
「怎麼回事?」
劉文兵睜開眼睛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的全身一的都動不了。
他肯定,他的意識是清醒的,但見鬼的是,身體仿佛不是他的一般。劉文兵從來的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他無數次的嘗試,別是手指頭動一下了,劉文兵都感覺不到自己的手指頭,這就好像是劉文兵一覺醒來變成了植物人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文兵忽然聽到一道聲音。
「你有什麼臨終遺言嗎?」
咦?這聲音好像有熟悉,不對,不是有,是很熟悉。
就在這個時候,端木輕盈的身影出現在了劉文兵的面前。
劉文兵睜大著眼睛,看著端木輕盈,他想要話,但根本不了,全身唯一能動的就是眼睛了,他只能用眼神表達自己全部的感情。
端木輕盈站在劉文兵的身邊,看著劉文兵,「看來僵化散效果確實不錯,我現在就是一刀一刀的割你的肉,你都無法反抗。」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劉文兵不了話?但竭力的用眼神表達。
「你是我的魔障,師父讓我殺了你,不給你任何機會。但他有如何明白,如果一句話都不讓你殺了你,你不會甘心。我的魔障也不會消除。」端木輕盈拿出了一個香水瓶一般的東西,在劉文兵的嘴唇上噴了一噴霧。
「現在,你可以話了?」
「呃是嗎?我真的可以話了嗎?」劉文兵困惑的看著她。「哎呀,我怎麼這麼秀逗,剛才不就是在話嗎?」
「我給你機會開口不是聽你廢話的,而是讓你臨終遺言的。看,臨死前你還有什麼願望?我可以幫你實現。」端木輕盈嘴角微微上翹。
「真的嗎?我臨死前真的還有一個願望!」劉文兵趕緊的道。「你真的可以幫我實現嗎?」
「當然,我殺你是為了消除我心中魔障。但畢竟也算是草菅人命了,幫你實現一個心愿,也能抵消我的愧疚。」
「這就好辦了,我的心愿就是放了我,行嗎?」
端木輕盈的臉色一變,「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上路了!」
「我靠,在我面前漂亮的女人就有言而無信的資本!」劉文兵一看這種「非主流」的幽默不管用,立馬一本正經的馬屁拍過去。
女人都喜歡被誇漂亮,不定就能保住一條命。
「這一套對我沒用!」端木輕盈搖了搖頭。「我不會讓任何人成為我練功道路上的阻礙,所以你就別心存任何的僥倖了。」
「哈哈哈哈」
劉文兵忽然的大笑了起來。
端木輕盈顯然沒有料到一個將死之人居然大笑起來。
「你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所以想通了嗎?」
「死?我今天不會死的!」劉文兵很是自信的大笑。
「哦?那你覺得我從天海過來是為饒你一命的嗎?」端木輕盈冷笑。
劉文兵看得出來她眼神中殺了他的決心,端木輕盈給自己話的機會,也不是想要聽劉文兵求饒。以劉文兵對她的了解,如果劉文兵求饒,只會讓端木輕盈更加的厭惡他,更快的殺了他。
對付端木輕盈,那就得來不一樣的。
「你當然是來殺我的,畢竟我的出現讓你引以為傲的天賦瞬間的不值一提。」劉文兵故意的激怒她。
「胡扯,就憑你也配在我面前提天賦兩個字?現在你的實力已經在我之下,也就意味著你跟我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那你為何覺得我是你的魔障?為什麼要殺我?」劉文兵反問。「端木輕盈,沒有人告訴你,你的自信不是源自驕傲,而是你扭曲的好勝心嗎?你不允許任何人天賦比你高,不允許任何人超過你。而你不允許的方式,不是通過自身的努力去競爭,而是通過除掉對你有威脅的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你有天賦的多的去了,你是準備見一個殺一個嗎?」
「通過這樣的方式維持你那可憐的好勝心,你這輩子又能達到什麼樣的高度?」
端木輕盈被劉文兵一番話的啞口無言。
「你今天可以殺了我,那只能證明你不如我。」
端木輕盈被劉文兵刺激的臉都綠了,「我現在就殺了你!」
作者臥南齋:昨天欠更一張,太忙了,存稿光了。今天的更新得現碼,暫時推遲到下午。祝大家五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