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只是實力,但殺人那是技巧。」劉文兵嘴角微微上翹。「聖脈聚會可以帶走一些東西,但有些東西是帶不走的。」
現場眾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從劉文兵進攻到結束多久?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而已。所有人都覺得想要擊敗龐礴,這得需要實力。但劉文兵走的卻是另一條路,技巧。
修為就是實力,聖脈就是一切的古蜀國,最容易被人忽視的就是技巧。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技巧都只是點綴而已。但是今天,劉文兵卻給他們展示了技巧並不只是點綴,哪怕就是聖脈俱毀,他照樣可以憑藉技巧在短短的幾秒鐘時間裡擊殺一個實力強勁的三級武聖。
而且劉文兵還很狂妄的提前告知對手全力以赴。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龐礴的確全力以赴了,但他的實力在劉文兵面前依舊不堪一擊。
龐礴一臉的死魚色,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龐礴的嘴角動了一下,抬起眼皮子看著劉文兵,「受教了,我心服口服!」
「殺了我吧!」龐礴閉上了眼睛。
劉文兵眉頭一皺,有點不明白他為何求死!
「夫人派我上來,那是來救少爺性命的!現在我救不了少爺的性命,即使你不殺我,夫人也不會留我!」龐礴聲音有點顫抖。「夫人殺了我,還會讓像我這樣為古家效力的人對夫人寒心。」
「你家夫人是個聰明人,她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劉文兵搖了搖頭,秦霜不知道嗎?即使是她再想殺了龐礴,也會注意影響的。
「夫人的兩個兒子,當初被夫人手刃的不成器,夫人將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這個兒子身上,她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兒子。哪怕是為自己的兒子背負所有的罵名她都在所不惜,今天你必定會斷了她最後的希望。一個絕望的母親什麼事情都會幹的出來!」龐礴倒是越來的越平靜。
「你就替我們夫人殺了我吧,這樣以來也不會讓那些為古家效力的人對夫人寒心!」
劉文兵真的是被龐礴的忠誠給觸動了,他一心求死,不是明知道必死無疑,想要讓自己死的體面一點。而是不願意髒了秦霜的手。
「這對我,對夫人,都是最好的結果!」
龐礴緩緩的睜開眼睛,一雙不容置疑的眼神看著劉文兵。
「成全我吧!」
劉文兵心一狠,本命飛劍貫穿了他的喉嚨。龐礴的身形一滯,捂著喉嚨,鮮血從指縫中噴涌而出。
龐礴已經說不出話來,但眼神中卻充滿著感激,倒在了地上。
「鮮血洗刷我所遭受的侮辱!」劉文兵怒吼一聲。「古承玄,現在你服不服?」
早已經臉色慘白的古承玄踉踉蹌蹌的後退。
劉文兵朝著他走過去,「我已經感受到了你的恐懼,但一切都已經晚了,今天你必死無疑!」
「劉公子!」秦霜站了起來。
劉文兵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秦霜,「夫人,有何指教!」
「放過我兒!」
「不可能!」劉文兵斬釘截鐵的拒絕。
「你開個價,無論多少錢都可以商量!」
「我劉文兵的清白不是用錢來衡量的!」劉文兵依舊毫不猶豫的拒絕。「夫人,今天不管如何,我都要殺他。難道你不明白嗎?」
秦霜自然的明白,劉文兵的怒火不是來自於本身所受的屈辱。而是古承玄為了對付劉文兵,口無遮攔的侮辱了這個瘸子,這才是劉文兵真正憤怒的源頭。
沒有著這一類人為了大義悍不畏死的前仆後繼,哪裡會有著現在古蜀國的太平生活?
他古承玄享受著太平的生活,卻侮辱這些用生命來給他們換來太平的勇士。
敵人的屠刀下,他們熱血未涼。
但他們所守護的未來這般的羞辱,這才真正的讓人寒心。
秦霜走了過來,站在了劉文兵面前,直接當著眾人的面,跪在了劉文兵面前,「放過我兒!」
「做不到!」
哪怕是秦霜給劉文兵下跪,劉文兵也沒有絲毫的動搖。
跪在劉文兵面前的秦霜抬起頭,一雙淚眼,「劉公子,你當真如此狠心?」
「當真。」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騷動了起來,只聽到人群小聲的議論,「那個古家的人來了!」
一行人,走到了前面來。一個身穿華麗錦緞的男子走了上前,「這位朋友,不如賣我古家一個面子,如何?」
「古家?」劉文兵戲謔的看著他。「聽聞那個古家很牛逼啊,不過今天怎麼找我來要臉了呢?我這可不賣這玩意!」
男子嘴角微微上翹,「那是你不了解我們古家。」
「我跟你打賭,今天你不會殺了他的。」
「是嗎?」劉文兵大笑一聲。「你們古家這是要阻止我嗎?我不管你古家到底有多厲害,但是在這裡,你古家可攔不住我。」
「古家也來了!」這時候,遠空中的水天谷那邊再次傳來了一道聲音。「看來這小小的黑岩城比預想的還要熱鬧。不過既然我水天谷已經要主持公道了,你古家這是要讓我水天谷為難不成?」
那個古家以來,直接以勢壓人。
只要是知道那個古家的,誰覺得劉文兵會是他古家的對手?
但是水天谷再次的給劉文兵注入了強心針,她們就是要主持公道。
「不敢!」錦緞男子朝著遠空作揖。「這個古承玄雖然只是一個古家旁系,但身上畢竟也流著古家的血脈。所以古家這是來請這位朋友高抬貴手。」
「他若願意,我水天谷自然沒意見。他若不願意,我水天谷也會兌現給他的承諾。」水天谷那邊傳來一道聲音。「我水天谷倒並不願意去猜測你們古家這是在針對我水天谷!」
水天谷這邊的態度強勢,就算是你古家牛逼,水天谷可以跟你抗衡,將你給抵消。
這般一來,優勢還是在劉文兵這邊的。
可就在劉文兵準備殺了古承玄的時候,陣法師協會的一個長老突然上台,走到了劉文兵面前。
「劉長老,得饒人處且饒人。」
劉文兵眉頭一皺,怒不可遏,他真是沒有想到,最應該支持他的陣法師協會,居然出手制止了他。
「古家跟陣法師協會這邊關係素來交好,還請劉長老三思而後行!」
劉文兵強壓著心頭的怒火,但看到旁邊這個錦緞男子得意的笑容,劉文兵更加的怒不可遏,難怪他要跟劉文兵打賭,原來他們是聯繫了陣法師協會。
「劉長老,你或許不在乎,但沈長老跟皇甫孤那邊他們可不比你,你也得為他們考慮考慮!」
威脅,來自陣法師協會的威脅。
「好!」劉文兵強行的吞下滿腹的屈辱。「我今天就給古家一個面子,留他一命。」
讓劉文兵一個戰士說出這樣的話,那是得有多麼的不容易。
「不過……」劉文兵的眼中寒芒閃爍。「命留給你,那得給我一樣。」
劉文兵手中的滅天劍猛的擲出,貼著古承玄的褲襠扎過去,直接當眾的將古承玄給閹割了。
古承玄驚愕的低著頭,看著自己褲襠一片紅殷,悽厲的慘叫起來。
秦霜看到自己兒子的命根子被人廢了,心疼的都揪了起來,「多謝劉公子!」
秦霜站了起來,走過去,扶住自己的兒子。
古承玄發瘋一般的慘叫,秦霜一巴掌抽過去,古承玄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別給我丟人現眼,回去!」
看著秦霜扶著自己兒子離開的背影,劉文兵知道,秦霜跟他之間那是徹底宣戰了。她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兒子能多不顧自己的尊嚴,便會對劉文兵廢了古承玄的命根子有多深的恨意。
之前,雖然敵對。但並非是不可化解,畢竟衝突的根源只是利益而已。
但是現在,那是斷子絕孫,這是血仇,不可調解,不死不休。
錦緞男子微笑的看著劉文兵,他壓根就不在乎這古承玄的命根子,在他眼裡,古承玄就是古家的一個旁系而已,古家這棵大樹上,古承玄這樣的旁系多的數不清。
「多謝這位朋友給古家面子。不過,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