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桌子上的電話響了,局長走過去抓起了話筒。
「是臨江市公安局局長楚二狗嗎?」
「你他媽的是誰啊?」楚局長當場就怒了,多少年沒聽到人敢喊他二狗這個諢名了。
「你我他媽是誰啊?你個癟犢子!」電話那頭的聲音也炸裂了一般。
楚局長頓時嚇得臉上豆大的汗珠滑落,「您,您,您是」
「別他媽的跟老子結結巴巴的,聽你在臨江把寒國人伺候的舒服啊,這那天教訓那群棒子,老子是不是得先斃了你這個漢奸啊!」
「首長,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別跟老子嚎嗓子,夢魘那邊你抓他們要的人,好像還跟寒國人扯上關係了,有這事吧?」
楚局長也是一個激靈,能跟寒國人扯上關係的不就是今晚的那個劉文兵嘛。
「有,好像有,不過這是有棘手啊,打人在先,而且下手挺狠的,我就算是想偏袒,那也不好辦啊!」楚局長為難的道。
「啥?不好辦是吧?當個破局長跟我打官腔了是吧?老子當年抗美援朝要的時候,崩了多少棒子,也沒聽誰不好辦啊?」
楚局長擦著額頭上的汗水,「首長,你的意思是?」
「別他媽的跟老子墨跡,趕緊的放人。」電話那頭的聲音再次的炸裂。
「是,是」
楚局長的話還沒有話,電話那頭已經掛了。
林瑜如同見鬼一般的看著她的局長舅舅,「給你來電話的是誰啊?參加過抗美援朝?這得多大的年紀,聲音還這麼的洪亮如鍾?」
「一個你我都不敢想像的大人物!」提及對方的時候,楚局長一臉的敬畏。
「電話都掛了,看舅舅你還這麼的跪舔,我應該想像到是一位多大的人物。」林瑜撇了撇嘴。「不過,我想不明白,這位大人物會為劉文兵這種人物求情嗎?」
「我也不敢相信。但還有更不敢讓人相信的事情,他是夢魘要的人,夢魘直接找了對方來要人。」
一聽到夢魘這兩個字,林瑜倒吸了一口涼氣,夢魘對他們來,那是只能夠仰望的存在。
如果把特種兵分出一個三六九等來,夢魘就是最高級別的特種部隊之一。
夢魘全隊只有十個名額,但就是這是個名額,還經常不滿員。
每一個能夠進入夢魘的,那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精銳中的精銳。
夢魘選人的標準更是嚴苛,要麼有絕對的實力,要麼有出眾的其他能力。
林瑜猶記得警校期間她們學校搞來了兩個試訓夢魘的名額,當時得瑟的都拉橫幅慶祝了,把其他的兄弟警校嫉妒的差來放火。
這還只是試訓夢魘的名額啊,跟夢魘名額差大發了。
當時學校派出了兩位最優秀的學員去參加夢魘的試訓,其中就有一位當時林瑜崇拜的都想去男生宿舍偷對方內衣的學長。
人長得帥氣,各項成績都是全校第一。
他也是所有人公認最有希望進入夢魘的學員。
而最後試訓的結果讓人大跌眼鏡,第一輪就被淘汰。而且在全組五十六位試訓學員中,成績倒數第三。
也是那個時候,林瑜才切身的感受到,夢魘為何稱之為夢魘,它不僅僅是敵人的夢魘,也是無數想要加入的人夢魘。
她怎麼的都不敢相信,能夠被夢魘看上的人,到底的是何等的三頭六臂。
她不能接受,這個被夢魘看上的,居然是劉文兵。
這比隨便看上個張三李四的,都難以讓林瑜接受。
楚局長再次接了一個電話,臉色陰鬱,「夢魘在來的路上了。」
「這麼快?」
「行了,你趕緊出去先把人給我保護好,下面的那些人馬屁精不少,我怕出事!」楚局長面色凝重。「我得給市長匯報一下情況。」
「馬屁精不少?那還不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林瑜是半都不給她這個舅舅面子。
「別以為你舅媽寵著你,我就不敢揍你啊!」楚局長發飆了。
林瑜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老楚啊,你應該感謝舅媽,若不是因為她寵我,你早就被我給揍了。我可是武者,你在我面前就是個人形沙包。」
「你」
林瑜回到審訊室的時候,發現凌若雨正在跟看守的兩個警察爭吵。
林瑜的眉頭一皺,快步的走了過去,「凌姐,跟警察耍什麼大姐脾氣啊?這裡可是警局,不是你們凌氏。」
凌若雨轉過頭看著林瑜,同樣的冷言相對,「你們還知道這裡是警局?我還以為這裡是寒國人的狗舍呢!」
林瑜的臉色瞬間一變,「凌姐,注意你的用詞,我可不會在乎你是什麼姐,膽敢侮辱警察,我就可以抓你。」
「侮辱?」凌若雨冷笑一聲。「你們也知道什麼是侮辱嗎?我來保釋你們跟我不准,那我探望一下總可以吧?你們還是不准,什麼上面有規矩,任何人都不准探望。」
「但就在剛剛,我親眼看到對方那個寒國律師送進去了兩個人!麻煩你現在告訴我,這是侮辱嗎?」
林瑜猛然的轉過頭,怒視著門口的兩個警察。
「她的可是真的?」
兩個警察也有心虛,不敢跟林瑜對視。但事已至此,其中一個只能梗著脖子,「林警官,我們都知道你跟這子牽連。不過他打的不是華夏人,而是寒國人,這性質可嚴重多了。你一個三級警司可保不了他。」
「狗舍有錯嗎?瞧瞧你們這些警察,在你們的眼裡寒國人比自己的同胞高貴是嗎?」凌若雨冷嘲熱諷。
惱怒的林瑜上前,一個過肩摔,將這個丟人的警察摔在地上。回過身,高踢一腳,腳尖直接住了另一個警察的咽喉。
「如果不是我穿著跟你們同樣的警服,現在你們已經是屍體了。給我滾開。」
林瑜霸道的推開了審訊室的門,裡面的兩個寒國男子正在毆打被銬在椅子上的劉文兵。
其中一個,脫掉了外衣,擼起了袖子,手裡拿著的還是警棍,看到門口的林瑜,毫不在乎,兇狠的一棍子一棍子砸在劉文兵的身上。
看著渾身是傷的劉文兵,凌若雨的心都揪起來了,「給我住手!」
「好啊,住手!」那個手裡拿著警棍的寒國男子揚起了雙手,操著一口流利的漢語,「那我動腳可以吧!」
兇狠的一腳,踹在了劉文兵的胸口。
被絞在地上的椅子,都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劉文兵咬著牙齒,嘶嘶的倒吸著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