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兵渾身冒冷汗,岳家的那老祖宗是老糊塗了嗎?她的話也能相信嗎?
「姑娘,我可是為了你都不講信用了,把答應給你爸的名額給了你,你可要話算話啊?」
「我是這麼想來著,不過你這個不講信用啊,我有害怕。」岳芽兒一副擔心的模樣。
劉文兵是徹底的無言以對,他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把自己給活埋了。
「造孽啊」
岳芽兒意外的出現,雖然殺了劉文兵一個措手不及。但劉文兵也不是一無所獲。
之前,從岳雨寒的憤怒中,劉文兵知道他這個名額搶手,但他終究沒有架得住岳清吾的金錢誘惑。但是岳清吾的親生閨女都來坑爹了,而且居然可以考慮跟劉文兵不計前嫌,這讓劉文兵意識到,恐怕這個名額比他想像的還要值錢。
再看看這個路虎,劉文兵不知道是賺了還是虧了。
其實劉文兵也不用糾結這個,反正他這個人不講信用,如果真的虧了,他不還可以反悔嗎?只要敢於不要臉,善於不要臉,肯定不會吃虧。
劉文兵驅車去了岳南那裡,大半夜的把岳南從床上叫起來吃夜宵。
岳南給他開了門,看到他手裡拎著的兩盒蛋炒飯,差沒氣背過去,有這麼摳門的嗎?你這大半夜的來打擾,好歹也帶一像樣的夜宵過來。
兩個人一邊的吃著蛋炒飯,劉文兵一邊的問他了解廖三的問題。
「你得罪廖三了?」岳南一聽到他詢問廖三,就敏銳的察覺了劉文兵應該招惹了廖三。「我你還真能夠折騰,廖三的身手厲害,本身就有著高級武者的實力,光是這一,那就夠你喝一壺的。最關鍵的是,你知道廖三師從何處嗎?」
「好像是他的義父廖東南!」
「那你知道廖東南是幹什麼的嗎?」岳南停下了筷子,面色凝重的看著劉文兵。
劉文兵挑了一筷子飯,對岳南的這表情好奇不已,「幹什麼的?」
「廖東南年輕的時候那可是一名殺手,他一身的功夫也都是殺人的功夫。」
劉文兵明白了岳南的這種表情,廖三師從廖東南,學的那必然也就是殺人的功夫。而且他本身就是高級武者的實力,再加上他這一身殺手的招式,的確是一個棘手的對手。
一個厲害殺手的可怕之處不在於他的實力,而在於他層出不窮的殺人招式。
這應該就是廖三肆無忌憚的原因。
「我感覺你想要跟廖三亮刀子了!」岳南是一個很討厭的聰明人,他一眼就可以從劉文兵的表情看出來端倪,正如他當初僅僅憑劉文兵一句話,就知道他姓劉。
太聰明的人不招人喜歡,讓劉文兵感覺在他面前就跟沒穿衣服一般。
「丹田廢了,人卻沒廢,這很了不起。」岳南淡淡的道。「但你要清楚,現在的你已經跟以前的你不一樣了。腿斷了,恢復的再好,跳的也絕對沒有以前高了。」
「廖三這種人就是如果你沒有把握一次就把他給踩死,他就成為你追悔莫及的噩夢!」
「但我也知道,不管我怎麼勸你,你都不會聽我的!」
「這倒的沒錯。」劉文兵頭。他是一名戰士,戰士的心是無畏的,血是狂熱的。「現在你覺得是跟我你,還是聊聊我那個名額的事情?」
「名額?」岳南的眉頭一皺。「你不是已經賣給岳清吾了嗎?」
「岳芽兒今晚找我了,我琢磨著啊,她是岳清吾的女兒,名額給他們父女都一樣!」劉文兵厚顏無恥的道。
「你」岳南是何等聰明之人,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劉文兵言語中掩飾的不要臉。「你應該想清楚,你手中的這個名額為什麼這麼的搶手?如果是別人丹田廢了,這個名額也自然就被岳家給收走了。為什麼到你這裡就不一樣了?」
「所以我來找你了!」這確實是劉文兵的疑惑,但他現在不在岳家,唯一能夠幫他解答疑惑的就是岳南了。
「我記得我已經把答案給你了!」
劉文兵眉頭一皺,看著意味深長的岳南,岳南暗示的是劍譜吧。
劉文兵開始有明白,岳南在那天把劍譜給他怕不是一個巧合,而是岳南知道那天岳清吾找劉文兵的動機,所以提前的給了劉文兵劍譜。如果劉文兵能夠學會這套劍法,那完全就有著留下名額的能力。
雖然這套劍法很難學,但對丹田已經廢掉的劉文兵來,這倒是一線的機會。
「我看不透你,你就沒有打算跟我聊聊你的話題嗎?」
「時間不早了,夜宵也吃完了,我就不留你了。」岳南直接就給拒絕了。
劉文兵沒有回去睡覺,而是把車子開到了無人的荒山,打開大燈,研究岳南送給他的天道劍法,得到這劍譜也有好幾天了,但劉文兵並沒有怎麼的放在心上。
今天去拜訪了岳南之後,劉文兵這才重視了起來。
招式很是普通,劈砍刺挑攔擋掃,哪怕是大街上隨便三五塊錢一本的劍譜也都有著一模一樣的招式。
劉文兵看過很多厲害的劍譜,卻絲毫的沒有看出天道劍法中那些招式的高明之處。
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演練這些基本的劍招,一套下來,劉文兵嚴重懷疑這是不是哪個老乞丐騙孩的玩意。
就這劍招根本不可能有岳南的那麼厲害,連參加區武術比賽拿冠軍都難。
但劉文兵心裡清楚,岳南沒有理由騙他。
劉文兵借著車燈,靜下心來研究天道劍法。
人道劍法:悟。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悟。
悟什麼?怎麼悟?通通的都沒有明。
此時,劉文兵才明白,為什麼這天道劍法這麼難練,為何岳南得天選之人才能練成。
毫無頭緒,毫無方向。
人道劍法練成:劍隨心走,疾劍如風,重劍如崩,劍鳴龍吟。
短短的十六個字,卻代表著劍術的登峰造極。但劉文兵困惑的是最後四個字,劍鳴龍吟。
內力高深的人完全可以將真氣注入劍身,造成劍鳴的效果。
可關鍵是,真氣從哪裡來?
即使是岳南口中的那個練成的人,他也是丹田被廢,根本就沒有真氣。這又如何的劍鳴?這是相悖的。
「天道劍法,我現在似乎知道為什麼這名字如此之大,居然敢自稱天道。這要是能夠練成,那確實是天道了。」劉文兵自言自語。
岳家那麼多人前仆後繼的坑在這天道劍法上,這真不是他們有多蠢,而是這天道劍法太難了。
仿佛根本就不是給凡夫俗子練習的劍法。
饒是從就被天才光環圍繞的劉文兵,也對此一籌莫展。
他不相信什麼狗屁的天選之人,這肯定的是其中有著他沒有發現的門道。
平日裡嘻嘻哈哈隨性的劉文兵,骨子裡還是挺較真的。
從夜晚到白天,他就跟神經病一樣拿著一根樹枝在山上比劃。
幸虧這是一個人跡罕至的荒山,要不然劉文兵非得被人文關懷送去精神病院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