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兵正是這樣想的,因為他知道這條魚絕對不會這樣想!
這是一種很愚蠢的行為,喜歡用腦子的人肯定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一個五根聖脈的修煉者來扛住大魚的一擊,為別人創造一個更好的機會?
這分明就是送死的炮灰。
大魚這暴怒的一擊,劉文兵的身體故意頓了一下,錯過了閃躲的機會。
大魚手中的大骨武器朝著了劉文兵的腦袋砸了下來,這個時候,劉文兵雙手握著滅天劍,擋住這根大骨。
「送死?本王成全你!」
大魚猙獰的怒吼。
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滅天劍上傳遞到劉文兵的身上,劉文兵仿佛被一塊隕石擊中了一般,整個人都陷進了腳下的冰層之中,雙臂全都崩裂,喉嚨壓制不住的鮮血噴涌而出。
但是,劉文兵擋住了這狂暴的力量。
這這這怎麼可能?
指揮使都愣住了,她知道這大魚的力量有多麼的恐怖,五根聖脈的劉文兵怎麼可能接得住這樣的一擊?
大魚,也愣住了。這小子居然沒有被他砸成肉泥,這太不可思議了,在它的認知里,五級武聖的修為在它面前那就是不堪一擊的。
「代價是沉重了一點!」劉文兵緊咬著牙,倒吸著涼氣。「但是我知道,只要我能夠扛住你這一擊,你這條魚就死定了!」
這時候,大魚感覺到了那個女人攻擊了過來。
天吶,在他的智慧里,這也是很不可思議的,太不理智了。
指揮使全力一擊,朝著大魚而來,劉文兵冒著這樣的風險,承受這樣代價為她爭取到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不能對不起劉文兵所受的重傷。
這條魚,今天必須死。
「這樣就想要殺本王,你們也太小看本王了!」大魚怒吼一聲,手中的骨頭突然升騰起黑色的煙霧,環繞著這個骨頭。
這時,大魚猛然向後揮動著大骨。
「好強大的能量!」
劉文兵感覺到了這大骨被黑色霧氣包圍的時候,充斥著一股更加狂暴的能量。
「你們以為本王這麼多年難道沒有學會如何操控這異化的能量嗎?」大魚的臉色扭曲。「這是你們逼我的!」
「危險!」
劉文兵睚眥俱裂的衝著指揮使喊道。
指揮使也感覺到了危險,但她沒有哪怕是絲毫的猶豫,劉文兵為她創造了機會,她如果僅僅的因為危險就放棄,這不是她的作風。
大骨揮出,一道恐怖的黑色光影朝著指揮使而去,指揮使碰觸到這黑色光影的瞬間,那便是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摔在冰面上的指揮使,接連的吐出幾口鮮血,臉色煞白,緊跟著,一股黑色的霧氣呈現在她的皮膚之下,她拼命的催動著靈力,對抗著這股入侵體內的毒氣
「異族的身體裡的這種毒素會讓本王失去理智,本王追求的是智慧,作為一條魚本王能夠在這潭水中活了幾百年靠的正是智慧。」大魚惡狠狠的說道。「但是本王也不得不承認異族的這種毒素的確的很強大,上一次就算是一個七級武聖都被本王給放倒了。你以為就憑你們也想要幹掉本王嗎?」
這種毒素會讓妖獸更加的嗜血,失去理智的嗜血,這一點劉文兵他們是很清楚的。他們只是不知道這條魚雖然明白這毒素對實力的好處,但是它並願意讓這種毒素控制自己的理智。大魚一直的在壓制著這種毒素,不到萬不得已,它不怎麼的願意使用,因為每使用一次,它自己體內的毒素也會增加一分。隨著這種毒素的日積月累,它就會跟林子裡的那些妖獸一樣了。
「別掙扎了,這種毒素可不是輕易就能夠祛除的!」大魚獰笑的看著指揮使。「本王研究了好多年,都沒有找到辦法!」
「你就安安心心的受死吧!」
大魚手中的大骨揮出來,此刻的指揮使根本的無法移動,大骨砸中她的瞬間,一道身影將她撞飛了出去。是劉文兵,劉文兵沖了上來,將指揮使撞飛了出去,他挨了大魚的這一擊,身體貼著冰面滑飛了出去。
「連死都要搶?本王如何的不成全呢?」大魚獰笑的看著劉文兵。「剛才居然能夠扛得住本王的一擊,現在本王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夠扛得住!」
劉文兵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看著不遠處的指揮使,「你應該知道這種毒素一旦進入你的聖脈,那將很難很難祛除。」
「我知道!」指揮使也緩緩的站了起來。「但我是指揮使,就算是死,我也應該沖在最前面,而不是讓我的部下為我擋槍!」
「今天要麼本指揮使死在你這條死魚的手裡,要麼就是你條死魚死在本指揮使的手裡!」指揮使相當霸氣的看著大魚。
其實,剛才她中了這毒素,最好的結果那便是暫時的離開,最好的機會已經錯過了,就算是拼著性命的殺了大魚,這毒素也會對她造成可能一輩子的傷害,甚至會終結她的修煉生涯,自此以後修為再無寸進。這對任何一個修煉者來說,都是不敢輕易冒險的。
可是劉文兵在她的眼神中絲毫都沒有看得出來她想要撤的意思,她的眼神里依舊只有殺了大魚的念頭。
現在,她甚至不惜讓毒素進入她的聖脈,也絕對的要幹掉大魚。
「我明白了!」劉文兵點了點頭,目光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指揮使,你現在守住你的聖脈,別讓毒素進入你的聖脈。至於殺了這條魚的事情,交給我!」
「我是指揮使,只有我資格跟你下命令!」指揮使冷冷的拒絕了。「別以為你有多麼的了不起,我的部下服從命令那是第一準則。」
「你如果死了,如何兌現讓我上前線的諾言?」劉文兵反問。「這是我的原則,在原則問題上,我覺得你還是奉行老人的一句話。」
「什麼話?」
「女人聽男人的!」
指揮使霸氣,但是劉文兵說出的話比她更加的霸氣。
你是指揮使又如何?但你終究是一個女人,不管別的男人對你多麼的服從,在劉文兵的眼裡,你得聽他的。
「你」
「沒錯,我就是大男子主義,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