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陽看著張天昊和龍詩雨都住上了帳篷,而自己卻是要風餐露宿的。心頭不禁的鬱悶,思忖了一下,走到了張天昊的面前,對他道:「張天昊,能不能給我也弄一張帳篷?」
張天昊微微有些訝異的看著龍陽,一副很是抱歉的樣子,看著龍陽說道:「很不好意思啊,我這也只有兩頂帳篷,你看都用了,就沒有你的份了。」
龍陽看著張天昊那嬉皮笑臉的樣子,如何不知道,張天昊這是故意的,什麼用完了,絕對是託詞。這讓龍陽對張天昊更有意見了。只要強忍著怒氣,走了回去。
半夜,龍詩雨有些睡不著,打開檯燈,起身走到了帳篷外面。發現,在皎潔的月光下,張天昊站在一棵大樹下,看著朗朗月空,仿佛在沉思著什麼。這時候的張天昊,渾身散發著蕭瑟的氣質,讓龍詩雨的心頭蕩漾起了一絲的漣漪。她輕輕的走到了張天昊的身後。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張天昊轉過頭來,看到是龍詩雨不由笑道:「呵呵,公主怎麼也沒睡啊?」
龍詩雨看著張天昊,輕輕的撩了撩額前的秀髮,對張天昊笑道:「有些睡不著,起來就看到你一個人站在這裡了,怎麼,你也睡不著,有心事嗎?」
張天昊嘆了口氣,說道:「我在想著,人是為何而活著的?人的存在到底是有什麼意義呢?」
龍詩雨有些訝異的看了張天昊一眼,笑道:「你年紀輕輕的,為何總是會去思考這麼深奧的問題。我呢,就沒有想你的這麼複雜,我覺的人活在世上,就是需要活的開開心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完成自己的理想,這樣就算不辜負此生了。」
張天昊微微有些訝異得看了龍詩雨一眼,表情有些的古怪。
龍詩雨詫異的看著張天昊,心頭略微有些的忐忑的問道:「怎麼,我說的不對麼?」
張天昊笑道:「你說的沒錯,的確,人只要活的開心就好,為何要想的這麼複雜呢!」
龍詩雨看著張天昊拍手笑道:「這就對了,想的這麼複雜,只會讓我們更累而已。」
「為了感謝你的,我吹|簫給你聽吧!」
說完,張天昊拿出了一支玉簫放在嘴邊,開始吹了起來。
這首曲子正是張天昊最喜歡的曲子,江湖路。
曲子帶著一絲的悲涼,英雄末路,深陷江湖的泥潭不可自拔,充滿了掙扎,求索……
龍詩雨在簫聲剛剛的一響起,就被這簫聲給吸引住了。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深陷了進去。
在簫聲過後,張天昊看著怔怔的龍詩雨,笑著問道:「怎麼?不堪入耳麼?」
龍詩雨怔怔的看著張天昊道:「好聽,詩雨還從未聽過這麼好聽的簫聲,只是你這曲子太悲涼了一些。」
張天昊對龍詩雨笑道:「呵呵,看來你也聽出來了。」
「對了,這首曲子叫什麼呢?」
龍詩雨有些好奇的看著張天昊問。
張天昊看著龍詩雨微微頷首,笑著說道:「叫『江湖路』」
「嗯,這個名字很貼切你的這首曲子。我喜歡,只是希望下次,你可以吹奏更快樂一些的曲子。」龍詩雨認真的對張天昊道。
張天昊看著龍詩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嗯,我會的。」
「哼,張天昊,就算是你譁眾取寵,也有個度吧。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麼,你吹|簫,把魔屍引過來怎麼辦?」龍陽走到張天昊的面前,有些不客氣的對他道。
張天昊看著龍陽,有些不屑的說道:「你以為我會像你這麼白痴的嗎?放心吧,四周我已布下陣法,聲音是傳不出去的。否則,別說是我吹奏曲子,就是你現在這麼大聲說話,那是魔屍也早就找上門來了。」
龍詩雨有些詫異的看著張天昊,好奇的問道:「天昊,你會布陣?」
「嗯,這個還是會一些的。」張天昊點點頭,這個他覺的也沒有必要隱瞞。
龍詩雨深深的看了張天昊,現在她越發的看不透這個來自於人族的青年了,仿佛他的全身都透著一層迷霧。
能通過數萬年來,少有人類可以通過的龍神結界,可以摧枯拉朽的擊敗龍族年輕一代的俊傑。可以點亮龍族從未被外人點亮的龍魂塔第十八層。據說自己的五叔也是被他給擊敗的。這個青年的實力,簡直是高深莫測。每當你以為自己已很了解他了,他就會給你帶來新的驚喜。
現在龍詩雨才知道,這個一向讓人看不透的青年,赫然還是真武大陸最神秘的陣道師,就算對於龍人一族來說,陣道師也是神秘的一個職業。
「你會布陣?」
不但是龍詩雨,就連邊上的龍陽看著張天昊,眼神也是帶著極度的不可思議。
畢竟這個大陸,陣道師不說是鳳毛麟角,但確實是非常的稀少,就算是在龍人族,陣道師也一個手數的過來。
「哼,吹牛不打草稿,你如果是鎮道師,我的姓倒過來寫……」龍陽不屑的對張天昊道。
「隨你的便吧!」
張天昊也懶的再和龍陽在這個問題上扯淡了。
「哼……自不量力……」
龍陽見張天昊不再和自己在這個問題上牽扯,以為他是怕了。不由得意的道:「哼,吹牛就是吹牛,詩雨,這個人是騙子,我們小心一些。」
「你才是騙子。龍陽以後沒有根據的事情,不要隨意的下結論,否則本公主就生氣了。」龍詩雨看著龍陽皺了皺眉頭說道。
龍陽有些詫異的看著龍詩雨說道:「詩雨,你為何這麼說,我們一直以來都是同一條戰線的啊,難道你這麼快就被他給收買了?」
龍詩雨看著有些鬱悶的龍陽,面色一沉,有些不耐的道:「懶的和你多說,走吧,本公主要歇息了……」
龍陽見龍詩雨下逐客令了,原本想說些什麼,但看著龍詩雨面罩寒霜的樣子,也不敢再多言,知道再糾纏下去,是會惹龍詩雨不悅的,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是以,只得憤憤的走到了一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