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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寒煙臉色一下就變了。
然後落小月接著說道:「嘿!許部長也在啊?我就說柳總怎麼這麼捨不得?」
「落總你究竟想幹嘛?」柳寒煙的聲音冰冷了起來。
「柳總,我想你應該已從供貨商那裡得知我的項目重新啟動了,不管你是否願意,只要我一個決定,我們就會成為競爭對手,你覺得這樣對柳氏有好處?我想你應該好好考慮下我之前提出入股的協議,還有……」
說道這,落小月直接將電話放下,衝著勞斯萊斯內喊。
「許部長,我真的很需要你哦……」
「……」
許原滿臉蛋疼,他發誓落小月絕對是他這輩子碰見的女人中最難搞的,沒有之一。
這話說的,什麼叫需要勞資?
你妹!
果然,柳寒煙表情陰冷了起來,之前被許原逗樂的好情緒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許原額角青筋直跳。
「我去吧,相信我!」
「你讓我怎麼信你?」
「老婆寶寶,我現在教你婚姻當中另一樣很重要的事兒,那就是互相信任原則,你聽過一句話沒?」許原很認真的望著柳寒煙。
「什麼話?」柳寒煙還以為許原真要跟她說什么正經事兒。
結果許原張嘴,柳寒煙覺得天雷滾滾!
「信許哥,得永生!」
柳寒煙就那麼呆呆望著許原,嘴角輕輕抽搐,不知是憤怒還是發噱。
在路邊,柳寒煙將車停下,然後落小月跟著她停車在後。
許原下車時認真望了眼柳寒煙:「信我!」
柳寒煙很想說信你才有鬼,但見許原那真誠的眼神,又不忍說出這樣的話來。
許原直接上了落小月的車。
落小月駕車揚長而去,擦車而過的時候,還不忘跟柳寒煙揮揮手。
柳寒煙就那麼扶著方向盤望著遠去的瑪莎拉蒂,輕輕道:「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奪不來!爺爺,許原他是我的嗎?」
鬆手剎,柳寒煙準備加油離開,忽然一怔想起剛剛的自語。
什麼時候我開始覺得許原是自己的了?
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值得柳寒煙細細想想,那輛看上去要啟動離開的勞斯萊斯又靜靜停在了路邊,良久!
而上了賊車的許原,顯然心情不太好。
「我說落小月,你好歹也是個千金黃花大小姐,老這麼鬧有意思嗎?你該不是要逼著哥對你們落家做點什麼針對吧?」
落小月清淡的笑著,一邊駕車一邊望著許原:「許原,我問你個問題?你為什麼這麼害怕見到我?」
「我……」
許原本來心內有很多理由,還準備狠狠紮下落小月的自尊。
但不知為何在落小月那逼視的眼神下,那些話都如鯁在喉,一句都說不出來。
「沒話說?要不我幫你說說?」
「你說什麼?你了解我嗎?」
落小月妖孽一笑,輕輕搖頭:「我的確不了解你,但我了解人性!許原,你是個浪子!是標準的無為心態,因為你有別人沒有的本事,我不知你以前經歷過什麼,但我卻知道你有想要安穩下來的心!可當你出現在南豐的時候,你卻發現別人強加給你的對象並不太合適你!」
落小月邊說,便平淡的看著車前擋外那不斷後退的公路,很平和。
許原卻滿臉都是驚悚,他有了種被人看穿的感覺。
一個可能隨時便變成自己敵人的人卻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太可怕了!
落小月清清淡淡繼續說著:「但你卻因為某種不可抗的原因,一定要待在那,結果一來二去,你發現這座冰山其實很有魅力,讓你有了男人的征服欲,想要將這冰山融化!眼看著就要水到渠成,誰知,出現了一朵帶刺的玫瑰。」
「你害怕什麼?你怕喜歡上這玫瑰,你怕對不起冰山!是嗎?」
「……」許原無語。
「我只是隨便說說,不會真的猜中了吧?」看著許原那吃癟的表情,落小月笑的妖孽!
「你本身是個浪子,卻要去束縛自己,挺為難的吧!即便換做玫瑰是冰山,面對你這樣的男人,也不敢說不耍手段就能拴住!從某種角度來說,其實冰山的無為而治挺管用呢?不然你面對玫瑰怎麼會畏首畏尾呢?按你的性格來說,應該是接近、下手,滾完床單拍屁股走人!」
「什麼玫瑰冰山,勞資一句沒聽懂!」除了否認,許原不知還能做什麼!
落小月微笑望著許原:「別往心裡去,有些事兒我只是猜測,我這人就這樣,喜歡胡亂猜忌,我相信以柳總的品位你機會不大!」
許原連無語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隨著這妖孽女人去了。
車子很快停在了一間酒店前。
兩人找個位置坐下,落小月不客氣的給自己要了杯咖啡和甜點,卻完全不管許原。
面對這妞,許原感覺自己的硬功夫全被對方用類似太極推手化開,他的招都跟打在了棉花上似得,有力難施。
沉默顯然是這刻最好的應對。
接近半個小時的等待,就連許原這能在沙漠裡匍匐整整一日不動的妖孽都如坐針氈,落小月那時不時帶著某些特殊意味的眼神讓許原很蛋疼。
帶著輕笑,落小月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腕錶,說道:「時間差不多了!」
許原一笑,以為結束了可以離開。
落小月白了許原,道:「你這麼激動幹嘛?我說了是差不多到時見你可以走了嗎?」
許原剛抬起的屁股沒轍的只有落下。
許原對面走來了個花美男,看上去跟電視劇里那些明星差不多。更為不幸的是,那位花美男徑直往他們這邊走來。
許原實在不想跟這樣的花瓶比。
但無奈的是,有時候花瓶自己找上門啊!
「小月,讓你久等了!」花美男操著一口蹩腳的華夏語。
特娘·的!
忍不住許原在心中爆粗,從口音上,許原能聽出這貨是他最討厭幾個國家的人之一。
落小月淡淡笑著道:「沒久等,我也是剛剛來!」
花美男童鞋坐下就將眼神望到許原身上,先前還有明顯敵意,但看清了許原的樣貌後,眼中就閃現出鄙夷。
許原也蛋疼,他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女人口味變了,男人一定要長得比女人還女人才叫帥?那特碼還要男人幹嘛?
落小月也看到了花美男望向許原的眼神,笑著伸手指了指許原:「這位是許原!這位是李成恩!」
李成恩只是示意的向許原笑了笑,就沒下文。
許原更吊,直接連笑容都省了。
揮揮手,點好的菜上來了。
顯然,落小月和李成恩是約好在這吃飯的,許原就不明白了,橫看豎看,他都沒出現的必要,為毛這落小月就是不放過他。
乾脆的,許原來了個連落小月都不理,埋頭大吃。
你想陷害哥!那哥就給你演土鱉!使勁的演,找我這樣的土鱉做男友?不丟人?
想到這許原嘿嘿的內心陰笑。
沒想到落小月完全沒因為許原的表現而介意,反而望著許原溫和的笑。
落小月越是這樣,許原就越蛋疼。
席間,許原邊吃邊聽兩人談話。
感情這李成恩是名韓醫,兩人談論的都是關於韓醫中醫間的職業話題。
許原也不覺得沒勁,反正只要落小月不找自己麻煩對許原來說就是成功。
但顯然,落小月讓他來,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其實韓醫和中醫是共通的,我總覺得華夏人愛爭論誰是鼻祖,真的很無聊,誰是鼻祖很重要嗎?重要的是誰發展的更好,誰的政府更支持!任何一種事物都需要適合他生存的土壤,中醫在華夏名聲都臭了,連華夏人自己都不待見自己的國醫,我就不明白為什麼華夏還要死抱著這鼻祖二字不放?」
李成恩微笑提出了自己的見解,出發點則是最近在華夏鬧得很不愉快的中醫事件。
本來李成恩這話是沖落小月說的,落小月卻像沒聽見似得微笑給許原夾菜:「你最近工作挺辛苦的,多吃點!」
許原發誓,落小月絕沒有在這句話中添加任何情感色彩,但偏偏就是這樣一句話,李成恩臉色變了。
落小月給許原夾完菜後,微笑說道:「鼻祖之爭是追溯根源,你說的的確有些道理,但並不適用所有情況,簡單舉個例子,一個賊到了你家裡,見你家有很多沒用的家具衣服,你送給他可以,但他不問自取,並且宣稱這東西是自己的那就是賊。難道能說因為這件衣服賊穿的更合適,或者是這樣物件賊用的更順手,就可以說這些東西是他的了嗎?」
李晨恩一愣,笑著說道:「小月你這是偷換概念!」
落小月再一次沒理睬李成恩,而是淡淡笑望許原:「你看,吃個東西弄得身上都是,這麼大人還跟孩子一樣!」邊說落小月邊用紙巾給許原擦拭身上沾著的食渣。
許原就那麼呆呆望著落小月。
這什麼都沒表示,比表示了還讓人浮想聯翩啊!
李成恩有些火了,將矛頭直指許原:「我還是反駁下你剛剛的話吧!就像這位先生,明明是個狗屎,再怎麼包裝還是個狗屎!不會變得。」
許原眼珠一凸,你~娘~的,勞資沒招你吧!
狗日的!許原噌的一下邪火就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