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公路上飛速行駛著,車內的劉夏和麗娜二人皆是愁眉緊皺,心裡還在牽掛著那小姑娘的安危。
這時,車猛地一顛簸,仿佛撞到了什麼東西,然後失控撞向了路邊的隔離帶,車頭被撞得嚴重變形,而車內的劉夏和麗娜有些神志不清了。
漸漸的,邊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打電話報警的,有叫救護車的,但更多的還是掏出手機拍照看熱鬧的。
劉夏的身體被變形的車身卡的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而麗娜則已經不省人事,饒是如此,周圍卻沒有一個人上前搭把手的。
一分鐘,兩分鐘……十幾分鐘過去了,救護車卻遲遲沒有出現,劉夏也有些神志不清,衣服上全部鮮血。
他的手和麗娜的手緊緊相握,他怕自己會睡過去,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有活下去的動力。
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個青年,年約二十出頭,長的俊朗無比,穿著一襲黑衣,眉宇間透著無盡的凌厲。
只見他走到側翻的車跟前,用一隻手毫不費力的便將車翻了回來,一把將車裡面的劉夏拉了出來。
劉夏■頂■點■小■說,重重的咳了幾聲,只覺得嗓子有些發甜,一口熱血吐了出來,正好吐在那青年身上。
青年倒也不怒,冷冷的一笑問道:「魔石在哪?」
劉夏微微搖了搖頭,虛弱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青年聞言,手上散發出淡淡黑霧,劉夏臉色一下子變得漆黑,呼吸也有些急促。
「我再問你一遍,魔石在那裡?」青年的聲音變得尖銳,很明顯他已經有些生氣了。
但是劉夏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魔石,又怎麼會知道它在哪裡。
這時,一個人影忽然出現在青年跟前,站在後面向後一拉,青年瞬間便被拋了出去。
劉夏眼睛已經被血水沁的發痛,不過朦朧中他還是看清了來人的面貌:「張師傅——。」
不錯,來人正是王穆的師父張一!
那青年在百米之外慢慢爬起來,眯縫著眼看著張一,冷冷的說道:「你也要插手我魔族之事嗎?」
聲音雖小,但是劉夏這裡卻聽得很是清楚。張一併沒有理會那青年的問話,而是轉身在劉夏身上請點幾下,封住了劉夏身上的幾個氣脈,因為他察覺到劉夏似乎已經被魔氣侵體。
青年在張一竟然無視自己,不由得怒火中燒,身上瞬間被黑氣籠罩,面目也變得有些猙獰。
張一這時才轉過身去,慢慢說道:「魔族之人擅自來到人界,已經壞了六界的規矩,若是你再不走,別怪我手下無情!」
但是那青年絲毫感受不到張一身上的氣勢,只覺得他是在嚇唬自己罷了。這樣想著,只見青年騰空飛起,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黑色殘影,轉瞬便到了張一跟前。
張一冷笑一聲,大手一揮,一道風盾擋在前面,那青年用盡全力也絲毫打不破那層無形的阻隔。
劉夏已經暈倒在車旁,而他的手依舊緊緊握著車內麗娜的手。張一走到跟前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手提著一人騰空而起,留下那怒氣未消的青年站在原地。
看著師父帶回來的兩名傷員,王穆腦袋嗡的一聲,愧疚之感湧上心頭。
他原本只是想磨練一下劉夏,順便給他們二人創造機會,想不到會變成這樣。
治這點傷對張一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他從腰間摸出兩顆藥丸給劉夏二人餵下,然後示意王穆到外面有話說。
「我有預感最近會有大事發生,這次他們二人出事恐怕只是個前奏。」張一表情嚴肅的說道。
王穆一聽,幾乎本能的問道:「這次不會又是沖我來的?」
張一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是。今天我遇到他們二人的時候,見到了一個年輕人,他應該是來自魔界。若是魔界的人要找你麻煩,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折。」
王穆想想也是,自己現在幾乎是手無縛雞之力,若是魔界的人真的想殺他,幾乎動動手指頭就夠了。
既然如此,魔界之人到這裡又是為了什麼?他們為什麼會找上劉夏?張一不懂,王穆更不懂。
不多時,門內傳來陣陣咳嗽聲,王穆趕緊讓劉忻攙扶著走了進去。劉夏已經強撐著坐了起來,眼睛一直盯著另一張床上的麗娜。
王穆走到跟前安慰道:「我師父說了,她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心。」
劉夏點點頭,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趕緊說道:「穆哥,那家人有古怪!」
當劉夏將所見所遇之事全部告訴王穆和張一後,房間裡面忽然變得無比眼睛,每個人都緊皺著眉頭。
過了一會,張一慢慢說道:「這麼說來那塊黑色水晶很有可能就是那青年要找的魔石,這東西應該屬於魔界,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王穆當然也不知道,不過他忽然靈光一閃,說道:「我想有一個人應該知道!」
天色尚早,王穆安頓好劉夏和麗娜,與劉忻一同趕往公安局,因為那個唯一知道內情的男人現在應該就被關在那裡。
由於不知道名字,王穆憑藉在警局裡的關係,多方打聽才知道那男人的下落。
會面被安排在審訊室里,當兩名全副武裝的警察押著手腳被縛的男人走進來時,王穆一眼便看出了蹊蹺。
雖然僅僅隔了一天,但是男人卻已經蒼老了許多,或許是這裡的環境太過壓抑的緣故。不僅如此,更讓王穆震驚的是男人臉上似乎籠罩著淡淡黑氣。
「我的女兒怎麼樣了?」男人剛一見到王穆,便緊張的問道,強烈的父愛溢於言表。
王穆微微一笑說道:「你女兒暫時沒事。我這次來,是想問問其他的事。」
「其他的事?」男人似乎有些不明白。
王穆眉毛一揚,低聲說了兩個字:「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