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這麼重要,讓你專門在這裡等我?」張副書記笑道。
李秘書是張副書記的老部下了,他還是東海市副市長的時候,李秘書就跟著他了,這都十多年了。兩人雖然是上下級關係,但是私底下,也是朋友關係。
李秘書一看張副書記心情不錯,知道剛才的常委會議上,張副書記一定是叱吒風雲,爭取了最大的利益。
不過,李秘書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比常委會議要重要多了,正色道:「領導,有件事,我要跟您匯報一下。剛才,張少打來電話,讓我幫忙查一個叫楊雲帆的人的底細。」
「楊雲帆?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啊。」張副書記一邊脫掉自己的西裝,一邊走向沙發,準備休息一會兒,開了一下午的會議,實在是把他累壞了。
李秘書點頭道:「嗯,這個楊雲帆,乃是湘潭市最出名的神醫。現在的名聲,在醫學界,已經蓋過咱們華東省的陸羽陸大神醫了。」
「這麼厲害?」
張副書記吃了一驚,隨後皺眉道:「我想起來了。我前段時間,好像拖關係,讓湘潭市委書記劉書記,幫我預約一下這個楊雲帆,讓他幫偉明看一下毛病。可是,對方堅持說,必須當面問診才能治療。我一想來回太折騰,就拒絕了。」
李秘書點頭道:「是的。就是這個楊雲帆,他現在在東海市。」
「哦,他現在就在東海市嗎?那很好,你趕快幫我約一下他,順便,讓他去醫院看看偉明的毛病。說實在的,東海市人民醫院的那幾個醫生,雖然都是名醫,可是,我這心裡真是沒底。」張副書記一聽,心裡興奮道。
他就張偉明一個兒子,自然要找最好的神醫幫他治療。
錢,他不缺。
人脈關係,他也不缺。
可是,兒子要是死了,他就算奮鬥到中央去做常委,那又有多大意義?
「可,可是……」看張副書記這麼興奮,李秘書有些話實在不好說出口。
張副書記看李秘書欲言又止,不由生氣道:「老李,你怎麼吞吞吐吐的?有難度?有什麼事情,你倒是直接說啊。」
李秘書一咬牙道:「領導,是這樣的。這個楊雲帆,其實是東海楊家的人。前幾天,送上渡厄金丹的那個楊伯峻,就是楊雲帆的大伯。您前幾天把楊伯峻的商業計劃書,直接扔出去了。您還記得嗎?」
聽到這話,張副書記鄒起眉頭,不說話了。
當面打了楊家的臉之後,難道自己再去求楊家的人給自己兒子看病?
這樣的話,自己不是成笑話了?
官場的人和勢,有時候就是意氣之爭。不能退讓半步,退一步,就會退一萬步,不能輕易妥協。
所以,李秘書才難說出口。
過了一會兒,張副書記開口道:「老李,你告訴我,除了楊雲帆,全國就沒有其他人能治療偉明的病了?」
李秘書想了想道:「應該也有其他神醫能治張少的毛病。但是,就怕他們失手。畢竟,楊雲帆的履歷擺在那裡。現如今,他在我們華夏醫學界,就是一面不敗的旗幟。到他手裡的病人,目前為止,還沒有無法治療的。」
「如果領導不願意出現什麼意外的話,我想,由我出面,去楊家拜訪一下這位神醫,您看如何?」李秘書的意思是,張副書記退一步,但是不需要親自出面。讓他這個領導秘書去。
秘書出面,在官場上的意思,跟領導親自去,沒什麼大區別。
領導服軟了,秘書出面,保持了領導的威嚴,又能把事情辦好。所以,一個好的秘書,對於官場人物來說,就跟古代的謀士一樣,起的作用是非常大的。
張副書記皺眉思考了半天,最終還是覺得兒子的命比自己的面子重要,點頭道:「也好。為了偉明的事情,辛苦你了。東海市下面的文昌縣缺了一個縣委副書記,你跟著我也十年了,是時候給你加點擔子了。」
「多謝領導栽培。」李秘書心中也是激動。他這種領導心腹下放到地方,就是去積攢經驗的。提拔起來非常快。只要張副書記沒有倒,他就可以一直傍著這棵大樹。
……
楊家老宅。
庭院深深,一棵梧桐樹在院子中枝繁葉茂,即使冬天,也不凋敝。
梧桐樹下,一老一少兩人,在慢悠悠的打著一門拳法,呼吸吐納,十分有節奏。
拳法收起,兩人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兩道白煙一般的氣息,從他們口中,悠然深長的吐出。
「爺爺,今天,您的氣色,可比昨天好多了。怎麼樣,我教您的這門氣功,有點效果吧?」楊雲帆看老爺子的臉色,紅潤有光澤了不少,白髮之間更是有不少黑髮長出來,若是長久不見的人看到老爺子這副模樣,還以為他返老還童了。
老爺子點點頭,拍了一下自己的長衫,笑道:「確實挺舒服的。每天,這麼跟著你練一練,我都感覺年輕了不少。趕明兒,把這門氣功,教給我那些老朋友,讓他們也享受一下我孫子的福利。」
楊雲帆也是呵呵一笑。
就在時,楊家的官家福伯匆匆而來,道:「老爺,少爺,家裡來了一位陌生客人。是大爺帶來的。大爺說,希望少爺去見一見,您看……」
「我去見一見?」楊雲帆奇怪無比。他在東海市沒什麼朋友。而且對方找到了他大伯,再通過大伯來找自己,這就更加奇怪了。
老爺子人老成精,立馬就明白了,笑了一聲道:「雲帆,估計是找了你大伯的關係,來找你看病的。都找到你大伯這裡了,那人估計面子挺大,你去看看,要是不麻煩,就幫你大伯一個忙。這個家,如今全靠你大伯撐著呢。」
楊家的其他人,都是紈絝子弟,沒幾個人能幫上忙的。楊家如今大部分生意,確實大伯在撐著。
對方既然都找到大伯那裡了,楊雲帆確實不能不給面子。
「好的,爺爺,您先練著,我去看看再說。」楊雲帆拿起外套,便跟著福伯前往前面的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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