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雲帆已經停止了檢查,而且手臂處的酥麻暖流,也漸漸地消逝,李老爺子知道已經檢查的差不多了,當下趕緊朝著楊雲帆看去,看他是個什麼說法。
不過見楊雲帆輕皺起的眉頭,李老爺子卻是又心頭一緊,看來自己這個病只怕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果不其然,楊雲帆輕嘆了口氣道:「有些麻煩。」
「有些麻煩?」原本有些失望的老爺子,這時卻是又興奮了起來,有些麻煩……只是有些麻煩而已,那麼說還是有希望的。
楊雲帆想了一下,這種長達數十年的寒瘀盤結,以自己的能力,緩緩治療,應當是會有效的,但是要完全治癒,並不是沒有希望,這個時間卻是會有些長。
當下便點了點頭道:「嗯。能治好,只是時間會比較長……」
見得楊雲帆如此回答,顧若秋和李老爺子這下可是又高興了起來。
李老爺子捂著嘴巴,輕咳了兩聲,歡聲喜道:「只要能治好,時間不是問題,就算是半年一年的,只要能治好,我都不在乎。」
「呃,老爺子,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楊雲帆有些尷尬道。好像搞成什麼誤會了。
老爺子還以為自己把時間說短了,便寬慰道:「一年半年要是治不好,三年五年的話,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不是,老爺子,我說時間有點長。只是比起陳老夫人那邊長一點。其實,我只需要三五天就可以了。」楊雲帆認真道。開玩笑啊,治療一個病,要三五年,我楊雲帆還怎麼出去混日子啊?怎麼當神醫啊?
一個病人治療三五年,我還怎麼積攢功德之力啊。估計到死也治療不了幾個人。
「噗!」
老爺子這會兒正在喝茶,聽到楊雲帆說三五天,一口水噴了出來。
「你說什麼?三五天就能治好?」老爺子覺得自己整個世界都開始崩潰了。往常見了那些醫生,長的說三五年,短的說三五個月,誰敢說三五天,信不信把他打出去?
這楊家小子,不會是在吹牛吧?
李老爺子心裡有點犯嘀咕了。
大概是看出李老爺子不相信自己,楊雲帆直接道:「老爺子,你別擔心。等我準備好了,也就這幾天,到時候,我就過來給你治病。」
見楊雲帆這麼幹脆,老爺子心裡的擔憂就放下了一半,道:「好,小楊啊,那老頭子這百八十斤,就交代給你了。」
說話間,李老爺子拍著楊雲帆的小肩膀,歡聲笑道。
這時,李老爺子看了看時間,差不多都晚上十點了,便笑道:「雖然過了飯點,你們看樣子也吃過飯了。不過,大熱天的,你們好不容易來一趟,要是不招待一下,實在過意不去。來來,再陪老頭子,吃一頓夜宵好了」
三人在涼亭中坐定,很快便有人端著食物送了過來,也就是四五個菜,不過都是下酒的好菜,從香乾耳尖到肥腸,外加一份小牛肉,還有兩個小菜。同時送上來的還有兩小壇的酒。
看到其中一壇泥封的酒,顧若秋可是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酒,又看了看滿臉得意之色的李老爺子,再看看楊雲帆,終於,嘆道:「李爺爺,這酒您今兒怎麼捨得拿出來了?」
「若秋丫頭啊,可不是你李爺爺小氣。以往你爸爸他們來,不捨得拿出來。不過,你看這酒,十年前,還有不少。可到今天就剩這麼幾罈子了。」
李老爺子摸了摸下巴上的幾根鬍鬚,微笑著道:「今天高興嘛,小楊說能把我多年的老毛病治好,我當然不能吝嗇了。今兒,咱們就喝上一壇。」
聽得這爺倆的對話,楊雲帆這時卻是也注意到了這兩壇酒的模樣,其中一個酒罈的式樣特別的古樸,當下楊雲帆眼前卻是一亮。
楊雲帆見識也不凡,一看就走到,這是民國時期的好酒。老爺子一打開酒罈,楊雲帆就聞到了那一股清醇甘冽的酒香。
他不由咂咂嘴道:「老爺子,這酒,可是八十年老茅台啦。虧您竟然還能弄到。」
看得楊雲帆那驚訝的模樣,李老爺子卻是好奇地看著楊雲帆道:「小楊……怎麼你也認識這酒?」
楊雲帆輕笑了笑,認識啊。當然認識,當年在山上,他師傅那老東西不也偷偷摸摸在床底下藏了一罈子,被他給偷出來喝了幾口,差點被暴走的老頭子殺人滅口。說賣了他都再換不回這種好東西了。
見得楊雲帆笑而不語的模樣,顧若秋也極為好奇,這種酒,整個湘潭乃至全國都找不出幾壇來,難不成楊雲帆也見過?當下卻是好奇地笑問道:「楊雲帆,你認識這酒?」
「當然認識啊。想不到李爺爺竟然藏有這等極品失傳好酒!」
楊雲帆笑了笑,倒是沒有說假話:「八十年以上的正宗窖藏茅台陳釀。這玩意,估計全世界也就不到一百壇了。」
「你也知道這是八十年以上的絕品茅台?」聽得楊雲帆的話,李老爺子卻是也大跌下巴,這種酒,全國都剩不下幾瓶,至少李老爺子可是知道楊老爺子手中絕對沒有這樣的酒,可楊雲帆怎麼會一見就認出來了?
這小酒罈底小肚大口小,約莫能裝了兩斤的樣子,顧若秋小心地啟開那黃泥小壇的壇口,端在鼻端處輕輕地聞了兩聞,沒什麼奇怪的啊。不就是酒嗎?怎麼這兩個,一老一少,就跟狗看見骨頭一樣,口水直流。
顧若秋雖然不知道這酒有什麼好喝的,倒是知道這酒怎么喝。
她先是小心地打開那壇新酒,緩緩地將新酒倒入那陳酒之中,倒了八分滿之後,卻是蓋上蓋子,輕輕地晃上兩晃,這才又將蓋子打開來,往三個小杯子裡倒上幾倒……
看著酒杯里那已經用新酒勾兌過的酒液,依然粘稠澄黃,散發出濃郁的酒香,楊雲帆眼前不禁地一亮,他雖然不是極好酒之人,但是遇上了這等好酒,自然是難以免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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