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的王文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雖然他很想告訴李雪曼一切卻又不能說出口,興許不要多久,兩人之間就不能再像初見那時的坦誠相見了。
王文想到這些,就用力的甩了甩腦袋,想要把這些相對現在無關緊要的東西從腦海之中拋棄。
此時的王文冷靜的準備著一切,準備等待著那些敵人的入侵。
醫院之中,一間裝飾豪華的房間之中,一個身材臃腫的胖子坐在床上,他的一邊眼睛纏著厚厚的紗布,而他的樣子活像一隻獨眼龍。
可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敢笑,因為這胖子此時非常的憤怒,任何的一點星火都有可能燃氣他的怒火。
「查到這小子是誰了沒?」胖子坐在床上冷冷的說道,只是他的眼直愣愣的盯著天花板。
「老闆,那小子是野火夜總會新來的一個場內特衛,年紀輕輕就一身武藝精湛」一個戴著金絲眼睛的年輕人拿著一個平板電腦讀著王文的已知來歷。
「好,這小子沒有後台居然還敢惹我?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王虎咬牙切齒的狠狠道。
「安排下去,去告訴警察大隊的林隊,這小子偷了我五十萬人民幣。然後,去長福城發布通殺令,殺了這小子的獎十萬,活捉了這小子的,老子給他五十萬!」王虎異常冷靜的安排著,熟悉他的人才知道,此時的王虎才是最為恐怖的。
「好的,我這就安排下去。」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點點頭轉身想要往外走去。
這是,王虎喊住了他:「還有,讓我們的人也全部出動,把這個小子捉住。」
「全部?那老闆您?」年輕人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王虎疑惑的問。
「我?我有這四個保鏢就夠了。其他人一個不留全部出動。」王虎這一次顯然是動了殺心,想要將王文逼到絕境不給王文留一線生機。
一時之間,整個南粵城陷入了混亂之中,無論是警察還是混混又或者是黑社會都衝著一個方向而去——野火夜總會的附近,王文的居所。
王文在居所之中雙目緊閉,忽然他聽到了一陣陣急促的警鳴聲音,王文睜開眼拉開了窗簾看向了窗外。
王文想不到,自己還是低估了王虎的怒火,此時的王文居所之外,是一對一對排列整齊的特警隊。
而王文向著另一個窗口看去,居然也是密布著人群,只是這些人群更多的是手上有著紋身。
顯然,這一群人是來自黑社會的混混,他們雖然與警察不是一路的卻都有著共同的目標——王文。
王文一下子有些慌張,可是他還是安靜了下來,細細的想著自己的逃跑計劃,他可不想落入那胖子王虎的手裡。
畢竟,落入這樣的人手中就是死也是一種奢望,而他們有著上百鐘的酷刑來折磨你,讓你承受痛苦。
想了許久,王文終究想不到如何逃離這重重的關卡,就在王文感慨自己無路可退的時候,王文看到了頭頂上的天花板。
王文居住的房間是這一棟房子的頂樓,所以,這天花板是可以移動的而且是同往樓上的天台的。
聽著樓道之中傳來的整齊劃一的步伐,王文知道,警察已經到了自己的門口,王文來不及多想就從天花板跑了進去。
就在王文剛剛將天花板恢復原樣的時候,王文居所的門被「嘭!」的一聲撞開了。
緊接著,是一群警察持著防爆盾衝進來,可他們環顧整個狹小的房間,也找不到王文的影子。
「沒有!沒有!目標不在,目標不在。」警察們衝著屋外的警察說道。
然後,警察們像潮水一樣退了出去,而王文不在居所之中的消息也傳入了樓下黑社會的耳朵之中。
「怎麼可能!我們的人一直盯著他根本不可能逃跑的!」那黑社會老大一臉難以置信的喃喃道。
忽然,這黑社會老大想起了這樓房的構造他大呼:「快,這小子現在應該在天花板上面。不要讓他跑了。」
於是,在警察離去沒多久,這一群黑社會也沖了進去,不過他們的目標卻是警察沒有在意的天台。
一群還是的混混火急火燎的衝到了天台之上,這時剛剛到達天台的混混們恰巧看到了從天台之上一躍過對面的王文。
「這小子還真是不要命啊!」那黑社會老大看了看這兩棟樓之間的距離嚇了一跳。
兩棟樓之間,至少差了五米以上,王文卻是毫不猶豫的一躍而過,若是王文一個不甚,有可能都不要其他的人動手,自己就一頭栽在地上一命嗚呼了。
黑社會老大對著身邊的一個小跟班說道:「拍幾個人把這幾條街道都封鎖起來,我倒要看看這小子能跑到哪裡去」
黑社會老大雖然佩服王文的意志力與勇氣可是他沒有放棄金錢的誘惑,指派了自己的手下將王文居所臨近的幾條街都封鎖了起來。
王文一次又一次的越過了那高高的天台向著另一個天台而去,可是每次他越過天台後都發現在這樓下都有著許許多多的小混混等待在樓下。
「該死,怎麼這麼多人?」王文暗暗的罵了一句後,停下了自己瘋狂的躍樓行為。
畢竟,再這樣下去,王文的體力就會在這一次次的高強度運動之中耗盡,到那個時候,這些人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解決王文。
王文靠著天台的牆壁之上想著接下來的方法,忽然之間王文想到了什麼:「就在如此短暫的時間之內,我不相信這群小混混可以完全記住我的臉,我就賭一回吧。」
緊接著,王文脫去了身上的衣物換上了從天台之上找到的衣物,又在自己的臉色做了一些偽裝然後就大搖大擺的從樓房之中走出。
那些混混只是瞄了王文一眼沒有仔細的去看王文方的臉。
王文更是樂得如此,王文將頭上的鴨舌帽壓低了一些慢慢的從混混們的身邊走過。
一步
兩步
三步
就在王文即將踏出樓道的時候,一個混混喝住了王文:「站住,你,就是你那個戴鴨舌帽的。」
王文停下了腳步,心跳快速的跳動著,王文呼了一口氣,暗暗提醒著自己然後王文換上了一副笑臉抬起頭看著那混混:「有事嗎?大哥?」
這混混顯然沒有認出王文,他指了指王文腦袋上的帽子問道:「這帽子挺好看的哪裡買的?」
王文暗暗的吐了一口氣笑著回答:「就是隨便在一個地攤上面買的,我自己也忘記了。大哥還有事嗎?」
那混混喃喃道:「這樣啊!」然後對著王文一揮手:「沒事了,你走吧。」
王文對著這混混回報了一個微笑,然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黑社會的管轄區域。
王文徹底走出了自己居所以後,這才還原了自己原來的模樣,只是此時的王文早已經無處可去了。
王文獨自來到了一個橋底捲曲著身體想要在這個昏暗的橋底度過夜晚。
可這尋找著他的人偏偏不想讓他如願,就在王文閉眼沒多久,一陣急促而靠近的犬吠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王文仔細一聽,知道了這是特警的警犬的聲音,也唯有警犬才有如此強大的氣場。
王文知道,這是特警已經採取了依靠自己的氣息前來尋找自己,他只能從橋底的河水之中遊走。
而此時的南粵城雖然不似北方的大雪莽莽的冬天,卻也已經氣溫開始逐漸上升了。
那河水冷得徹骨,不熟悉水性的王文一下河,就被這湖水嗆的有些難以呼吸。
王文在冰冷的河水之中掙扎了好一番,這才適應了水的溫度,可是卻依舊是渾身顫抖著。
王文知道,自己不能在水中停留太久,於是就加快了游泳的速度,可是身體在寒冷的河水之中早已經有些凍僵,王文此時的動作都只是靠著意志力支撐的機械性運動。
王文不知道遊了多久,只是在聽到身後的犬吠聲音完全消失以後,王文這才爬上了岸。
濕透透的王文渾身顫抖著,牙齒之間也在打著搖滾樂,不停的抖動著。
王文環顧了四周,發現自己現在身處的地方是一個四周無人的荒地,他呼了一口氣。
將身上的一些衣物脫了下來,可是這寒冷的風卻絲毫沒有放過王文的意思,一次一次的襲來,這讓早已經寒冷無比的王文身體又多了一分寒意。
一邊拍著自己的身體想要讓自己的身體再一次溫熱起來,一邊在荒地之中尋找著可以安身的地方,以此來抵禦風寒。
可是,在這樣的荒地之上怎麼會有可以容人的房間?王文找了許多的地方也沒有找到適合的地方。
反而還讓自己的體力消耗了許多,這對於進行了一夜高消耗運動的王文卻沒有補充能量的王文而言是致命的。
緊接著,王文沒走幾步就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