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願意帶你們見見他老人家,可是我根本找不到他。真想見他,只有跟在我身邊,總有一天會看到!」
林郎雙手一攤,雙眼真誠的看著他們,十分無奈的說道。
開玩笑,所謂的師傅,就在他的腦海中。
絨絨的形象挺可愛的,可是它只有在七級農民的時候,才能收集材料,給絨絨弄一個形體。
現在只能說出一個又一個謊言,將自己的身後,覆蓋一張虎皮。
只要虎皮夠大,夠猛,夠強,他的生命就有保證。
一連串的事實,都證明他一個外人,能夠掌握西靈域中人都不知道的隱秘,必定存在一個非常恐怖的師傅。
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也正是林郎不斷展現自我價值的目的。
「看不到前輩,總感覺有些遺憾!那你快點煉製陣盤吧,我再去擒兩個天魔!」
震驚於林郎背後勢力的恐怖,蘇天沒有多加揣測,找個理由離開了。
他要好好消化剛剛得到的驚人消息,同時也給家族方面輸送消息。
身體一縱,悄然消失在遠處,卻沒有傳來殺戮的聲音。
林郎非常清楚,蘇天肯定是去送消息,或者平靜自己的內心,畢竟剛剛說出來的消息,還是很震撼的。
「林郎,你跟我說實話,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我要聽實話,別敷衍我!皇家源遠流長,如果是假話,肯定能查出來的!」
皇無憂沒有蘇天那麼多顧忌,反正要做林郎的媳婦,多少有些小女人的任性在裡面。
雙手抓住林郎的兩側肩膀,鳳目中蘊含著疑惑和擔憂,盯著林郎的眼睛問道。
按說她已經完成了家族交給她的所有任務,將九龍秘境中培養的人才全都帶回來了,還帶了幾個上個宗門的傀儡。
至於說林郎,僅僅是多餘出來的驚喜,並不在考慮之列。
但對於皇無憂來說,林郎比家族重要多了,關係到未來,必須通過家族那一關的。
「你緊張什麼?放心吧,我說的都是真的!但是說句不好聽的,憑你們皇家,還沒有資格打探我師傅的底!」
林郎微微一笑,感覺自己的虎皮有點扯大了,反而讓人有點不相信。
但現在只能儘量讓虎皮更圓滿一些,免得惹來一群蒼蠅,胡亂飛舞。
「好吧,我不再問了。只是見到我的長輩時,能夠從容一些,不要害怕!」
皇無憂看林郎的態度很從容,並沒有吹牛皮的感覺,無奈的放開雙手,幽幽的說道。
越是接近林郎,越感覺到他的神秘和不可捉摸。
好像永遠都有不知道的秘密,等待著她去挖掘。
而越挖掘,就越感覺林郎的深不可測。
「見你的長輩?哦,總有一天要見的,放心吧,我不會嚇到他們的!」
林郎只當是統一西靈域的時候,會與眾多家族的掌權者見面。確實能夠讓人驚嘆,甚至嚇人一跳。
可皇無憂誤會了,還以為林郎肯跟自己會去見家長。
「你答應跟我回皇家?要不我們現在趁著蘇天思緒混亂趕緊走?」
皇無憂神色中充滿驚喜,對蹲下去準備處理天魔屍體的林郎說道。
聲音中充滿迫切,眼睛在四處觀看,好像怕蘇天突然冒出來一般。
「原來你們在這裡啊!真是讓我好找!無憂小丫頭,你太不地道了吧,怎麼能獨占林郎呢?」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天空中傳來。
聲音從開始到結束,一個渾身青袍的人影已經落在兩人身邊。他手裡拿著旱菸袋,頭上幾根稀疏的黃毛正在隨風擺動。
「天魔屍體?這個天魔很怪啊,全身沒有魔氣!」
崔旱菸落地之後,目光很自然的落在林郎身上,卻法相他正在擺弄的是一具天魔屍體。
微微皺眉感應,立刻知道了其中的關鍵。
天魔屍體,沒有魔氣!
這個很不同尋常的發現,讓他根本想不明白是為什麼!
「崔旱菸,我是皇家公主,在稱呼我小丫頭,下次一定叫個真章!」
皇無憂眼神中閃過冰冷的光芒,破虛境高手,少的幾百年就能進入,老的甚至一千多歲才能邁入。
幾百歲進入的人,自然保持著最年輕的姿態,如同皇無憂一般,還是少女的摸樣。
當然,也就有一千多歲才邁入破虛的人,就如同崔旱菸。
因此,崔旱菸看到皇無憂的時候,更喜歡叫她小丫頭。
然而小丫頭,是對小女孩的稱呼。現在的皇無憂是準備嫁給林郎的人,怎麼能再忍受。
「別鬧,我跟你爺爺同輩,不叫你小丫頭,叫你什麼!快說說,為什麼這個天魔屍體上沒有魔氣?誰閒的沒事兒,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崔旱菸根本不理會皇無憂的話,仗著輩分,直接頤指氣使起來。
也沒有辦法,他實力是破虛境後期,皇無憂只有中期,還差著遠。
「我乾的,怎麼了!你有意見!」
幾個人說話的時間,蘇天又拖著一個牛身,獅尾仗著犄角的天魔施施然的邁步過來。
右手依然在扇著摺扇,星眸盯在崔旱菸身上。
一股淡淡的威壓,籠罩在過去,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架勢。
「哈哈哈,老朽怎麼可能有意見。只是眾所周知,天魔根本無法滅絕,最後肯定會復生。你就算與天魔有天大的仇怨,也不要如此做事才對?」
崔旱菸連忙一個哈哈,消除蘇天的怨恨。
這個煞星,誰都不願招惹,一旦惹上,將來必定沒有好下場,誰還不想好好的活下去。
只是仍然止不住的想要說明,現在獵殺天魔,根本毫無意義。
「哼,我該做什麼,用不著你來指指點點吧!哪涼快哪呆著去!」
蘇天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呵斥著崔旱菸,讓他遠離林郎。
現在的林郎,絕對是無價之寶。
獵殺天魔的消息傳出去,整個西靈域都將轟動,會把他封為座上賓!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將林郎囚禁起來,榨乾他的利用價值。
但,蘇天本來準備執行的就是第二種辦法,囚禁,勒索。現在卻根本不可行,說不準整個蘇家都被掀個底朝天。
心中正在鬱悶的時候,崔旱菸撞到槍口上來了,所有憋悶和火氣,都撒在了他身上。
沒有一句好言好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