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上2408房間裡的郝仁看到這一幕,就知道一切塵埃落定,如果沒有高手來給鄒應龍治療,他起碼一年之內是別想再碰女人了。
但是,郝仁還不想走。自己一手導演的好戲,演員還沒有謝幕,觀眾還沒有散場,他怎麼好走呢!
郝仁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點點抿著。「真是好酒啊,我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的酒!」
樓下,2308。霍寒山汗出如漿。他甚至懷疑,這尿一樣的酒進了嘴,都變成汗水出來了。這是他喝過的最差的酒,別看它是從法國八大名酒莊進來的,一樣是劣質。
黃勇淇喝得也不坦然,他甚至為自己接受的這個任務而後悔。一個人渣在隔壁造孽,他竟然在為人渣打眼放風!他自認是個正直的人,可是,就因為這個人渣,而拉低了他的下限。
「馬的,下次要是再讓我執行這樣的任務,我寧願辭職,哪怕是退伍!」黃勇淇暗下決心。
「寒煙,跟我去京城過幾天吧!」隔壁,鄒應龍又嘗試了幾次,卻總是提不起興致。可是,如果就此走了,他又有點捨不得。
他想,要是能把這美人兒帶回京城就好了,自己總有提起興致的一天,到時候,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不行!」寒煙微笑著搖了搖頭,「我從去年春天就得了一種怪病,現在哪兒也不能去,只能在家裡休養。不好意思啊,鄒少!」
關於寒煙生怪病的事,龍城的上流社會乃至京城的一些名媛圈都知道,鄒應龍長期混跡於這種圈子,當然也不例外。
鄒應龍早就為寒煙的美貌傾倒,這些也都是公開的秘密。前年的龍城形象大使選拔,其實就是某些官員為了迎合他的愛好舉辦的。
舉一城之力,為一人選妃,這種事可不是龍城一家。若不是宣萱為了與寒煙爭靠山,而封了她的「手少陰心經」,寒煙可能去年就被鄒應龍拿下了。
去年春天,鄒應龍本來想來龍城,聽說選美冠軍霍寒煙病了,而亞軍和季軍相貌根本不能看,於是他索性不來了。
現在,寒煙的病好了,他的身體卻出現了問題。真他馬的晦氣!
「要不,你跟我去我們鄒家別墅住幾天,我讓人從京城捎來點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都給你!」鄒應龍還不死心。
「我這人認床,只要離開雨佳山房,我就睡不著。對不起啊,鄒少!」
寒煙一口一個「鄒少」,態度十分恭敬,而且她那一雙大眼睛含情脈脈的,讓鄒應龍發不出火。唉,不能怪別人,只怪自己身子不爭氣啊!
「那好吧,我回去休息幾天,等恢復了再來找你!」
「鄒少要說到做到啊!」霍寒煙居然擺出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看得鄒應龍心頭一顫。
隔壁,霍寒山正如坐針氈,忽然聽到門口的動靜,他出來一看,卻是寒煙和鄒應龍正站在門前。
「這麼快!」霍寒山在心裡狠狠地鄙視了鄒應龍一下,「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快槍手?」
「今天,我和寒煙聊得很愉快!」鄒應龍哪知道霍寒山正在心裡鄙視他,「過幾天,我還會再來的!」
鄒應龍說著,帶著黃勇淇和幾個保鏢向電梯走去,霍寒山也跟著走了過去。他是這裡的主人,對於鄒應龍這樣的「貴賓」他是一定要迎進來送出去的。
只有寒煙沒有送下去。她覺得剛才的戲做得有點過了,要是讓鄒應龍以為她愛上他就麻煩了。以後,他會有事沒事的就會來騷擾,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現在房間裡沒有人,正好叫郝仁下來聊聊,寒煙剛剛撥通了郝仁的號碼,他就出現在門前了。
「怎麼樣,相信哥哥的能力了吧?」郝仁笑嘻嘻地問道。
「什麼怎麼樣?」身子雖然保住了,寒煙卻還是心中不愉,這也就是郝仁問,要是別人提及,她不給個耳光就是客氣的。「你看到什麼了?」
「我沒看到,卻能感覺到!」透視的功能是不能和任何人說的,他只有找別的理由,「對於我至愛的人,我有感應!」
「不怎麼樣,」能成為郝仁至愛的人,寒煙當然很高興,但她還是不滿足,「除非你能讓鄒應龍從此以後不再來騷擾我,我就服你。到那天,我一定嫁給你!」
明知這個要求有點過分,寒煙主動走上前去,在郝仁的臉上親了一口,算是給他一個補償。
郝仁苦笑道:「鄒應龍這事好辦。但是要讓你嫁給我,就要搞定你的家人,這個才是最難辦的!」
寒煙說道:「我家人的事我來說服,鄒應龍你來搞定,怎麼樣?我覺得搞定後者的難度更大!」
「慢慢來吧,不要急!」郝仁笑道,「關於那種毒蜂,你可不要跟任何人透露啊!」
「如果不提蜜蜂,那剛才的事怎麼解釋?」
「你就說鄒應龍喝多了,不舒服!隨便找個理由就行了。萬一毒蜂的事傳出去,讓鄒應龍知道,你的家人和我都難逃一死!」郝仁說得很認真。
寒煙被嚇到了:「連我哥哥也不能說嗎?」
「不能!」郝仁鄭重地搖了搖頭。
「這種蜜蜂只有我們倆知道嗎?」明明是毒蜂,寒煙偏偏要說是蜜蜂,女人呆萌起來真的很可愛。
「是的,就我們倆!」郝仁隨口答道。話都出口了,才想起來毒蜂的事宣萱也知道,想改口也來不及了。再說,這話也改不得,還是瞞著寒煙吧,瞞多久算多久。
「這是屬於我們倆的秘密!」寒煙興奮地說。
「什麼是屬於你們倆的秘密?」送走鄒應龍的霍寒山適時地出現在門口,聽到寒煙最後這句話,他禁不住要問。
「不告訴你!」寒煙笑道,然後向郝仁眨了眨眼。
霍寒山見從妹妹這問不出,就轉向郝仁:「你們有什麼秘密瞞著我?難道你們已經……」剩下的話,他不說了,卻是以動作來表示。
霍寒山的動作是,雙掌一合,貼在臉旁,然後腦袋一歪,這個動作就表示睡覺了。
「哥哥,你說什麼呢?不理你們了!」寒煙連羞帶嗔地跑了。
寒煙走了,郝仁也不想久留,起身向霍寒山告辭。
「兄弟,我妹妹最近有點傻。都就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會變低,你多包容一點!」霍寒山送郝仁出門時說道。
郝仁微微一笑,心道:「她傻嗎,我沒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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