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古董收藏家郝自成看向放在茶几上的小金盆兒,心裡恨不得不花一分錢把小金盆據為己有,接著,他趕緊一彎腰靠近了茶几,雙手拿起小金盆兒,那一雙充血的雙眼死死地盯住小金盆,仔細地察看著。
而坐在對面的葉曉浪瞅向郝自成,心裡泛起了奇怪的想法,他開始對郝自成有些警惕,因為他發現郝自成的雙手把小金盆抓得緊緊的,就好像這東西就是他自己的一樣,於是,葉曉浪給自己的幾個徒弟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說,如果郝自成要強行奪走咱們的小金盆兒,你們就掏出槍來,對準郝自成,震懾他。
片刻過去了,郝自成終於把小金盆兒放到了桌子上,隨即,瞅向了年紀輕輕的葉曉浪,接著,從茶几上的一個盒子裡抽出一根雪茄叼在嘴裡,一旁的一名保鏢,順勢掏出打火機,給自己的老闆郝自成點燃了雪茄。
現在,郝自成深深吸允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口煙氣後,才微笑著,說話了。郝自成說道「葉道長,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我想知道,您的這個小金盆是從哪裡弄來的,當然,您可以不回答我,不過,如果您不回答我,我怎麼敢買您的小金盆呢,萬一這不是正道來的東西,我豈不是要擔責任嘛,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葉曉浪一撇嘴,一哼聲,回答道「郝先生,您也是一位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怎麼在這種場合之上,說出這種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呢,您說這話不像是一個用腦袋思考問題的人,倒向一個用屁股思考問題的愚人,小金盆是我的,要問從哪裡弄來的,我只能告訴你,你要買我就賣,你不買我就不跟你廢話!」
「住口,不懂禮數的傢伙,你想死嗎?」郝自成身邊的,一名穿著黑色西裝高大魁梧的保鏢,指著葉曉浪怒吼了起來,這傢伙長得比葉曉浪的徒弟大環眼冷不運,還要兇惡萬分。
既然對方的保鏢如此蠻橫,葉曉浪的大徒弟大環眼冷不運能坐視不理嗎?更何況冷不運這傢伙,也是一個愛打仗的人,幾天不干一仗就好像少點什麼似的。
只見大環眼冷不運指向那名保鏢,大罵道「人說話,你這條狗打岔,姓郝的給你幾個臭錢養你們幾條狗,就會『汪汪汪』犬吠個不停,有膽量你出來,我他麼跟你單挑,我弄死你!砸碎!」
那名保鏢聽不下去了,擼胳膊挽袖子,這就要動手,坐在那裡的郝自成突然喊了一聲「你們都鬧夠了嗎?都給我退到一邊去,快點!」說著,郝自成一側頭瞅向自己的保鏢大罵「你怎麼如此無禮?來得都是客人嗎,我對待客人就像自己的親兄弟一樣對待,你大吼大叫的,其實不是在拆我和葉曉浪道長的親情嗎?混蛋!」
保鏢立刻就乖了下來,趕緊給葉曉浪賠禮地說道「葉道長,是我錯了,您原諒我吧?」
道士葉曉浪明知道這是郝自成與這個保鏢跟自己演戲,但又不好再蠻橫下去,於是,仰面大笑了起來,接著,瞅向面沉似水的郝自成,合掌說道「無量天尊,郝先生既然不願買我的小金盆,那么小道我便就此告別了。」說著,葉曉浪站了起來。
郝自成看到這裡有些緊張了,因為他剛才仔細查看小金盆的成色,很有可能比文物鑑定師吳剛說得明末清初還要早個幾百年,因此說,這個小金盆絕對是價值連城的!面對這樣的好貨色,郝自成怎麼可能罷休呢?
郝自成趕緊站起身來,繞過茶几,一把住了葉曉浪的胳膊,賠笑著說道「不不不,葉道長你誤會了,我剛才只是隨便問問而已,現在我非常相信的您這個人,我認為小金盆在您手上,就是您的,不必談其它緣由,這樣吧,咱們先吃頓飯,邊吃邊談價格,你看怎麼樣?」
葉曉浪越聽越反感,直截了當地說道「我不想吃飯,再說我現在也不餓,我現在只想讓你說句痛快的話,你到底能出多少錢買我的小金盆,你趕緊說吧。」
郝自成放開了挽住葉曉浪胳膊的雙手,繞開茶几和沙發,背著手,站在客廳里來回地走動了起來,想了半天,突然停住了腳步,瞅向葉曉浪慎重地說道「我給你這個數!」郝自成說著,抬起手,伸出了五個手指。
葉曉浪看到這裡猜測了起來,葉曉浪緊皺眉頭,說道「你能給我五十萬?」
郝自成聽到這裡搖了搖頭。葉曉浪又猜道「您能給我五百萬?」。郝自成又搖了搖頭,於是,葉曉浪有些激動了,脫口而出「你能給我五千萬?」
這個時候郝自成微笑著點了點頭,又說道「您猜對了,不過,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明白,我給你五千萬買你的小金盆,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但是,我同樣也有一個要求,是賭五千萬的一個賭局,倘若你怕了你就輸了,你必須得給我五千萬,葉道長,不知道你敢跟我打賭嗎?」
「這??????」葉曉浪一聽這句話,心裡暗罵了起來「這個郝自成簡直就是一個成了精的狐狸精,分明是想白拿我的小金盆,好,我就跟你賭一把,我就不信憑我的壞水,就鬥不過你?」
葉曉浪想到這裡,蔑視地瞅了一眼郝自成,而後爽快地說道「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我可以跟你賭一賭,你出題吧!」
郝自成聽到這裡,伸出雙手擊掌叫好「不錯不錯,果然是大家風範的作風。」郝自成說著,突然臉色一變地喊道「郭道長,你還不現身,更待何時啊?」
這個時候,一人身形未到,但聲音已經傳來過來,而這聲音是如此地奸細和詭異「哈哈哈哈,葉師弟咱們可好久不見了,你一向可好啊?」
此刻,葉曉浪一聽到這聲音,是嚇出了一聲冷汗,因為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這位就是他的大師哥郭廣寧。
現在,一副道家打扮,後背背著寶劍的郭廣寧,已經站在了古董收藏家郝自成的身旁,原來,郭廣寧就是郝自成很早以前收養的孩子,並且郭廣寧六歲的時候,就被郝自成送到了天一道長的門下,學習法術,這一學就是二十二年整。
本來,郭廣寧是不能下山的,但是,最近道觀里出了大變故,那就是老人家天一道長於昨天晚間圓寂了,聽道觀里的道童傳言,天一道長的死是被道長最喜愛的徒弟葉曉浪給氣的,當然就是葉曉浪與尼姑勾搭在一起這件事情引起的。
這時,郭廣寧有喜悅突然轉為了暴怒,指向葉曉浪大罵道「姓葉的,你把師傅給活活的氣死了,今天我就要取你的向上人頭,祭奠亡靈!」
葉曉浪聞言,嚇了一大跳,忙問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師傅真的死了嗎?」
郭廣寧咬牙切齒地說道「師傅於昨晚就圓寂了,他臨終前還交代過我,不要我與你為仇,也不讓我去拿回你偷的那個小金盆,以及《煉丹要略》和單傳大弟子的《九陽劍譜》,我知道師傅臨死時都是對你偏心的!」
又說道「其實,如果他真想遏制你,別說《煉丹要略》和《九陽劍譜》這兩本秘籍,就是這個小金盆你也偷不到,他趕你下山,就是想讓你帶著兩本秘籍和他的缽盂,去遠方修行,這樣一來我們也不會埋怨他寵愛小徒弟之嫌,我現在既恨他也恨你,今天,我就送你上西天,奪回我這個大弟子應該得到的秘籍和缽盂這個衣缽!」
葉曉浪聽到這裡,才突然恍然大悟了,原來師傅天一道長趕自己下山,完全就是為了他葉曉浪的未來,葉曉浪想到這裡心裡是滿懷的感激之情,但是,他一想到大師哥平時就囂張跋扈,打壓他葉曉浪,因此,葉曉浪是氣不打一處來,也惡狠狠地「回敬」道「去你ma的,你小子滿口仁義道德,就是沒有幹過好事,你要是猝死了,老子就給你放炮歡迎!」
郭廣寧越聽越來氣,抽出背後背的寶劍就要動手,郝自成卻趕忙說道「你們的仇恨我管不了,可這間屋子裡都是我的收藏品,郭道長你們能不能去我家後院兒里打,那裡絕對夠寬敞!」
葉曉浪瞥了郝自成一眼,冷笑道「好一個後院兒寬敞,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人場一台戲,能不能扳倒我,姓郭的,走吧!」
說著,葉曉浪同郭廣寧隨著郝自成來到了他家的後院兒里,果然,這裡確是夠寬敞的,方圓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踢場足球也絲毫沒有問題。
郭廣寧這時與葉曉浪距離十幾米遠,其中郭廣寧一撇嘴不屑一顧地說道「姓葉的,你是跟我比試內功還是兵器啊?你自己隨便挑!」
葉曉浪也不服氣,指向自己手握的寶劍說道「比內功和比劍術還有什麼區別嗎,我用劍氣給你打,內外功法兩不耽誤。」
「哈哈哈哈」郭廣寧一聽這句話,又大笑了起來,接著瞅向葉曉浪說道「姓葉的,你真是口出狂言,不怕風大扇壞了舌頭嗎?比內功你不如我,比劍法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二百五加二百五,五百!」
葉曉浪回應道「《九陽劍譜》和《煉丹要略》兩本書都在我這裡,我已經練過九陽劍譜了,並且我還根據《煉丹要略》煉製了一些丹藥提高功力,今天,你未必就能夠占到便宜,即使我贏不了,你也贏不了,大不了就兩敗俱傷,你來吧!」
郭廣寧一咬牙,一發狠,突然把寶劍一舉,催動丹田的真氣達於右臂,灌注於劍身之上,只見整個劍身被一團黑色氣體包裹著,看來他練得是《九陰簡譜》的周天真氣。
葉曉浪也沒有示弱,也催動真氣灌注在了自己的寶劍之上,葉曉浪手握的寶劍,被一團金黃色的氣體包裹著,顯然葉曉浪練得是《九陽劍譜》裡的天罡一氣,剛進而又威猛,再加上葉曉浪昨天晚間邊閱讀《煉丹要略》,邊拿自己從山上攜帶下來的幾顆偷了師傅的九轉紫金丹,與昇陽散一塊兒搭配吃了下去,這內力似乎在兩種藥物的作用下,見長了不少!
因此,葉曉浪充於劍身的金黃色的真氣,非常的耀眼,光芒四射。
郭廣寧看到這裡,感到有些不對勁,他認為葉曉浪的功力似乎見長了不少,郭廣寧想到這裡,揮劍用劍氣劈向了葉曉浪,而葉曉浪也是同樣去做,只見兩股劍氣瞬間碰在了一起,接著只聽一聲巨響,讓在旁觀望的眾人是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