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幹嘛,挺打擊人的,不說了」
看馬濤半天沒吱聲,亓巴忽然反應了過來,趕緊拿回自己的手道。
「沒關係沒關係的」
馬濤嘴上雖然這麼說著,可內心已經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了,打擊不打擊你也都說完了,也幸虧自己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馬濤,如果真換了是一個同名同姓的馬濤在這,怕早就跟你倆動刀子了,還能這麼輕鬆。
跟馬濤說了這麼多,亓巴也有些累了,接著翻身回到自己的床上往那一躺,接著又彎腰沖他床下的背包里取出了一些吃的。
「你要吃點不?」
考慮到自己一個人吃不好,況且人家剛剛可是還幫著自己支付了一半的房費的,亓巴隨即伸手遞給了馬濤一塊。
他取出的是一塊黑面饅頭,已經乾的邦邦硬了,這從他用力去咬饅頭時發出的咔咔聲就能知道,這東西,相當的考驗牙齒了,雖然不至於把牙硌掉,但是啃硬饅頭時所產生的牙齒摩擦感受一般人也真是受不了。
「不了謝謝,我吃過了」
馬濤沖他擺了擺手,謝過了他的好意。
一般吃這東西馬濤他們都是喜歡先燒一壺開水然後用開水泡著吃的,這樣不光能很軟和,而且還有一股甜味麼,更能養胃,像是亓巴這樣拿起來硬碰硬的用牙齒咬的,真的是沒幹過。
很快,馬濤就體驗到了另一種來自於此人的折磨,那就是牙齒摩擦硬饅頭的生意,這聲音就像是屋裡有一個大老鼠在啃咬桌椅板凳時所發出來的聲音一樣,聽上去讓人心裡抓心撓肝的痒痒,恨不得上去找到然後一**解決這聲音的來源。
與人和住就是這樣,每一個人的生活習慣都不盡相同,每一個人也都有每一個人喜歡的食物,想要融合在一起,必須要經歷過一個時間的過程,但是這個過程是煎熬的。
有這麼一個故事,說夫妻兩人生活了大半輩子,老公睡覺喜歡打呼嚕,而且是特別響的那種,就算是站在門外邊都能聽的到,為此,老婆是被折磨的苦不堪言,每天晚上都不得不用枕頭或者是被子蓋住腦袋才能睡的好覺,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老婆總想著有什麼辦法能治好老公睡覺打呼嚕的毛病,為此是花費了大量的心血,可是沒有什麼用,時間久了,老婆也就慢慢習慣了老公晚上睡覺打呼嚕的響聲,直到有一天, 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帶走了老公的生命,從那一天,老婆是怎麼也睡不著了,因為她的生命里再也沒有了那熟悉的呼嚕聲,有的,只是數不盡的孤單和寂寞。
當然了,馬濤是不可能在這裡享受一輩子亓巴吃東西的聲音的,但是此時也正是他最鬧心的時候。
「那個你們傭兵也到處走麼?會不會有的僱傭兵利慾薰心中途反卦的」
為了轉移這鬧心扒拉的念想,馬濤不得不再次開口主動和亓巴說起話來。
『唔當然,我們也是世界各地的跑的,但是一般都只是在自己熟悉的區域接任務,接了任務就必須要保護好任務目標,一旦任務失敗,那說明什麼你知道麼?』
亓巴一邊往嘴裡塞東西一邊回答著馬濤的問題。
「意味著什麼?」
馬濤倒是有些好奇,這個跟賞金獵人很相似的職業到底是什麼樣的。
賞金獵人是依靠全世界各地尋找賞金首消滅它們為生的,一生征戰,千古留名,僱傭兵的生活什麼樣他不知道,也不清楚,因為他不在那個行業,也就不懂得這行業的規則。
「說明你這個人完了,你的任務失敗,你還活著,那只能說明你膽小懦弱,別人都死了你能活下來,不是苟且偷生就是你中途肯定逃跑了,沒別的可能,這樣的人,你說以後還會有生意讓他來接麼,所以,僱傭兵只要接了任務就必須完成,完不成,那還不如死了」
說到自己的職業,亓巴不免也有些感慨,眼中更是帶著一絲濃濃的悲哀和無奈,想必,在他身上也發生過很多生死瞬間的事吧,他能活下來,也定然是付出了不少。
「不過僱傭兵也有風光的時候」
話說到這,亓巴又打開了話匣子,之前臉上的憂愁全都被他轉瞬間換掉了,接著,手中的饅頭也不吃了,翻身又從床上做了起來,轉了個身,人後面向馬濤道「我記得去年,我們接到了一個任務,說是去運送一批貨物,而且貨物的數量還相當的多了,那次接了這個任務的人海了去了,差不多能有好幾百人,等到了那以後才發現,貨物倒是在,但是僱傭我們去的人都死了,而且已經死了好久了,於是,這批貨就成了無主之物,那批數量不小的貨物就這樣被我們這麼一批人給分了,全都是食物和生活必須品啊,那一次,去的人都發了,你知道麼,我在那一次足足轉了900多G的收入,趕上我小半年的開銷了」
亓巴有些像是陷入沉迷的樣子,閉著眼睛,回味悠長帶著十分後悔的語氣補充道「現在想想,當時要是我也租到一輛戰車那該有多好,最起碼賺它幾千G現在也不至於落魄成這個樣子」
「看來當傭兵也不容易」
馬濤點了點頭,更明白自己能有今天真的是五分靠運氣,四分靠朋友,一分靠努力的原因所在。
細想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拿到這第一輛戰車,那根本不會有幾乎到達快活林,更不會遇見蘇瀾昔,包括現在的小金子和高涵,也許,至今自己都還在安安穩穩的那多村拼了命的打小怪努力賺錢呢,即便自己能出來,靠著用腿走,怕是現在剛剛能走到到達漢城,如今,自己大大小小的也算是走到過六個人口比較密集的村鎮了,這就是有車和沒車的區別,一輛戰車或許你看著並不起眼,但是很多人恰恰就卡在這一輛戰車之上,為了這一輛戰車,努力拼搏,最終一事無成的也大有人在,這就好比人生的第一桶金,等你撈到了,也就掌握了其中的竅門,之後的金錢,機遇也就自然而然的接踵而至,多少人為了這人生的第一桶金耗盡了自己一生的努力卻仍是功虧一簣。
「可不是麼?難死了,只要在外面,那就是等於整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多不准什麼時候就丟了,就前兩天,我有個朋友接了個任務去南邊的修羅殿,不知道怎麼的,得罪了那的人,再也沒回來,後來聽說後他是因為左腳先踏進修羅殿的大門而被抓起來處刑的,你說這不扯淡嗎」
亓巴對於這件事顯得很憤憤不平,可他也只能用嘴說說,而且說道這個事的時候聲音還刻意放低了聲音。
這就是最底層人的無奈。
提到修羅殿,馬濤的心中微微一動,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道「修羅殿?那怎麼了,據說那不是挺好的地方麼」
「誰知道呢,頭段時間聽說修羅殿二當家的女人跟人跑了,二當家的暴怒,殺了不少的人,搞得現在修羅殿是人人自危,咱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有多漂亮,哎你說,一個女人能改變這麼大,你說她是不是蘇妲己啊?」
亓巴突然問向馬濤。
馬濤也只能連連點頭,口中說道「可能吧」
此刻的馬濤心中已經笑翻了,心說,你要是知道你口中的那個蘇妲己就住在對面,怕是會嚇尿褲子,但是這話馬濤不能說,只能在心裡藏著。
「反正我是沒見過那個蘇妲己,也不知道她長什麼樣,但是她能跟別人跑了就一定不是個好女人,我實在是搞不明白,那個女人到底咋想的,有好日子不過,非要滿世界的折騰」
馬濤不吱聲了,聽到這話,馬濤立刻就意識到,蘇瀾鈺的離開肯定在修羅殿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尤其是輿論,正所謂人言可畏,不明真相的群眾很有可能憑空想像出諸多種可能來,只有你先不到的,沒有他們說不出來的,馬濤也有理由懷疑,這些個可能都是嚴肅派人散布出來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為了引蘇瀾鈺主動出現,他跟蘇瀾鈺認識了那麼久,對於蘇瀾鈺的性格肯定比自己更清楚,馬濤有理由相信,當蘇瀾鈺親自聽到亓巴今天的評論肯定會受不了站出來,可一旦蘇瀾鈺出現,嚴肅定然能找到他們的位置。
嚴肅的強大毋庸置疑,那套—動力裝甲就是他無所畏懼的依靠,想要擊穿達到銀甲級別的動力裝甲,憑藉他們現在的武器有些困難,主炮倒是可以,但是嚴肅絕對不會讓C裝置有鎖定他的時間,一旦打起來,還會像上一次那樣落荒而逃,姐姐的武器倒是可以,但是只能出其不意,畢竟嚴肅不是活靶子,不會給別人這個機會的。
嚴肅這個人,陰險狡詐,冷血無情,對誰都一樣,這是一個真小人,而小人往往最願意把自己偽裝成正人君子,馬濤與嚴肅,或者說是蘇瀾鈺與嚴肅絕對只能活下來一個,但是現在,只能是有多遠躲多遠,想要幹掉嚴肅,除非將他們的戰車進行全面的升級,只有這樣才能讓馬濤有一戰的基礎,在或者,安裝上一門可以對嚴肅構成威脅的SE裝備,但是,現在三輛戰車連SE口都沒有預留,即便是買了SE裝備也無法安裝,除非他們回到羅克去給SE口打眼,但是,那將是一個漫長的時間。
不說別的,此刻眾人只有10000左右G,要支付的有三輛戰車更換的裝備,包括發動機,主炮,C裝置,還要打眼,算下來,全部的開銷絕對在30000G,這不是一個小數目,甚至相當的大。
想到這些,馬濤的頭都大了,別人的重生都是要多風光有多風光,甚至還帶著外掛,可以說是一路火花帶閃電,要不就是虎軀一震,王八之氣頓生,嚇退千軍萬馬,怎麼到了自己這就這麼難,先有蘇瀾昔等著復活,後有小V母親的死疑點重重,在加上這姓嚴的對自己虎視眈眈,這些明處的敵人能看見,可隱藏在暗處的那些又怎麼辦,之前幾次三番遇見的刀疤臉神秘人到底是敵是友,最重要的一點,也是馬濤心中最想知道的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到底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這個問題馬濤不止一次的想過無數回,這一切的一切就猶如一個看不見的漩渦把馬濤死死的困死在漩渦之中,看似毫無聯繫,可又總覺得冥冥之中他們能連接在一起,馬濤有一種感覺,一個巨大的陰謀似乎正在被自己一點點的掀開,至於這個陰謀到底是什麼,他還想不到,也許那個什麼主機電腦諾亞能知道,亦或者諾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個變數還是一個必然。
「喂!」
正在思考間,突然有人用手推了推自己的肩膀,馬濤豁然驚醒。
「怎麼了?」
眨了眨有些發澀的眼睛,馬濤問道。
「正跟你說話呢,你突然間就好像神遊一樣,坐在躺在哪裡一動不動的,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要不是你還有呼吸,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亓巴說話不管不顧,更是直言不諱,但是馬濤並沒有生氣,這樣的人性格直,說話不拐彎抹角的,他倒是覺得挺好的。
『
「不好意思啊,剛剛想事情想的入神了』」
馬濤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緩解了一下氣氛。
「剛才我說的你聽到了麼?」
亓巴看他這個樣子也沒說什麼別的,就又問了一句。
「你說了什麼?」
馬濤注視著他,一點也想不起來他剛剛說了什麼了,腦袋裡一片空白。
「我說,你要是喜歡去吟遊可以多去一些稀奇古怪的地方,最好去北邊看一看,在那海灘附近有一座很高的大樓,那是相當的壯觀了」
亓巴說著用手比劃了一個相當大的手勢對馬濤講。
「北邊?有個大樓?」
這倒是讓馬濤一下子生出了許多的想法。
「那是一個相當大的巨型建築了,裡面空間之大,甭說跑戰車了,火車都輕鬆」
亓巴又伸手比劃了一下。
「你去過那個大樓?」
馬濤問。
「沒有,我只是遠遠的看過,但是沒進去過」
亓巴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聽到他的話,馬濤眉頭微皺了一下,有些失望的將目光看向別的地方。
一般來說,你沒去過的地方讓別人去,如果是安全地方到也沒什麼,但是要是危險的地方,你很有可能就坑了別人,所以亓巴才有些不好意思回答馬濤的問題,好像自己有故意坑他的意思一樣,想到這裡,亓巴馬上又解釋道「其實你也可以不用進去的,遠遠的看上一眼就行,因為那個大樓真是的是太大了,我就沒見過那麼大的樓,恐怕除了諾亞城就沒有那麼高的樓了」
馬濤笑了,知道他可能誤會自己了,但是這樣也好,亓巴見馬濤不吱聲了,還真以為馬濤是生自己的氣了,也沒就不在自討沒趣,躺回到自己的床上,安安靜靜的開始睡覺。
馬濤也往自己的床上一躺,腦袋裡想著亓巴剛剛說的那個巨型的大樓。
正常來說,這個世界的建築物幾乎都是越隱秘越好,越安全越好,像是這種巨型又特別高的大樓,真的是非常少見的,馬濤從來到這裡就沒見過特別高的樓,在廢墟之城奧多,亦或者是在帕特港,最高的也就三四層已經就是極限了,因為在高了就會吸引諾亞的關注,修建一座高樓不容易,可要是摧毀它那可就是幾分鐘的事,再者說,這樣的建築物也容易吸引怪物們的注意,吸引諸多的怪物前去隱藏其中,它們可不管那個什麼承重牆還是實體柱,覺得不舒服,看的不得勁,頃刻間就給你扒個稀巴爛,用不了多久,指定房倒屋塌。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這麼一棟巨型建築大樓,聳立在那裡,不是有著什麼特殊的地理位置,就是有著特殊的作用,在一種,那就是大樓里棲息著什麼恐怖的諾亞怪物在裡面盤踞著,只有這三種可能才會是諾亞放棄摧毀這棟高樓的具體原因。
想著想著,一絲困意襲來,另一張床上的亓巴已經陷入了睡眠之中,均勻的呼吸聲接連不讀的傳來,這讓馬濤知道,他已經陷入了深度的睡眠,看了看已經逐漸安靜下來的四周,馬濤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過了多久,馬濤忽然睜開了眼睛,眼前的場景再次讓他豁然一驚,因為這地方他太熟悉了,算上這次,他已經來過來三回了。
浩瀚的宇宙空間依舊是那麼的美,群星璀璨,光芒耀眼,馬濤的腳下是一片虛空,出了那無數遙遠的星系,似乎整個宇宙里只剩下了他自己。
怎麼回事?
我怎麼又來這裡了?
蘇瀾昔呢?我會在看見蘇瀾昔麼?
突然想起來這個問題,馬濤的內心豁然間變的激動了起來,期待感就像胸有澎湃的潮水一樣,恨不得立刻就能在見到蘇瀾昔的身影,但是等了好久,周圍還是那樣,死靜死靜的,連碩大的彗星從自己身邊滑過都沒有發出哪怕是一分貝的聲響。
奇怪?怎麼會這樣安靜?
馬濤也意思到了這個問題,開始想要尋找答案,但是周圍除了他自己,根本什麼都沒有,想要發出聲音,連工具都沒有。
怎麼回事?我聾了麼?
有些擔憂的看著四周,接著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馬濤忽然想到了什麼,隨即馬濤將手掌攤開,緊接著啪的一聲拍了一個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迴蕩在整個宇宙之中,猶如宇宙爆炸一樣,震的人耳朵生疼。
媽蛋,沒聾啊?聽到清楚這呢。
馬濤暗罵一聲,接著像四周看去,周圍還是那樣,除了浩瀚的宇宙,什麼都沒有。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不過這回馬濤不是拍手,而是自己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這回聲音更想,整個宇宙仿佛都在顫抖,一瞬間,無數的隕石被從虛無中震落,這個宇宙都下起來隕石雨。
這可不是流星雨而是隕石雨,一顆顆炙熱的隕石帶著刺目的光呼嘯著沖向馬濤,下意識的,馬濤用手去抵擋,下一秒,馬濤的手中就抓住了一顆炙熱的隕石。
馬濤很驚奇,這東西都燒的通紅了,居然不燙手,用力使勁一捏,隕石在手中便化成了一堆粉末。
「馬濤」
「馬濤」
正在馬濤詫異之時,一個聲音出現,而且這個聲音很熟悉,馬濤立刻就是一個換身,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浩瀚的宇宙中,還是什麼都沒有,馬濤以為自己聽錯了,正準備轉過身去,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馬濤」
這回馬濤聽清楚了,這個聲音之所以那麼熟悉那不就是自己的聲音麼,自己用這個聲音說了三十幾年了,絕對不會錯的,這個聲音就是自己的。
「你是誰?出來!」
憤怒的馬濤向著四周咆哮著,想要找出這個始終糾纏著自己的傢伙,不甘,憤怒,恐懼,已經將馬濤整個人逼的快要發瘋了,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出這個人來。
「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
自己的那個聲音疑惑了,一句我是誰似乎讓他陷入了某種糾結,空蕩蕩的宇宙空間裡到處都充斥著自己的那句我是誰的回應,久久不息。
「你出來!你在害怕什麼?你出來啊!」
自己的聲音不斷的迴蕩在虛無的空間裡,馬濤聽的氣冒眼睛,用比他還大的聲音吼了回去。
「我是誰?」
忽然,自己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這次馬濤聽的是真真切切,這個聲音出現在自己的身後,聲音的距離絕對不超過兩米。
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