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重裝 第二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霜之哀傷

    「你打算好好當這個神秘老闆了?」

    高涵頓了頓,回過身若有所思的看著馬濤。

    「如果可以,為何不呢?」

    馬濤反問。

    錢三泰來的很快,聽說了馬濤醒來直接放下了手頭的所有事情忙三火四的就趕了過來,來的時候,那臉上的灰塵還留在臉上,顯然連臉都沒來得及洗一把。

    經歷了這場騷動,在加上錢彪一死,整個黑市就如同一鍋粥般混亂不堪,一切的重建與規劃全都靠著這個微胖的中年男人去收拾整頓,如此一個爛攤子,那各種各樣的事情絕不是少的,幾乎每一樣事情都要經由他來定奪,可即便這樣,錢三泰依舊悠閒去見馬濤。

    「錢老闆別來無恙」

    坐在木床上的馬濤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個許久未見依舊衣冠楚楚的商人,臉上的神情沒有憤怒也沒有高興,語氣就好像兩個陌生人初次認識一般。

    「蘇瀾昔的事我很抱歉,是我的失誤」

    進門來,錢老闆開口的第一件事就是先低頭道歉,跟馬濤同生死過的他太清楚那個女人在馬濤心中的重量了,那絕對是這個年輕人的禁臠與逆鱗之所在,觸碰一下都會遭來殺身之禍,現如今,自己手下的這些飯桶弄出了此等局面,要說自己一點責任沒有,那絕對不可能。

    「然後呢?你打算怎麼辦?」

    馬濤看了看他,加他始終沒有抬頭的意思,又接著道,語氣依舊是那般不冷不熱。

    一瞬間,錢三泰渾身一顫,這讓他很是詫異,他的身子居然好像有些畏懼這個年輕人一般,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可是不應該啊,自己如今也是一個走南闖北見過大世面的一方人物,算不上割據一方的諸侯可也稱得上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了,自己怎會有這種感覺,包括此時他這副腰眼低頭的態度,也是他不應該有的啊。

    「錢彪以死,陳夢也爆血而亡,趙甜被挖去了雙眼,入籠為隸,參與這件事情的所有人都已經被我控制了起來,只等你」

    「我已經告訴小金子把他們都放了」

    沒等錢三泰把話說完,就被馬濤直接打斷。

    「都…都放了?那…那那個女人呢?」

    錢三泰猛然抬頭,很是詫異的看著馬濤。

    馬濤沉默了一小會,他知道錢三泰口中說的那個女人是趙甜,可不知怎的,再次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馬濤並沒有感到多憤怒也沒有仇恨,聽到她的眼睛已經瞎了反而還有些憐憫之感。

    深吸一口氣。

    「把她也放了吧」

    這幾個字出口,馬濤整個人都感覺一輕。

    也許仇恨真的能將一個人的肩膀壓的喘不過來氣,更能蒙蔽人的眼睛,可一旦放下,人就會感覺到那種發至靈魂的輕鬆,蘇瀾昔的死也讓馬濤看開了很多東西,權利也好,情仇也罷,在生死面前,全都不值一提,人死了,一切隨風而去,能記得的,又有幾人,能活著,既是一種救贖,同時也是一種懺悔。

    「是」

    錢三泰趕緊點點頭,然後目光如炬看著眼前這個蕭條又孤單的男人,真的很難相信這話是馬濤說出來的

    這個老奸巨猾的中年人一點也沒有瞧不起馬濤的意思,殺妻之仇,也算不共戴天,可此人居然能說放下就放下,不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傻子,那就是一個讓人敬佩的漢子,顯然,馬濤並不是傻子。

    「我聽小金子還有高涵說了,這裡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就是他們口中的大老闆,是麼?」

    馬濤接著道。

    錢三泰趕忙又低下頭去,不知為什麼,他著實不敢去看馬濤的眼睛,急忙回答道「是,無論我錢三泰變成什麼樣,我們的約定依然有效」

    馬濤笑了,雖然只是微微的一笑,可這個笑容在錢三泰眼中卻是讓他的心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錢老闆誤會了,我並沒任何窺視你產業的意思,只是覺得很驚訝,你和我之間,也算是患難與共過的朋友,你真的不必這麼拘束」

    聽到這個商人好似在表忠心一般的話語,馬濤知道,此人是在害怕自己,可自己又有什麼讓人害怕的呢。

    「那…好吧」

    錢三泰略顯尷尬的笑了笑,這才直起身,看了看身邊,找了個椅子坐了上去。

    「其實,我錢三泰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確實多虧了你,當初如果不是狠了心跟著你們闖出來,做了敢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搶不到這先機,恐怕我也不會遇見這後面的一系列機緣,我的今天,有一半都是你們的,這個組織,也是我們共有的」

    坐在椅子上的錢三泰猶如一個老友一般,簡單敘述了一下自己的經過。

    「所以,你把我的身份說成了神秘老闆」

    馬濤聽完又是一陣沉默,接著自顧自的搖了搖頭苦笑道「我自己差點死在自己的據點,命運真是和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啊」

    「可…我真的沒想到蘇瀾昔她會,我」

    錢三泰大驚,說話都不利落了,趕忙站了起來,誠惶誠恐。

    「濤哥!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那些人都放了!」

    正在這時,小金子推開門,大步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一些不情願的情緒,他顯然還不理解馬濤為何不想在追究這件事了,在他的想法中,那些瞎了狗眼的傢伙都應該死。

    「錢三泰?」

    一進屋看到錢三泰也在,這小子直接呼其名號。

    錢三泰也不生氣,見了小金子衝著他彎腰點頭,口中還很是尊敬這個二世祖的跟他打了個招呼。

    馬濤眼睛眨了眨,忽然明白了為何這個已經算今非昔比的商人會如此的原因。

    想想算算,他們離開漢城的時間還不到一年,滿打滿算也就半年多一點,這個錢老闆成就今天這樣的地位已然不易,就算是在大的機緣巧合也定是經歷了很多的辛酸苦辣,在外面的風光是好,可他還有個家,他的家就在漢城,此刻那裡還有著他的兩個孩子和女人們,已經人到中年的他,要說拼勁可能有餘,可這護家和戀家的心思更勝一籌,孩子女人才是家,想必眼前的錢老闆,其家室所居漢城的事幾乎沒有人能知道,外人能知道的,恐也就是這個錢老闆來自漢城,僅此而已。

    這錢老闆是害怕我們為難他的家人啊。

    想明白了這些的馬濤也只是心中暗嘆一聲。

    甭說他沒有過這心思,就是有也斷然不會做出去用女人和孩子來威脅別人的事情來,所以這個錢三泰是多心了。

    「金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錢三泰一臉笑容的看向小金子,那一雙本就不大的眼睛都快被擠的看不到了。

    「我說你能不能行了,你是怎麼管你的人的,我跟你說,你那天要是在晚來一步,信不信,我們能把你這個窩給端了」

    見了這個商人,小金子把心中寫點怒火一股腦的衝著他發了出來。

    「小金子!錢老闆並不知情」

    馬濤眉頭皺了皺,這個二愣子說話不管不顧慣了,很容易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人。

    「金公子說的是,都是我管理不善」

    錢三泰並未氣惱。

    能做到這個地步的商人,這察言觀色,進退自如的城府是必須要有的,小金子這點話語還不足以讓他動怒,但是馬濤也必須的出口制止意思一下。

    小金子看了看馬濤,又看看錢三泰,不在說什麼。

    「高涵與安若呢?」

    馬濤見他自己一個人回來的,並沒有看見其他人問。

    「她倆在收拾戰車」

    小金子轉身也拽了一把椅子大咧咧的往上一坐回答道。

    「戰車?」

    馬濤不知道他們在外面的戰鬥經歷到各種程度,所以更不清楚他們戰車的損毀情況。

    「啊」

    錢三泰一聽趕忙又站了起來。

    「你們的那三輛戰車我已經安排手下在黑市裡的商人們那裡購買裝甲片和彈藥了,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全狀態的三輛戰車修復完畢」

    偷偷打量了眼小金子,見他沒說什麼,又看了看馬濤,見馬濤也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多在意這些。

    想了想,錢三泰又伸手,自懷中摸出一塊白色的金屬牌,然後用雙手放在了馬濤的床前被褥旁邊之後才退了回去。

    「這是什麼?」

    馬濤拿起那塊金屬牌看了看,見只有一面有一個奇怪的符號,在無其他東西,疑惑地道。

    小金子也湊上來看了眼,同樣不明所以。

    「這是組織里的令牌」

    錢三泰回答。

    「令牌?這上面怎麼就一個符號?」


    小金子面色古怪,就差說這東西是不是假的了。

    「因為組織到現在還沒有名諱,所以」

    小心翼翼的錢老闆看了看他們倆,怕二人不信又接著道「不光組織無名諱,連這個黑市都沒有一個名字」

    小金子與馬濤沒說什麼,因為之前在趙甜陳夢的口中兩人都知道組織沒有名諱這件事,當時還有些奇怪,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那你為何不起個名字,多簡單個事啊?」

    小金子直接笑了。

    起名字,這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實在不理解這個胖男人為何能拖到現在。

    「既然這樣,那就今天,還請二位給定一個名字吧」

    錢三泰笑起來都快看不見的一雙眼睛裡眼珠一轉,張口就道。

    「就叫」

    「小金子!!!」

    小金子正欲開口隨便說一個,馬濤直接喝住了他,直接把這小子喝了個機靈,有些愣愣的看著馬濤沒敢說話。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去幫忙看看高涵她們那邊怎麼樣了,再說了,還有安若,讓兩個女孩子去弄戰車,她們還不懂車,你去幫幫他們,別被人糊弄嘍」

    馬濤平靜了下說話的語氣,然後才說道。

    「哦,我這就去,」

    小金子點點頭,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等小金子出了門,錢三泰回身看向馬濤,眼神疑惑不定又略顯驚慌在裡面。

    他心裡明鏡似的,說什麼戰車怕被人糊弄嘍,整個黑市的人現在誰不知道這三輛戰車所創造的奇蹟,糊弄這三輛車,難不成自己比一個黑市還牛掰,不怕被對方給轟成渣渣就去吧。

    「好了,現在又剩下你我了,我就開門見山」

    馬濤看了看神色緊張的錢三泰動了動身子,然後扶著床邊的床沿將身子面對著他正了過來。

    之前受到重傷失去意識的馬濤是被放在03救護車的恢復儀器裡面保下來的這最後一口氣,雖然如今肉體上的損傷已經得到恢復,可血液和體力還有精力上的恢復依然是需要時間的,所以,馬濤的動作會顯得很是力乏氣虛,用中醫的話說,就是需要養精蓄銳。

    錢三泰沒有吱聲,眯著的眼睛裡,那雙隱藏在裡面的眼球滴溜溜亂轉。

    馬濤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現在的想法」

    錢三泰還是不吱聲,就那麼站在那裡,也不承認,也不否認。

    馬濤知道他的心中還有著戒備的心理接著道「你不用擔心漢城那邊的一切,瀾昔的死是一個意外,不怪任何人,這是誰都辦法預料到的,同時我也像你保證,小金子與金家都不會針對你」

    提到漢城,錢三泰的肩膀微微出現了一絲的顫抖,可很快就又恢復了平靜,他還是不打算說話。

    馬濤看了看他,將手中那塊白色的金屬牌遞了過去。

    「說實話,當初你的條件我也確實考慮過,也心動過,可是,現在都變得不重要了,我唯一的目地就是瀾昔的遺願,我此生要做的,也僅僅如此,當然,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我們之間依舊像以前一樣,是朋友」

    馬濤說道這話,眼中清明無比,純淨無私,他所說的也確實都是他的心裡話。

    錢三泰的面容抖動了兩下,再次抬頭看向眼前這個年輕人,與之對視,心中一聲嘆息,終於為之動容。

    「好吧」

    緩緩伸手拿起那塊白色的金屬牌,入手溫熱,卻是不在像自己剛取出來時的那般冰涼。

    馬濤隨即露出了一個笑容「我馬濤沒有幾個朋友,即便到現在為止,我這十根手指頭都數的過來,這算不算是我的失敗」

    笑著問出這句話以後,馬濤看到錢三泰也跟著一笑。

    「你跟我跟像,我也沒有什麼朋友,甚至還不如你,最起碼,你還有些不會拋棄你的隊友,而我,只是有錢」

    兩人同時笑了,那種相見恨晚惺惺相惜的感覺第一次出現在他們兩人的內心深處,落地生根,發芽。

    「我可以稱呼你一聲錢大哥麼?」

    馬濤望著錢三泰的那對張到最大依然看不清楚的小眼睛忽然有感而發問道。

    錢三泰忽然愣了一下,看了馬濤好一陣子才道「我算是有弟弟了麼?」

    「你可以叫我小馬子」

    馬濤露出一口白牙回答道。

    兩人再次相視一笑,這一刻,未來兩個錢權霸主的對視,永久的記錄在了這個有些狹小的地下密室,直到許多年以後的兩人再次回到這裡,回憶著往事的時候依舊有著那一絲說不出的感動在裡頭。

    在這間密室里,兩人說了很久,其各自的經歷都是那麼的奇特又驚險,通過溝通,馬濤才知道眼前的錢大哥組建如此龐大的一個基地是如何的困難重重,一路說來,其商人的困難程度不亞於馬濤的血雨腥風,從幾乎傾家蕩產籌建商隊自漢城出發的那一刻開始,這個中年大叔就將自己逼到了一個絕境。

    在漢城那個地方囚禁了快二十年的錢三泰早就不甘於那一塊土地的局限性了,要不是巨型炮陣地絕對是十死無生的封鎖他早就離開了漢城了,甚至,都不可能在漢城娶妻生子,可一切都隨著馬濤這個年輕人的出現改變了,為了心中唯一的執念,他給家人留下了足夠的資產以後,帶著剩餘的全部走了這一趟商人路,命運終於沒有拋棄他,這一趟讓他賺了個滿盆滿缽,從此開啟了他後半生的人生之旅行。

    在說道馬濤的一切種種,錢三泰也是感慨不已,心中不得不佩服這個一直用命去換取人生價值的小伙子。

    後來,兩人又談到這個黑市,談到羅克的秘密基地,談回道這件本不該發生的悲劇,兩人又都是一陣疾苦。

    錢三泰雖然主管整個組織,可他也是個人,也有照看不到的地方,陳夢和趙甜這種以欺騙偷盜甚至不惜手段快速籌集金錢的方法就是錢三泰始料未及的,組織里的規矩是他定的,可既然是規矩,那就有漏洞可鑽,這,也屬於是一種漏洞吧,現如今,整個組織已經被他嚴令禁止這種不擇手段攬財的行為,可是管理,真不是一朝一夕的,未來什麼樣,誰又能知道呢。

    兩人聊了快半個時辰,錢三泰突然再一次伸手將那塊白色的金屬牌遞到了馬濤面前。

    「錢大哥,你這是?」

    馬濤愣了愣,抬頭看向他。

    「我考慮再三,還是覺得由你來給組織命名個名諱才行」

    錢三泰把嘴一咧,不由分說的看著他。

    看著他的眼睛,馬濤知道,這一次錢三泰是真心實意想讓馬濤給取名字的,目光中的真切,真摯無比。

    「那好吧」

    既然如此,馬濤也不在推辭,那樣就太虛假了,於是低頭沉思想了想便再次把頭抬起道「就叫縱橫,你看如何?」

    「縱橫?」

    錢三泰嘀咕了一句,看了看馬濤臉色一喜便道「諸子百家,唯有縱橫,不錯,就叫縱橫」

    馬濤也是很佩服這個商人的學時,因為他也是因為這一句話才想到的這個詞彙。

    錢三泰走的時候,沒有人知道,同樣,他們二人成異性兄弟這件事也沒有人知道,這一點也是兩人暗中商量過的,因為他們都覺得,時機不太成熟。

    晚上的時候,馬濤已然能下地行走了,雖然有的還很慢,呼吸還有些氣喘,但這些都是一個好兆頭,意味著馬濤的身體都無大礙,恢復良好。

    簡單的吃了些稀食,高涵和小金子攙扶著馬濤出了房間,安若與錢三泰便跟在身後也走了出去,因為馬濤要去看蘇瀾昔。

    走了好一會,體力還未恢復有些氣虛的馬濤鬢角和額頭就已經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可他依然堅持著,拒絕了所有人的幫助,一聲不吭,咬著牙自己走。

    周圍的溫度略微有些降低,在地下三層的一間密室,馬濤終於又一次見到了這個讓他愧對終生悔恨交加的容顏。

    一座藍色頂部是透明的密封艙里,身穿一身白衣的蘇瀾昔閉著眼睛,雙手握在小腹,安安靜靜的躺在密封艙內,神態安詳,嘴角好似還微微帶著一絲笑,猶如睡著了一般,依舊是那般的驚艷動人,惹人憐愛,整個密封艙內看不到任何的冷氣,連外面都沒有一絲冷氣溢出,看起來很結實。

    「這個冷凍裝置是防彈的,裡面是零下一百八十度的冷氮氣,肉眼是看不見的,瀾昔的衣服只有這一件是白的」

    一旁的高涵看了看站在密封冷凍艙旁的馬濤說道。

    「我知道,這是她最喜歡的一件」

    馬濤說完才發覺自己的聲音已經帶著顫抖。

    所有的人都沒有吱聲。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和瀾昔單獨待會」

    再次說出這句話,馬濤已經有些控制不住了。

    高涵轉身揮了揮手,小金子,安若還有錢三泰默默地轉身。

    走到門口的時候,錢三泰衝著那幾個守衛也揮了揮手,那幾人趕忙也低頭走了出來。

    當那幾個守衛輕輕關上這間密室的房門以後,馬濤伸出手,觸摸到那層透明防護罩的一瞬間,馬濤哭了,一聲傷心之極的哀嚎響徹整個房間,聽了讓人忍不住跟著憂傷,門外的眾人面面相覷。

    「走吧,讓他們好好說說話吧」

    對於這種失去親人的痛苦,高涵感觸最深,再一次揮了揮手,眾人這才轉身離開。

    馬濤以為自己能控制,可在看到蘇瀾昔的那一刻他終究沒有控制住,所有人離開以後,馬濤再也無法壓制內心的痛,整個人撲倒在了密封冷凍艙上,一瞬間,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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