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完全不會受到氣味的影響,所以李澤星對於這樣的工作自然不會有什麼抗拒,他馬上把自己的右手變形成了一條消防水槍,調整好功率對著昏迷的兩個不死人沖刷過去。
龐大的水柱頓時把兩人給一起按到了牆上,在這一瞬間也讓兩人清醒了過來。然而他們都還沒來得及說出什麼話,就被強大的水壓給蓋了過去,發出了如同溺水一般的聲音。
「怎麼回事?嗚!咕嚕咕嚕咕嚕······」
這樣的做法雖然有些粗暴,但對於消除這股氣味而言確實成效卓越,把洗下來的水排乾之後,鯡魚罐頭的氣味就已經消除了很多,當然代價就是兩名不死人肚子裡都被灌滿了水暈了過去,好不容易從臭氣的昏迷中醒來,現在又要做人工呼吸了。
這件事趙律理所當然地拋給了小黃人,沒有了臭味,小黃人們也能自然地接近這兩個人了。
正當趙律認為事情應該就此解決的時候,趙律突然發現這群小黃人一個個都不敢解決自己,只是匆忙地把兩名不死人從自己身邊拖走就算了。
這讓他意識到正在發臭的不僅是受到鯡魚罐頭直擊的佐藤,當時發動這場臭氣襲擊的自己,也不小心沾染上這股氣味了。
「哎呀,忘記帶一套雨衣過去了,不過好像也無法倖免吧。」
確實,當時趙律距離鯡魚罐頭爆炸的地方有幾十米遠,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會被弄得臭氣熏天,那就意味這一件薄薄的雨衣不可能完全擋得住擴散的氣味了。
李澤星把剛剛沖刷完兩人的消防水槍調轉過來,客氣地詢問道:「也要幫你洗一洗嗎?」
趙律看著這個黑洞洞的水槍口與一旁被水灌得肚子鼓脹的兩人,急忙擺擺手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去處理一下。」
結果趙律又在浴室里泡了幾個小時,直到身上的氣味完全消去才走出房間。經過這一次的教訓,以後鯡魚罐頭這種大殺器還是不能隨便亂用了。
雖然身體上沒有什麼不適,但引起這樣的騷動總不會讓人高興,更重要的是紀夏萱那鄙視的眼神······
咳咳,回過神來之前的騷動已經清理得七七八八了,兩名不死人都按照趙律的示意被關押進了不同的收容間。
給佐藤安排的當然是只有基本活動空間的全封閉牢房,並且二十四小時都要接受監視,避免他利用不死人的能力使用什麼匪夷所思地手段從收容間逃脫。對於收容這些異常事物,光律公司也開始擁有一定經驗了。
而至於作為佐藤販賣人體器官受害者的那名不死人,趙律姑且是先給他安排了一個比較舒適的收容間,就像是星級酒店的房間一樣,只是隔絕了一切外界通訊。畢竟現在還不能確定他是敵是友,趙律也不能那麼輕易地把他放回去。
所以在搞定了自己身上的異味之後,趙律馬上來到了這名不死人的房間,雖然沒有能夠直接抓住當初從自己手上逃跑的不死人,但能夠抓到另外兩個同類也算是有所收穫了,趙律可要確認一下他們到底知道些什麼,無論是哪方面的情報。
在趙律踏入房間的瞬間,屋內就傳來一把虛弱的聲音:「終於來了嗎?你們是異學會的人?不,異學會可不會對我們如此友善。那你們是警察?這樣的設施對於警方而言未免太過豪華了······」
趙律不耐煩地打斷道:「不用亂猜了,我們不是日本本土的組織,這次會找到你也純屬意外。」
「這麼說來的話,你們要找的其他不死人?」對方敏銳地察覺到了趙律的意圖,並且順理成章地繼續說下去:「你們要找的山崎正仁沒錯吧,也只有那傢伙能鬧出這麼大的事了。」
「哦?看來你確實知道點什麼。」趙律直接就得到了當初從他手中逃脫的不死人的名字,一個如此殘忍的傢伙居然名叫正仁也是有夠諷刺的。
「因為我們都是從同一個地方出來的,成千上萬次的輪迴,再陌生的傢伙也都變得熟悉了。只是我沒有想到佐藤會背叛我,也沒有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不死人嘆息著說道,隨後才向趙律自我介紹:「那麼先感謝你們把我從那個地獄中拯救出來吧,我的名字是立花忠秀,當初僥倖從異學會逃脫的不死人之一,如你所見還是沒有落得什麼好下場。」
「那麼立花,告訴我那個叫山崎的傢伙到底有那些值得你們在意的,為什麼你會那麼肯定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說到底這才是趙律最關心的問題,只有能夠使用餘燼的那傢伙,才能算得上是一個威脅。
被問起這件事的立花忠秀不堪回首地點起一根煙,滿懷惆悵地說道:「要說為什麼的話,因為那傢伙是我們之後一系列痛苦的來源啊。如果你知道有關錄像帶的事情的話,那麼你應該知道,我們後來得以逃脫,是託了一種不知名宗教行為的福吧。」
「確實有這件事,難道說那傢伙······」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錄像帶的畫面就被完全擋住,不知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了。
現在看來,無論是餘燼還是傳火都可能與這種宗教行為有關,否則這種能力的來源,就難以解釋得通了。
「沒錯,山崎就是這種行為最初的發起者,也是至始至終這種神秘宗教的教主,有一段時間連我也對其堅信不疑。」立花忠秀默默地回答道,目光中帶著一絲愧疚。
「然而宗教的內容只不過是輪番把他人獻祭給神明,在每一次復活之初就把別人投進火海,並且如此往復。一開始我也是瘋狂的教徒,後來不知怎麼的也都成為祭品了。」
「唯一能夠知道的就是被當成祭品的人越來越多,可能到後來,所有人都自願或者強迫地被要求自焚了吧。與其說這是獻祭,不如說這也是一種抗議,為我們陷入這個悲慘的輪迴,向某位不知道的神明發起抗議。」
「而這種抗議,只不過是迎來了更加悲慘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