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戰,一個為華夏默默奉獻了十幾年的軍人,一個最精銳的潛龍部隊的尉官,就這麼死了?
如果是戰死的,還情有可原……
但是如今,他卻不明不白的死在睡夢中,被一個未知的敵人抹了喉嚨?
「十八,振作一點,大家都看著你。」
曹雄嚴厲的瞪了坐在地上的劉十八一眼。
劉十八渾身一震,瞬間清醒過來!
搖搖晃晃站起身,劉十八分開圍在羅戰身邊的眾人,見到寧敏兒正嚶嚶的蹲在羅戰身邊小聲的哭泣……
進來十個人,目前只剩下了九個……
誰?是誰?
這麼殘忍的手段,只有曰本人才下得去手……
「老田,你是怎麼發現羅戰兄弟被害的?」
劉十八面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田明建滿頭白髮飄揚,雙目圓瞪,緊緊捏著拳頭嗚咽道:
「俺睡醒了,覺得口乾舌燥的,就起身拿水喝,便看見羅戰身邊有一灘血……」
劉十八邊聽邊在羅戰身邊蹲下,默默的凝視羅戰微張的嘴巴,死不瞑目的悽厲眼神……
從羅戰的眼神中,劉十八能看懂其中的怒火和不可置信,那是怎樣一種讓人心碎的眼神?
「唉!」
劉十八輕嘆一身,輕輕撫上羅戰怒瞪的雙眼,輕輕在寧敏兒的肩膀上安慰的拍了幾下。
緊接著,劉十八順手在羅戰身上,摸出了那一枚控制暴風戰艦的二級源代碼。
那個隱藏的曰本人很聰明,沒有將這枚源代碼據為己有,否則劉十八一瞬間就能確定他的身份。
這時,曹雄顫巍巍的走上前,拍拍田明建的肩膀,凝視了羅戰的屍身好一會,才輕聲道:
「從傷口看,是軍刺所為。」
劉十八聞言心中一亮,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緩緩站起身來。
接著,劉十八轉頭看著剩下的幾個人,輕聲道:
「回到你們剛才休息的睡袋邊上去。」
眾人聞言不發一言,沉默的回到自己的睡袋前坐下,無一例外,眾人都用警惕的目光看著自己身邊的同伴,並且將手邊的武器都死死的捏在手上。
一眼看去,羅戰的睡袋左邊就是田明建的睡袋,右邊是路小林的睡袋。
三人的對面兩米處,則是艾連胡,鄭偉達和孫文明,在他們六個人的更遠處,則是祝英台和寧敏兒的睡袋。
曹雄和劉十八兩人一直在說話,所以沒有搭睡袋。
劉十八靜靜的凝視著眾人,目光在每一個人的身上看過去。
此時的劉十八,雖然心中有自己的設想,但是卻沒有一絲蛛絲馬跡來支撐這個想法。
所以,自己的懷疑根本就是捕風捉影,算不得數。
「大家都知道,羅戰死在軍刺下,每個人都把自己的軍刺拿在手上,我要檢查一下。」
劉十八此時已經鎮定下來。
邊說話的同時,劉十八邊用餘光暗中觀察了每個人的表情。
很可惜,每個人都很坦然自若,很自然的將自己的軍刺和工兵鏟拿出來放在自己面前。
劉十八快步走了一圈,在地上的這些武器上快速的瀏覽了一遍。
「那個隱藏在暗中的曰本人,你以為將軍刺擦乾淨了,我就找不出你是不是?大錯特錯了!」
說道這,劉十八自信的環視了眾人一眼,接著道:
「你們不要忘記了,還有老黑……」
「喋喋,沒錯!老黑雖然是山魅,但它的鼻子可比一般的搜救犬要靈敏多了。」
曹雄此時也附和了一句。
「老黑!」
劉十八揮手在身邊老黑的頭上拍了拍,指了指羅戰的屍身,又指了指地上的這些軍刺,低聲下令道:
「找出來……」
此時的老黑,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但是聞聞血腥味卻沒有難度。
金色眸子閃了閃,老黑讀懂了劉十八的意思,迅速跑到羅戰面前,親昵的在他面上嗅了嗅,舔了舔。
接著,老黑一路小跑,在每個人身前的武器上一個個嗅了過去……
「嗚嗚嗚!」
走了一圈的老黑,最終在一個人的面前停了下來。
這個人,便是路小林……
路小林瞠目結舌的看著呲牙的老黑,又看看自己面前的軍刺,古怪的伸出手指著自己道:
「我?開什麼國際玩笑……」
劉十八目光炯炯的注視著路小林,不光如此,其餘的幾個人也暗暗的站起來,隱隱把路小林圍在當中。
路小林面帶驚恐,欲哭無淚道:
「小主,不是我下的黑手啊,我在黑獄關了這麼多年,怎麼會是曰本人?
再說了,我以前不叫路小林,我叫孔卓文啊,這一點艾連胡可以作證。
俺剛才睡著了,醒來就這樣了,這,這明顯是栽贓嫁禍啊……」
孔卓文?
劉十八心中閃過一絲明悟……
自己爺爺給自己的錦囊中,第一個就是尋找孔卓文……
很明顯,路小林不是那個下黑手的人。
路小林雖然行事詭異,並且圈養了幾隻厲害的蠱蟲,但是他對自己卻是忠心耿耿的,這點無需置疑。
劉十八揮手制止了眾人的小動作,淡淡道:
「行了,今天的事到此為止!路小林不是曰本人,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眾人聞言一怔,神色複雜的相互對視一眼,緩緩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大家繼續休息,羅戰的遺體我會安置好,大家不用擔心。
不要亂想,我讓老黑和碧眼鼠王在這裡放哨,沒人可以再下黑手。」
劉十八慎重的說道。
說完,劉十八走回羅戰的遺體旁邊,親自動手,慎重的用睡袋將羅戰的遺體包好,轉移到了摸金令中的次元空間內放好。
順便,劉十八感應了一下次元空間內的那些紅眼食人鼠,已經全部進入到了休眠狀態,和隔橋相望的那些泛著青色的兵馬俑一樣一動不動……
經過了這次來自暗中的襲殺,所有人根本沒有睡意,一個個躺在睡袋中,眼珠子瞪得老大……
哪怕老黑和碧眼趴在眾人中間放哨,也難以讓人有一絲的安全感。
劉十八則單獨叫上曹雄,拎著羅戰的背包,緩緩走到了花崗岩雕琢的三座石橋的橋頭邊。
「老曹,這件事你怎麼看?」
劉十八嚴肅的問道。
「剛才,我細細的看過了所有人的面相,竟然有一種看不清的感覺,很奇怪……」
曹雄語氣陰沉。
「哦?不可能吧,老曹你的相術也達到了五品境界,難道一點端倪都瞧不出?」
劉十八目不轉睛的看了曹雄一眼。
曹雄緩緩點頭,回頭看了一眼眾人休息的地方,左顧右盼,東張西望一番,才捂著嘴在劉十八身邊輕聲道:
「只有一種人,能擾亂我的相術,讓我查探不到。」
「什麼人?」
劉十八低聲問道。
「命師!不是那種一般的命師,而是篡命師,是命師的一個變種。」
曹雄的眼中閃爍的寒芒。
「篡命師?我記得你說過那……」
劉十八不確定的疑惑道。
「趙麗珠?」
曹雄陰森的笑道。
劉十八冷著臉點點頭……
「沒錯,我懷疑那趙麗珠就是一個篡命師,或者是極有修煉篡命師潛力的人。
篡命師能逆轉他人的好運,最主要的是,能屏蔽風水師和相師冥冥中的那一絲感應和天機,非常詭異。」
曹雄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咱們的隊伍里,那個隱藏的曰本人,不光出手狠厲,還是一個極為詭異的命師,篡命師?」
劉十八不露聲色的凝視著曹雄的眼睛……
「沒錯!」
曹雄陰森的笑笑,暗暗點頭。
得到了自己需要的答案,劉十八便不再糾結,從羅戰遺留的背包中拿出一個地面探測器和一個遙控器。
曹雄古怪道:
「幹啥?」
「放一個探測器過橋去試試,我倒要看看這個萬人絕殺陣是不是真的沒法破解?」
劉十八邊說,邊彎腰打開了探測器的開關。
「嘎吱嘎吱!」
探測器在劉十八的操控下,靈活的扭動幾下,穩健的朝中間的那座石橋爬去……
探測器爬上石橋地面數米,沒有任何的動靜……
緊接著,探測器又往前快速的爬了兩米,還是沒有動靜。
幽暗的空間中,就剩下探測器嘎吱嘎吱的前進聲。
毫無意外,探測器十分順利的爬過六七米寬的石橋,踏上對面站滿兵馬俑的巨大廣場,靜靜的停在當地。
劉十八和曹雄對視一眼,面上露出一絲驚訝……
為什麼沒有動靜?
不是說這是萬人絕殺陣麼?
為什麼這些兵馬俑沒有動靜?
想著想著,劉十八拿著手上的控制器,按下了前進鍵。
「嘎吱嘎吱!」
探測器靈巧的邁動六條機械腿,再次往前踏了一步,這一步,踏進了兵馬俑站立的四方陣中。
「轟!」
眨眼的瞬間,圍在探測器周圍的四五個兵馬俑,同時睜開血紅的眸子,同時揮舞手上泛黑的武器,同時招呼在探測器上。
揮舞武器的同時,那些兵馬俑身上的青色全部褪去,化為粉末飄落在地面,竟是一層厚厚的塵土。
塵土下面,是清一色的黑色鎧甲和高高的髮簪,冷酷的目光,慘白的面頰,堅定如一的動作……
「轟!」
用未知金屬鍛造,堅固到極點的探測器,竟然被五名手持各式各樣冷兵器的變異活死人,同時一擊,打得粉碎……
瞠目結舌的劉十八和曹雄,脊背發涼,苦澀的對視一眼……
「額造尼瑪,強到離譜了,還是人嘛?」
曹雄罵罵咧咧的爆了一句粗口。
劉十八格外沉著,瞪著曹雄古怪道:
「老曹,咱們還是先撤吧?我感覺這玩意莫說一萬個,就算一個兵馬俑,就能把咱們這些人全殲了……」
曹雄咧咧嘴,讚許的點頭道:
「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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