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案 45.殯葬館的四條手臂8

    其實別看謝紀白有些不好接觸的樣子,其實是個最心軟的人。

    小男孩跟著他們一起去超市,三個人買了很多東西,然後拎著回家,準備晚飯吃一頓豐盛的火鍋。

    謝紀白家裡實在是太乾淨了,小男孩本來就有點怯生生的,進了家門之後,就有點嚇住了,不敢往裡走。

    唐信忍不住笑起來,帶著小男孩換了拖鞋,然後又帶著他去洗手換衣服,讓他到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一會兒。

    謝紀白已經對著一大堆食材發愁了,唐信買的太多,他想要把東西全都塞進冰箱裡,真是一件有困難的事情。

    唐信走進來,說:「我來吧,你去休息一會兒,今天跑的挺累的。」

    &好。」謝紀白說。

    唐信開始洗菜切菜,謝紀白站在廚房門口沒有走。

    &什麼要把他帶回來呢?」謝紀白問。

    這個「他」,當然指的就是那個小男孩了。

    唐信笑了笑,說:「沒什麼,只是腦袋一熱而已,感覺有點同病相憐。」

    &病相憐?」謝紀白挑眉。

    唐信說:「我挺小的時候,我父母全都過世了,我甚至根本不記得我父母長什麼樣子。我父母不是經商的,沒什麼豐厚的家底,一大群親戚沒有人願意撫養我,全都推三阻四的。雖然我那時候很小,不過那一幕我記得很清楚。後來我叔叔從國外趕回來,把我帶走了。」

    &你很幸運。」謝紀白說。

    &確。」唐信說。

    兩個人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不過唐信知道,謝紀白和他的經歷有些相似,甚至更讓人可憐。謝紀白父母去世之後,他一直是一個人過的,雖然有名義上的監護人,不過和沒有也差不多。

    謝紀白點名要吃的火鍋,大夏天吃火鍋,就算開著空調也一直在冒汗。

    謝紀白只吃清湯鍋,以前他自己吃火鍋,就是倒一鍋礦泉水,然後開始往裡涮菜。簡直清澈見底,什麼也沒有。

    這次在唐信的強烈要求之下,謝紀白的清湯鍋底中終於加了一段蔥段去味兒,一片香菇提鮮,其他的還是什麼也不加。

    小男孩第一次吃火鍋,眼睛亮晶晶的,非常興奮,卻又很膽怯。

    唐信收拾完了東西,一看時間都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了。小傢伙在他房間的床上已經睡了。

    唐信關了門走出來,正好瞧見謝紀白從浴室里出來。

    唐信說道:「我可以睡在客廳嗎?今天。」

    &便。」謝紀白說:「早上起來要整理整齊。」

    &是當然。」唐信說。

    謝紀白點了點頭,說:「晚安。」

    謝紀白一直覺得,和別人一起生活會很麻煩,然而他又發現,其實只是自己把麻煩想的太可怕了而已。

    他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客廳又整整齊齊的了,唐信在做飯,那個小男孩趴在廚房門口看著他做飯。

    謝紀白忍不住搖了搖頭,覺得唐法醫有的時候還挺會帶孩子的。或許就是傳說中的,老少通吃?

    他們吃過早飯,就去了局裡,到辦公室的時候還沒有其他的人。

    謝紀白將電腦打開,收了一下郵件,是陳艷彩發給他的資料,看起來東西還挺多的。

    唐信走過來,問:「這些都是什麼?」

    謝紀白說:「本市醫院的資料。你還記得昨天夾在書里的照片嗎?」

    唐信點頭,說:「你讓陳艷彩把資料整理給你了?」

    昨天,灰色封面的書里夾著一張照片,看起來像是醫院病房的相片,相片裡的房間非常的老舊,看起來有點年頭了。

    本市的醫院不少,還有一些私人診所等等,陳艷彩整理來的資料數量不少,不過排除一下條件比較好的,倒是能排除掉大半。

    謝紀白整理出幾家醫院的名單,然後在地圖上做了標記。

    唐信說:「為什麼會是一家醫院房間的照片?」

    &清楚。」謝紀白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唐信說:「和咱們眼下的這個案子有關嗎?」

    謝紀白仍然搖頭:「也許沒關係,不過有一點線索,我們都不能忽略。」

    謝紀白忽然轉頭,說:「對了,昨天我們去找寇鑫沒什麼結果。我想或許我們可以從其他方面下手。」

    &方面?」唐信問。


    &位穆小姐。」謝紀白說。

    唐信皺眉,說:「穆小姐?」

    謝紀白說:「昨天我們見到的那位穆小姐,應該和寇鑫的公司有合作,或許她能了解到一點什麼。」

    唐信說:「倒是有可能。」

    謝紀白說:「不如我們一會兒去找穆小姐問一問。」

    &好。」唐信說。

    兩個人說著話,小男孩就坐在一張椅子上,遠遠的看著謝紀白的電腦屏幕。電腦屏幕上是一張照片,夾在灰色書里的那張照片。

    昨天因為時間太晚了,他們沒辦法把小男孩送到救濟站或者別的地方去,所以唐信和謝紀白才照顧了他一晚上。他們工作都很忙,不可能一直收留這個孩子,尤其他還需要一些精神治療。

    唐信說:「在我們去找穆小姐之前,還是先把這個孩子送走吧。」

    謝紀白點了點頭。

    兩個人再注意小男孩的時候,發現他正出神的盯著屏幕上的相片。

    謝紀白皺了皺眉,忽然站起來走過去,低聲問:「你認識照片裡的地方嗎?」

    小男孩聽到聲音嚇了一跳,這才從愣神中緩了過來,看著謝紀白緩緩的點了點頭,說:>

    唐信一愣,問:「這是哪裡?」

    小男孩盯著照片,好像又陷入了沉思一樣,半天才說:「是地獄……」

    唐信不解的看像謝紀白。

    謝紀白剛才一直在觀察小男孩的表情,他出神時候並不是在幻想,而是在回憶一段記憶,那是真實存在的。所以「地獄」並不是一個虛擬的概念,或許是一個比較誇張的形容而已。

    謝紀白輕聲說:「那地獄又是什麼地方?能和我們說說嗎?」

    小男孩似乎很牴觸談這個問題,然而,最終他還是開口了,說:「是我逃出來的地方……」

    謝紀白以為是小男孩的家,不過其實並不是。

    這個小男孩是個孤兒,他逃出來的地方,其實是一處收容所。

    並不是普通的收容所,而是一處比較特殊的收容所,那裡不只收容孤兒,或者老人,還會收容一些精神有問題的人,給他們提供免費無償的救濟和治療。

    小男孩認識照片上的那個房間,就是收容所里一間房間。

    他們得到了一條重要的線索,然而為什麼那個人要給他們提供這條線索,這實在是很匪夷所思。

    等大家全都到了,謝紀白說明了一下情況。

    謝紀白說:「不管怎麼樣,我們必須要查下去,陳艷彩你先把這家收容所的資料查一下,越詳細越好。」

    陳艷彩點了點頭。

    陳萬霆說:「我們現在要查的點比較多。寇鑫那裡要繼續查下去,這家收容所也要查,還有何沛興的前妻。我昨天去殯葬館調查的時候,還發現一個問題,就是何沛興的一位同事。」

    陳萬霆說,昨天他去殯葬館繼續調查何沛興死的事情,有個和何沛興一起上夜班的人說,何沛興死的那天早上,五點左右他見過何沛興,何沛興還是活著的。後來五點二十分左右,有人從何沛興呆著的休息室離開。不過當時通道挺黑的,他看得不是很清楚。是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背影很像是同事章江浩

    那位同事說,那天他下了夜班是五點整,他第一次到休息室的時候,看到何沛興和另外一位同事章江浩在聊天,不過那個時候何沛興的情緒好像不太好,特別的低落。

    那位同事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麼,他進去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沒有再談論了。

    那位同事匆匆和他們打了招呼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是五點零三左右,他趕著回家,不然遇上早高峰會堵車。

    然而等他走到車站的時候,忽然發現他的鑰匙落在了工作服的口袋裡沒有拿出來。他趕緊急匆匆的又跑回了殯葬館去,到殯葬館的時候,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是五點十八分。

    在休息室外的通道里,他看到章江浩急急忙忙離開的背影。當時他並沒有在意,準備進休息室去拿自己的鑰匙。然而他在休息室外面的地上看到了他的鑰匙,就掉在地上。

    那位同事將鑰匙撿起來,也就沒有再進休息室,他覺得可能是自己太大意了,鑰匙從口袋裡掉出來了也沒有發現。之後他就離開了殯葬館回家去了。

    唐信說:「何沛興的死亡時間是五點到五點半左右,也就是說,在何沛興死的時候,很有可能,那個章江浩就和死者在一起?」

    陳萬霆點頭。

    &是有趣的是。」陳萬霆繼續說:「我也找到了這個章江浩,他不承認那天早上和何沛興在一起,說是那位同事認錯了人。」

    &錯了人?」謝紀白說:「不是還打了招呼?怎麼可能認錯人。」

    陳萬霆說:「對,那位同事很肯定他沒有認錯人了,說的確和章江浩還有何沛興打了個招呼,當時何沛興情緒低落沒有說話,但是章江浩還回答了他。」

    &來這個章江浩有問題。」謝紀白說。

    &有更有意思的。」陳萬霆又說。

    陳艷彩忍不住說:「老大,你就別大喘息了,聽得我都要憋死了。」

    陳萬霆簡練的說:「章江浩有不在場證明。」

    &劉致輝撓頭,說:「不在場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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