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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 何先生大吵大嚷的,他顯然非常的心虛,他在心虛什麼的確是個重點。
何先生非常的不配合,要轟他們出去,然而不論從何先生的氣勢還是體力來說,他想把唐信轟出去,這實在是有點困難。
「你們再不出去,我就要報警了!」何先生舉著手/機大喊。
唐信微微一笑,說:「何先生,我們就是警探。你也不必麻煩了,跟我們回一趟警探局吧。」
何先生傻眼了,嚷嚷著不要去,弄得整個旅館都能聽到似的。不過最後他還是被唐信和謝紀白/帶回了警探局去。
謝紀白和唐信剛回來,就遇到了畢隊,畢隊似乎是下樓來找他們的,說:「我們找到何逍林最後離開公寓的錄像了。」
謝紀白說:「正好,我們把何逍林的二哥帶回來了,他好像知道什麼,要一起審問嗎?」
畢隊搖了搖頭,說:「不了,審訊是你的專長,我在旁邊幫不上忙,還是你來吧。」
唐信狗腿的說:「小白,我幫你做筆錄。」
謝紀白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算是默許了,然hou就往審訊室去,準備審一下那個何先生。
何先生就像被/關在籠子裡的老虎一樣,在審訊室里一圈一圈的走著,他看起來非常不安,很害怕,坐下的時候又抖腿又撓頭的,一看就是焦躁不安的樣子。
劉致輝和秦續站在審訊室單面玻璃前,瞧著裡面的情況。
劉致輝說:「這個何先生和何逍林長得還真是不像啊。」
謝紀白問:「旅館錄像呢?」
「在這裡。」劉致輝立刻遞給他一個u盤,說:「已經把錄像截取好了。」
「謝謝。」謝紀白說:「對了,陳艷彩呢?」
秦續說:「在隔壁,似乎有新發現,還在查。」
謝紀白進qu審問何逍林,唐信幫他做筆錄。其實唐信是不太放心,雖然謝紀白的搏擊術也不弱,但是想到有人要對謝紀白動手動腳,唐信的拳頭還是會癢的。
何逍林聽到開門的聲音,實在是被嚇了一跳,渾身一哆嗦,差點就跳了起來,看到是唐信和謝紀白,似乎氣不打一處來,大喊著說:「我要投訴你們!」
謝紀白坐下來,說:「何先生,請你先冷靜一點,這或許對你有幫助。」
「我告訴你們,我沒有殺/人!」何先生說。
謝紀白說:「那麼請問何先生,何逍林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做什麼?」
「晚上……晚上當然是在睡覺了!」何先生大喊。
唐信坐在一邊,戳著筆頭,聽到何先生的話立刻配合的把u盤插/進了電腦里,然hou點開。
屏幕上立刻出現了畫面,是一段監控錄像,上miàn顯示了日期,是何逍林被殺的那天晚上。大約不到十二點的時候,旅館大門的監控拍到了何先生離開旅館的圖像。
然而他離開之後並不是向著常去的酒吧方向走的,而是走了相反的方向。
唐信打開了第二段監控,也是旅館大門監控拍到了的,直到第二天早shàng九點多,何先生才回來,不過這次是從酒吧方向回來的,還摟著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進了旅館,喝的酩酊大醉。
唐信說:「何先生,你那天晚上十二點之前就離開了旅館,你確定你當時在睡覺嗎?」
何先生一瞧傻眼了,他從鄉下來的,哪知道旅館門口還有監控。何先生嚇得渾身哆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謝紀白問:「你去了哪裡?」
何先生說:「我,我我真的沒有殺/人,你們可要相信我啊,我說的千真萬確。那……那天晚上,我是去跟/蹤何逍林了,但是!但是我沒有殺/人,真的!」
何先生被他們逼急了,做著最後的掙扎。
他告訴謝紀白和唐信,他是從老家過來的,是何逍林給他買的火車票,到這邊來住了好多天了。
事情的起因要從何逍林中了好幾百萬的彩/票大獎說起來。
何先生說:「也不知道何逍林怎麼就那麼好的運氣,真是走了幾輩子的福了,讓他平白撿了好幾百萬呢。這麼好的事情,怎麼就叫他給撿著了,你們說是不是?」
何逍林中了彩券,本來打算拿這些錢買房結婚的。不過老家的父親得了病,需要住院治療。他兩個哥/哥沒錢,覺得住院費貴,竟然不讓老人去住院。
何逍林一聽就急了,說自己有錢,可以馬上把錢打過去。
何逍林想著,反正彩/票兌換回來之後,自己就有很多錢了,足夠拿出一些給父親看病用。
也就是因為這事情,何逍林的兩個哥/哥聽說何逍林突然變成了有錢人,中了彩券撿了好幾百萬。
兩個哥/哥覺得他們必須分一份羹才行,如果不是他們偶然聽說,何逍林肯定不會告訴他們的,他想把這份錢獨吞了!
於是何逍林的二哥鬧著要來c城,目的當然是為了監/視何逍林的一舉一動了。
何逍林起初不肯,但是他二哥會鬧騰,是典型的死不/要/臉的性格,什麼難聽的話都說的出來。他二哥揚言,如果不讓他到c城去住,何逍林和他女朋友別想結婚,一定會給他們搞黃的。
結果何逍林的二哥就住到c城那家旅館來了,他到了大城市見了世面,拿著何逍林的工/資卡開始揮霍,每天都去酒吧,花錢如流水,帶著女人回去一/夜/情。
何先生幾乎忘了他是來監/視何逍林的,後來有一天,何先生的錢花光了,打電/話讓何逍林送錢。何逍林不想來,但是沒辦法,最後還是來了。
何逍林本來打算給了何先生卡就走的,結果何先生拉著他不讓他走,中途何逍林接了一個電/話,不小心被何先生聽到了一些。
何先生說:「我也沒聽太清楚,我就聽到何逍林和那個人說彩券的事情,他們似乎還起了爭執,說這筆錢應該誰拿。我當時一聽,何逍林肯定在給他女朋友打電/話,那個不/要/臉的臭婊/子,她是個什麼東西,她一個外人,還想拿我們家的錢!」
何先生特別的生qi,他覺得何逍林的錢就是他們何家的錢,怎麼能叫一個女人分走了。
何先生聽到了一個時間和地址,那個人約何逍林見面,當面談清楚。
所以那天晚上,何先生都沒有去酒吧,而是半天睡足了覺,晚上十二點不到,就出了旅館,然hou準備去他們約定的地點看看。如果何逍林敢給那個女人錢,他就出去揍何逍林。
「但,但是……」
何先生又哆嗦了起來,眼睛掙得渾/圓,說:「但是,我到了那裡的時候,只看到何逍林的屍體,不不不,他當時好像還活著……」
何先生因為不認路,所以到的晚了。他走過去,就發現一個黑影倒在地上,渾身到下都是血,地上都是黏糊糊的血漿。
何先生嚇了一大跳,他哪裡見過殺/人,最多也就殺過豬。
他在定眼一瞧,竟然是何逍林,他的三弟。
何逍林身上流了好多血,到處都是血,好多刀口。那個時候何逍林應該是處於昏迷狀態了,他的身/體痙/攣著,抽/搐著,他的喉/嚨里嗆了血,源源不斷的涌/出口腔。
「太可怕了!」何先生大喊,他好像又親眼看到了那個場景。
謝紀白心裡一驚,聽何先生不再說下去,繼續問:「然hou呢?」
「然……然hou,我我嚇壞了,我就跑了……」何先生小聲的說。
謝紀白忍不住攥拳,骨頭髮出「咯噔」一聲。
何逍林的二哥看到重傷的何逍林之後,調頭就跑了。他把奄奄一息,還活著的何逍林丟在那裡,然hou瘋狂的跑了。
他害怕急了,不敢報警,因為他怕警探覺得自己是兇手,他知道自己和何逍林的關xi一項很緊張,肯定會被懷疑的。
他跑了回去,然hou沒有回旅館,跑去了酒吧,喝的酩酊大醉,假裝什麼也不記得了。當他回想起來的時候,甚至感到開心。因為何逍林死了,他那幾百萬就是自己的了!
全都是自己的!
唐信覺得拳頭很癢,真想把這個冷血的人狠狠揍一頓,然而謝紀白按住了他的手。
唐信反握住謝紀白的手,嘆了口氣。
何先生還在大喊著他沒有殺/人,他沒有錯。
謝紀白的手/機震了一下,是陳艷彩給他發的簡訊,讓他出來一下,有新發現。
謝紀白和唐信就把何先生留在了審訊室里,然hou走了出來。
陳艷彩就在門口,把新找到的資料給謝紀白看,說:「怪不得何逍林和他二哥長得不像,原來不是親兄弟,何逍林是撿來的。」
謝紀白快速的看了一眼資料。
何逍林是被何家老人撿來的,他兩個哥/哥都知道他不是親生的,所以特別的不待見他。後來何逍林學習成績好,考上了大學要去城裡上大學了,他兩個哥/哥氣壞了,上大學多榮耀啊,最主要的是要花好多錢。父母竟然還同意他去上大學。
何逍林的兩個哥/哥和父母吵了好久,最後何逍林還是去上大學了,何逍林說不會用家裡的錢,他的確沒用一分,而且還會寄錢給家裡。然而他兩個哥/哥永yuǎn覺得何逍林虧欠他們家的,因為是他們家把何逍林養大的,這份恩情永yuǎn還不清。
何逍林也知道,如果不是他的養/父養/母,他早就被餓死了,所以才工作後一直寄錢回家,兩個哥/哥缺/錢了也會給一些。然而他的愧疚和善良,把他兩個哥/哥養的越來越像白眼狼了。
以至於在何逍林奄奄一息,尚存最後一絲希望的時候,他的二哥卻捨棄了他,獨自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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