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的地址是位於庫拉托瓦鎮邊緣的一棟大房子。據迪恩所知,這是教會用來儲存農具和儀式道具的倉庫。他不明白莎莉讓他來這裡幹啥,天都黑透了。
在門前立了一會兒,迪恩確信這是莎莉又拿他開心,罵了兩句就要回去。
不想屋裡忽然亮起來,接著門打開,出現三個教士。看了迪恩一眼,便把他讓進來。
迪恩想問問莎莉是什麼意思,教士們卻不理會,只管讓他跟著,順著樓梯往地下走。
越是走,迪恩越是覺得這裡有種奇怪的氣味,而且還分出幾個帶門的房間,怎麼看都不像是倉庫那麼簡單。
教士們把他帶到其中一個房間門前,推開門說道。
「這是公主殿下特意為你準備的,隨便你怎麼折騰,別弄死就行。雖然我不覺得你能記住我的話,但我勸你適度,不然可是會把自己干廢的。」
這些話迪恩估計真的記不住了。他正震驚於眼前這無法解釋的場景,即使讓他做夢也做不出這麼離譜的。
「這,這,這」
房間裡有一個赤裸的女精靈,被鐵鏈束縛四肢,懸在半空。脖子上嵌著一道鐵箍,身上塗著數字「26」。
迪恩愣了半天,說不出話,只能慌張地向教士們比劃手勢,代替嘴來問這是什麼情況。
教士笑道。
「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應該知道要幹什麼。去吧,玩得開心。」
說完,他們把迪恩推進房間,出去關上門。
女精靈看到迪恩進來,沒有大呼小叫。眼神中雖然搖曳著恐懼,但也早就被無數次相同的經歷壓迫住,只能證明她的精神還沒有完全崩潰。
她微微顫抖,輕聲呼吸。這讓她的身體顯得更加妙不可言。
迪恩的本能迅速取代了理智。使勁咽了咽口水,狠狠脫掉衣服撲上去。
然後在接下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內,他開始相信這世上真的有光輪之神,真的有光輪教所說的「光之聖域」,雖然他過去壓根不信。
否則還有什麼能解釋現在這種快感呢?如同是解開了全身的限制開關,血液沸騰,甚至能感覺到它們翻滾著撞擊血管。
頭腦放下了雜七雜八的世俗觀念和約束,僅剩下最為原始的念頭控制著身體,做出越來越瘋狂的動作。
一切暴力和施虐行為都被允許釋放在面前毫無反抗之力的精靈身上。她不斷發出的悲鳴只能成為讓這個男人更加亢奮的燃料。
「呼,呼」
肉體的風暴在狹小的房間內肆虐。平息之後,迪恩已經全身疲軟,倒地不起。
哪怕當門再次打開,莎莉和埃爾文一同出現時,他也連遮一下的力氣和念頭都沒有。
視線有些模糊,只有耳邊傳來莎莉的冷笑。
「嘖嘖,看來你最近憋得夠嗆啊。不過也是,這個時候還能控制住自我的,八成在那方面有毛病吧?」
迪恩勉強動著嘴唇。
「這是」
「你想問這是什麼情況嗎?雖然我覺得現在的你聽不進去多少,不過你就邊休息邊聽好了。」
莎莉走向失神的女精靈。
「如你所見,這裡是從精靈身上榨取魔力的地方,就像你剛才那樣。炮台使用的魔石就是用這些精靈的魔力製作出來的。」
公主站在精靈身邊,捏住她的胸。即使再怎麼發力,精靈也毫無反應。
「因為這群長耳朵不懂得變通,只會遵循他們那無聊的教條去使用魔法,說什麼魔法就是傳統的鬼話。要是他們願意像咱們一樣開發魔法,倒是還能派上用場。既然不願意,就只能當個魔力罐了。」
啪的一聲,莎莉那隻手抽在精靈臉上,鐵鏈搖晃著。
「所有在戰場上受傷的精靈都會變成戰報中的死者,然後被帶到這裡,把他們那多餘到沒地方用的魔力都吐出來。這工作可是累並快樂著哦。雖然平時都是由教士負責,但我覺得帶你一個也未嘗不可。」
公主又散步到迪恩身邊。
「我過去晃點過你許多次,迪恩。但相信我,接下來說的是真心話。」
壞笑著。
「不論是父王還是我,都不可能讓僱傭兵跟王國士兵同等待遇。你那可憐的小算盤從最開始就不會實現。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你所謂的弟兄們也不過是你升官發財的道具而已。只要自己過得好,何必在乎他們的死活呢?」
抬起腳,莎莉來回踩著迪恩的下體,總算讓他有了些反應,發出嗚嗚的聲音。
「雖然僱傭兵的待遇沒人管,但只管你一個人還是沒問題的。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不如來當我的寵物,怎麼樣?」
迪恩點著頭,不知道是同意了還是因為疼而扭動。莎莉放下腳。
「嘻嘻,答應得還挺快,但我可知道你們這些男人。插進去的時候甜言蜜語什麼都答應,拔出來就馬上翻臉不認賬。所以呢,我也不得不拴緊鏈子才是。」
說著,她開始輕輕摩擦手指上一枚紫色的戒指。隨著戒指閃光。
「唔啊啊啊啊!!」
迪恩突然慘叫,捂著下面。那裡劇痛難忍,像是有許多針不停地刺進去。疼得他很快涕淚俱流,滿地打滾。
莎莉看著笑彎了腰,又使勁摩擦幾下才停手。迪恩也停下來,嘴裡啊啊嗚嗚的。
「這精靈的身體被施加了術式,在你嗨的時候轉移到了你身體裡。這個術式會接收我這戒指放出的魔力,衝擊你的身體。要是你不聽話,我可就要當著你的面,把這戒指好好擦乾淨咯。」
說著她假裝要擦。迪恩趕緊連連點頭,又趴在地上,努力拱起後背,變成匍匐的姿勢。
公主十分滿意,用鞋底拍著迪恩的頭。
「對啦,就是這樣。今後就由你來應付你的好兄弟們啦,我可算能省心了。帶他出去。」
「是。」
教士們把迪恩扶起來,胡亂穿好衣服,拖著他上樓去了。
看著他們走遠,埃爾文嘆了口氣。
「這樣沒問題嗎公主殿下?」
「怎麼了?」
「我記得報告中說,那個虎人僱傭兵有讓魔法失效的本事。萬一迪恩去找他,豈不是」
「你也真是老眼昏花了啊埃爾文。那招是以虎人為中心釋放出來的區域效果,出去了就沒事。再說那老虎跟迪恩向來不對付,怎麼可能幫他。而且當我的寵物不好嗎?這幫長耳朵難道比不上他平時找的那些?」
「可,可是陛下說讓我停止榨取魔力。今後若是有精靈崩潰,陛下問起來」
「想個辦法瞞一下唄。反正只有他一個,能出什麼事?」
「但」
「煩死了!」
莎莉一把扯住埃爾文的鬍子,硬是把老人拽得彎腰。
「聽好了老東西,不許對我的命令說三道四,我可不像父王那樣對你有耐心!需要我提醒你是贖罪之身嗎?要不是看你有本事,父王早把你碎屍萬段了!」
「是,是」
埃爾文連連說著。莎莉鬆了手,他也只是摸摸鬍子,哪敢說個疼字。旁邊還有些教士,或許心有不滿,但都不敢多言。
莎莉擦了擦手。
「都愣著幹什麼?把那頭母豬關好!記得把房間重新歸置一下,得給將來更多的長耳朵準備新家才行!哈哈哈哈哈!」
*****
這個早晨,納薩力克的魔王大廳內即將舉行軍事會議。參會的眾人先後到此集合。
最先來的是貝卡爾、杜鵑和烏鴉。接著是蒙克,久違地從畫室出來。他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集體會議。
再來的是亞伯拉克。他沒見過蒙克幾次,感覺還挺新鮮。
不過更新鮮的還得是後面來的凱亞爾葛、露娜以及巴洛克。巴洛克就沒在納薩力克出現過幾次,凱亞爾葛自從到要塞駐防以來也很少回來。
當三人出現時,貝卡爾有些沒好氣地望著他們。
「要不是集中開會,你們兩個是真不打算露臉了吧?」
接著把敵意的目光落在露娜身上。
「還是說凱亞爾葛,你是專程為了向安茲大人介紹你的小寵物呢?」
凱亞爾葛笑道。
「也正有此意。露娜已經是魔王軍的一員了,就算不開會,出於禮數也當面見安茲大人嘛。」
「即使如此,也不必把精靈帶到這裡吧?讓她在辛迪科斯那裡用傳像水晶露個臉不就行了嗎?」
「我知道你們討厭精靈,不過請放心。露娜和王國軍交過手,任何參加過那場戰鬥的士兵都能看出來,她的忠誠毋庸置疑。」
貝卡爾那藏在兜帽下的眼睛隱約動了一下,似是有魔力閃動。
「你說的忠誠是對安茲大人,還是對你呢?」
凱亞爾葛則回以禮貌的微笑。
「有什麼區別呢?我當然也效忠安茲大人。」
後面的巴洛克跟著笑道。
「就是,何必糾結這些問題呢?」
「這話從你們兩個敗軍之將嘴裡說出來,可一點都沒有說服力。」
這次貝卡爾真的在瞪著巴洛克了,即使有兜帽的陰影擋著也能讓人感覺出來。
蒙克連忙出來圓場。
「大家冷靜,不要吵架,要和氣,和氣。」
巴洛克斜著眼。
「生面孔啊。」
「什麼生面孔?」杜鵑生氣地說,「這位是蒙克先生,專門負責繪製恐懼畫作的。」
「恐懼畫作啊,就是我偶爾會在城鎮裡看到的那些塗鴉啊。你管那玩意叫恐懼?」
「讓您見笑了。我平時很少與人見面,也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
蒙克禮貌地鞠躬。
「從者Caster,【愛德華·蒙克】。大家叫我愛德華或者蒙克都可以。」
剛說完,王座降下一道光。亞伯拉克、貝卡爾、杜鵑和烏鴉馬上跪下,凱亞爾葛和蒙克隨著跪下。露娜見凱亞爾葛跪了,自己也跟著跪。
而巴洛克直到安茲坐在王座上,才慢慢下跪。
「參見安茲大人。」
這一句話說得那叫一個參差不齊,而且明顯有兩個人沒出聲。安茲倒也不在意。
「久等了諸位,感謝你們到此。今天召集大家不為別的,正是關於最近的戰事。可以說我軍已經落入了相當不利的境地。格羅拉克和他的部下無人生還,這對我軍影響甚大。」
魔王頓了一下。
「所以我首先要宣布一件事,任命亞伯拉克為新的將軍。今後任何關於前線的事,如果沒有我的直接命令,大家就要服從亞伯拉克。誰有意見?」
貝卡爾馬上回答。
「安茲大人慧眼識人,我沒有意見。」
「我也沒有。」杜鵑說,「魔女團願聽從亞伯拉克將軍的指揮。」
安茲點點頭,又等了片刻,再沒人答話。
他便繼續說道。
「很好。各位應該明白,我選擇亞伯拉克並非因為他是格羅拉克的兄弟,而是因為他對戰局的判斷能力有目共睹。那麼接下來」
安茲望向亞伯拉克。
「我要馬上指派給新任大將軍一項任務。」
亞伯拉克低下頭。
「是!」
「目前我軍正以比努斯河為中心布防,河東的土地逐漸被人類收復,再加上莉卡也肯定加入了王國軍。此消彼長之下,我軍已經沒有戰力上的優勢了。亞伯拉克,你認為我軍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以屬下愚見,我軍雖然兵力不占優勢,但仍可固守比努斯河防線。所以等王國軍打過來時進行防守反擊,是最好的策略。今後可多派兵偵察王國軍動向,推測出他們著重攻擊的地點,再提前設計。」
「嗯,正合我意。只是不管如何偵察,確定王國軍動向之後再採取行動,未必有充足的準備時間。畢竟主動權在敵人手裡。」
亞伯拉克疑惑地抬起頭。
「那,安茲大人的意思是提前布置嗎?但要如何預判敵人的攻擊路線呢?」
「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安茲自信地說。
「我已經大概知道他們下一步要攻打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