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嗅到其中魔氣,自知不得,只得連連後退,順勢拔出了腰後的驅魔鞭,心想這魔君大概是要動她交手了,便站定腳步、屏息凝神的對準黑氣凝聚的方向一鞭子揮過去!
嗖的一聲,黑氣被打散,但原本站在屋外的人已經來到了她身後,死死的摁住了她的肩膀:「冷靜點!」
鋒利的眉頭已然緊皺,表情顯得比蔣憶還要不耐。
不過,背對著他的蔣憶根本看不見他此刻究竟露出了何種表情,只是感覺他擒住自己肩膀的手用了十分力度,像她這樣的凡人根本無法反抗,只好深吸一口氣,將手中驅魔鞭爽快的扔在地上:「你想怎麼樣,說吧。」
擒住她肩膀的手緩緩鬆開了,站在她身後的男人用疑惑的口吻問她:「我已施法隱藏魔性,你怎知我身份?」
無奈揚唇冷笑,蔣憶走開幾步,總算轉身面對突然闖入的魔君,盯著他的額間說:「不巧,我天生一雙靈眼,將你眉心之間的魔界黑煞印看得清清楚楚……」
說到此處,蔣憶便頓了頓,精明的眼中帶著幾分疑惑之色:「可你似乎一早就知道我是驅魔人。」
男人沒有說話,緊皺著眉頭看了蔣憶一會兒,便將目光移向了房屋四周……看著這空蕩蕩的屋子,他竟然翕張著薄唇微微嘆了口氣:「你這像是人住的地方嗎?」
「魔君說這話是打算出錢幫我買家具嗎?」
蔣憶無奈的翻了翻眼,將地上的驅魔鞭拾起來重新綁在腰上。
搞不懂這個魔君究竟出於什麼目的跑來老巷口,還跟她站在這兒說些不痛不癢的話,可就在蔣憶抬眸之時,那位魔君就已經十分自來熟的提起了她的行李袋,不容拒絕的說:「到我那裡去。」
這人有病吧?
腦子裡突然蹦出這句話,蔣憶便上前猛然奪回了行李袋,秀眉緊皺,也不再同魔君含糊:「我來驅魔,沒空跟你鬧著玩!」
「每間屋子裡都有鬼,你搬過去也一樣。」說著,魔君便從容的坐在了蔣憶新買的沙發上,看著她臉上微怒的表情,一副志在必得的挑起鋒眉,一雙眼沉得叫人心頭髮慌,「而且,我可以幫你。」
「凌先生……」絲毫不隱藏內心的不耐煩,蔣憶翻了翻眼,「你有沒有聽過人界的一句話,叫做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聞言,魔君沉默了一會兒,皺眉搖頭:「沒有……不過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
「既然你也覺得有道理,麻煩你出去好嗎?」
再這麼下去,蔣憶覺得自己真要抓狂了,可這位凌先生似不死心,突然笑著問她:「你幹嘛這麼緊張?」
腰間的驅魔鞭被再次握緊,魔君終於緩緩起身,沒有繼續同她鬧下去。
伸手抖了抖黑色的大衣,魔君走到蔣憶身邊時再次頓住了腳步,神情莫測的看她:「鄙人凌霄,也是來驅魔的。」
聽了這話,蔣憶臉上的不耐之色終於收斂了幾分,疑惑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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