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據我所知,來自心夢飛揚機構發出的邀請函只會邀請各界精英,而這些優秀參與者在參與培訓後也的確變得比以前更加優秀。難道是我了解的信息不夠真實嗎?為什麼她在提到這件事時,神色看起來會如此擔心呢?
帶著疑問,我們一同前往23樓,當時楊子琪的父母並不在家,子琪姐便邀我進去小坐。
說起這封邀請函的事,她似乎帶著許多想法,自我將邀請函隨手放在茶几上後,她的眸光便再也沒有離開過這封邀請函,不由自主的同我說起了這封邀請函背後隱藏的可怕事件……
「我的那位朋友,曾經經歷了一些非常可怕的事,她在一天晚上遭到了歹人的欺辱,五個禽獸不如男人在她身上犯下了無法挽回的罪行。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在咒罵,都在期望這五個男人有一天能夠得到審判,得到懲罰,甚至,下地獄,永不超生……」
楊子琪在說起這件事時,表情十分平靜,平靜到讓我認為這真是一件與她無關的事,她也真的只是聽別人說起。
但隨著她平靜的聲音展開,我腦中也漸漸形成了畫面,在三年前某個黑暗的夜晚,在一條幽長寂靜的小巷中,在那無人問津的地方,獨自行走的女孩被人捂住了嘴,被人強行拖入小巷施以暴行,讓她在臭氣熏天的污水溝旁度過了人生中最為恐怖的一夜……
「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她明知道是誰在她身上犯下了如此骯髒的罪行,卻無法指認他們。當時在美國的她,面對財大力大的罪犯,即便有勇氣報警,也不敢期望警方能在她身上找到任何有利的DNA線索。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她因為這件事,因為這群人,沒有勇氣抬頭做人,沒有勇氣面對旁人的目光,即便是陌生人用平靜的目光看著她,她也總覺得那樣的目光仿佛看破了所有發生在她身上的事,令她再也無法正常的與任何異性交流,漸漸封閉了自己……」
說到此處,子琪姐突然抬頭,露出了一絲無法形容的笑,輕聲看著我問:「你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嗎?就因為有一天,一個很尋常的一天,她去了朋友家,參加了朋友舉辦的聚會,在聚會上認識了素未蒙面又充滿魅力的富家公子,還以為是天賜良緣,能夠讓在美國人生地不熟的她就此安身立命,沒想到,那個人的出現只是這場噩夢的開始,僅僅只是開始……她甚至埋怨自己,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有所期待,就不會招來這場羞辱,就不會聽那個人在犯下罪行時,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用英語問,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再一次的停頓,坐在我對面的楊子琪眼中已是一片死灰。可她卻在我的注視下,慢慢的將目光再次移向了我放在茶几上的邀請函,露出了一絲我依舊看不明白的笑,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