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心悠打算使出法術追蹤時,層層如水波紋在地面上蕩漾而來,她看著天星緩緩轉動手指,像使用馭甲術的手法在催動著星盤之力,很快便收緊五指,將上下浮動升降的四面石牆全部震裂,而那白衣怨靈就站在她們前面,眸光森冷的猙獰笑著,模樣雖不恐怖,卻看得蔣心悠心裡一陣發寒!
不過這一次,不待天星出手,她便立即沖了過去,頭也不回的對天星說道:「這個怨靈交給我!驅魔可是我的專長!」
聞言,天星收手,觀其手法,所用的乃是最為普通的封靈法陣,一道「#」符文便隨著蔣心悠咬破的手指鮮血臨空畫出,哄的一聲朝那白衣怨靈擊去!
本是致命一擊,但這時耳邊卻再次傳來了月靈的聲音:「蔣心悠,真正的大戰還在後頭,今時今日你殺我新月宮多少人,來日我便還你多少刀!連同曾經的舊賬,也一併跟你算!」
「舊賬?!你有什麼資格同我提舊賬?!到底是誰欠了誰的,誰害得誰從來不能做自己!」
話音剛落,蔣心悠便伸手將眼前的白衣怨靈魂魄撕裂!就連站在她身後的天星也看到,方才的聲音都那白衣怨靈口中發出的!
不是月靈,這只是一個假象,她們誰都知道,真正的月靈還未真正回歸,待她回歸那日,才是真正戰爭的開始!
天星走上前去,扶住了蔣心悠微微顫抖的肩膀:「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我們之前就料到的,是你說要瞞著夜月去完成的,你也說過你的愛情、男人、生活,你自己去守護!既然如此,就不要因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而遷怒。」
話音散去,黑暗消失,她回到了酒店房間中,而天星已經離去。
望著依舊躺在床上熟睡的夜月,蔣心悠微微闔上了雙眼,深吸一口氣後便整理心情走到了床邊,輕輕躺下,抱住了夜月勁瘦的腰身,仿佛只有察覺到他的體溫才能安心般,心中涌動的怒火也在頃刻間緩緩沉了下去。
再次合上雙眼時,她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個很長很遠的夢,夢中的一切清晰卻又模糊,曾經發生過的事一一在眼前上演,得到過的,失去過的,全都在彈指之間。
他們都回不去了,可全都擁有了新的人生。唯獨林皓白沒有在這個世界,或許,他原本就不在這個世界……
一時間,好似明白了什麼,那漫長迷離的夢中,她聽見了他徐徐傳來的聲音:「七十七日神明殿,紅塵盡斷六欲絕。不知緣起,不知緣滅。不知情動,不知情衷。終究不過,浮生一夢……」
而她,也終究是忘了,那時的他,究竟是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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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廖曉曉之後,新月宮再無亡靈出動,天地間的陰陽人仿佛全都消失了一般,在天河和明燁身邊往返的這些日子,有關神秘黑袍男子和煉獄火海的事一直困擾著她,可這一日,當天星心事重重的回到天河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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