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出世時,雲荒下了一場雨,雲層消散,雨點化作了萬千雲荒子民,而星盤神使的後裔便離開了神明殿,以帝王之身管理著雲荒子民。可雲荒的子民越來越多,一個帝王管理不暇,於是星盤神使便再次繁衍後代,創造出了第二位帝王,第三位帝王……」
他說起這段故事時,眼中沒有一絲表情,雙手交疊在膝蓋上,沉靜而理智。
「後來,原本沒有感情的星盤神使卻動了情,生活在雲荒的子民也漸漸幻化為妖魔,天地間的戾氣、怨氣越來越重,生出了煉獄,而唯一阻止煉獄擴大吞噬雲荒的方法,便是用一個個正義之士的魂魄去封印,如同你們如今以身封印神魔一樣。」
你們……
當他用出這樣疏離的字眼時,我已知道他早已不是那個我熟悉的人。而他也在這時偏眸淡淡看了我一眼,繼續說下去:「我就是其中一個。」
說完這話,良久的沉默便再次困擾著我,可他的眸光那樣的深,好似在等著我說什麼,我只好無奈的垂下頭去,低聲回應:「我還以為你是修佛的人,沒想到……」
「這世間,原本就沒有修佛之人。」他的聲音很淡,卻很果斷,「情殤同你提到的佛祖,原名齊修,也是雲荒之人。唯一不同的是,他未曾在神明殿待滿七十七日,所以仍是人身,而我,待足了七十七日,便修成了佛身,那時雲荒神明殿有著這樣一句話——七十七日神明殿,紅塵盡斷六欲絕。意思便是,只要在神明殿中待足七十七日,無論是什麼人都會化作一尊尊的佛像,再無感情。唯獨有一人例外,那人名叫明燁,在神明殿待了足足五千年,也未曾化身。」
五千年?
那是一個什麼概念?
可這時林皓白卻說:「如今還有洪荒,還有這千千萬萬的天下蒼生,皆是因為雲荒有此人明燁。雖不是他所開創的世界,但一切也是因他而起。」
「他有辦法封印煉獄嗎?」
「不。」在我的疑問下,林皓白搖著頭,「他沒有辦法封印煉獄,於雲荒,他是雲荒不滅的雲神。但於神明殿,他即便活了五千年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第一位星盤神使無妄聖君見他遲遲不曾化出佛身,便留他於神明殿中,在石壁上刻字記錄雲荒歷史,可神明殿中的一草一木都是活的,就連那石碑也是活的,久而久之,那些刻入石碑的歷史便成為雲荒史詩,字字入心刻骨,待星盤女使玉仏離世後,那石碑中便生出了一位溫婉多情的女子作為補位星盤,那女子名叫天星,是唯一生來便帶有感情的星盤神使。」
「然後呢?」
「然後,在無妄聖君也無法阻擋煉獄火海和混沌之力時,雲荒的子民一個接一個的死去,天星為救明燁,將真身石碑劈碎,取下其中一塊製成法器鎮魂鈴,八十二次搖動法器,八十二次穿越時空,只為找到一種可以復活明燁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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