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落在秦峰身上。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轟一聲,秦峰身軀迅速燃燒。
橋上的人,看著秦峰扭動慘嚎,不寒而慄,意識到死亡離他們很近很近,因為蘇昊就是死神。
蘇昊面無表情欣賞自己的傑作。
「你……你太殘忍了!」
梁興力哆哆嗦嗦指著蘇昊。
「我只對敵人殘忍,不像某些人,對無辜的人也殘忍。」
蘇昊扭頭瞧梁興力,秦峰的手下,燒他女人的餐廳,燒死兩個無辜的人,還差點燒死他女人,那他燒死秦峰,有何不可?
「啊……」
變為火人的秦峰突然嚎叫著爬起,跌跌撞撞衝到石橋護欄邊,縱身一躍,落入湖中。
「秦家不會放過你。」
梁興力這種時候還敢說狠話,也算一條漢子。
「你還算硬氣,我暫時留你這條命,回去告訴秦家的人,這只是個開始。」蘇昊決定讓梁興力多活幾天。
梁興力愣住。
秦峰,當今那位的二兒子。
往死里整秦峰竟然只是開始,姓蘇的小子太猖狂了。
一年前才隨秦家人入京,並把宏鼎總部遷到京城的梁興力,終歸不夠了解蘇昊,而在場的京城本土公子哥兒瑟瑟發抖,絲毫不懷疑蘇昊的話。
蘇昊冷眼環顧呆呆杵在橋上的一眾公子哥兒,最後瞧向面無人色的陳曉,問:「還想來昊澤當總經理嗎?」
「不……不……」
陳曉惶恐擺手,嚇得腿都軟了,敢往死里折磨秦峰秦大少的人,更不會把他的小命當回事兒。
「你……你殺了三個人……」
汪瀚哆哆哆嗦說話,無疑子在提醒蘇昊犯下大事,捅破了天。
「殺三人……」
蘇昊表情輕蔑,漠視仇敵生命的他,踩著累累屍骨走到今天,踐踏在腳下的生命,沒一萬,也有八千。
他漫不經心瞥一眼汪瀚,懶得多說,向前走去。
強者的彪悍人生,弱者不懂,也想像不到,無需贅言。
「你到底想怎樣?」
梁興力大聲問蘇昊。
「殺盡一切敵……」
蘇昊的聲音,低沉而淡漠。
橋上的人從這簡短的話語中感受到蘇昊的決絕與冷酷,了解蘇昊的公子哥兒,無法想像接下來京城會發生什麼。
「太猖狂……」
梁興力怒視著蘇昊遠去的背影,不信蘇昊能翻天,在他眼中,秦家就是京城的天,華國的天。
階層,決定眼界。
梁興力所處的層面,只能仰望到秦家,而在蘇昊眼中,在華國如日中天的秦家,不過是提線木偶。
「快下去救秦少,或許還能救過來。」
梁興力想到秦峰,著急忙慌撲到石橋護欄上。
摔在地上的幾個特勤人員咬牙忍痛,爬起來,去救人。
蘇昊聽到橋上的動靜,懶得回頭,從容走出變為景區的皇家園林,這裡距北清大學很近,坐地鐵兩站。
北清大學。
蘇昊惦念兩年的地方,既然來了,就得進去看看。
周末,校園裡很熱鬧。
坐在長椅上草坪上看書的學霸,打羽毛球玩滑板滑輪的身影,勾起蘇昊對往事的緬懷,只是已沒人認出蘇昊這昔日北清大學風雲人物。
蘇昊漫無目的走著,遇上一對又一對情侶,甚至有師生不畏人言,依偎在一起,秀著恩愛。
如今大學風氣開放的一塌糊塗,師生戀屢見不鮮,世人接近麻木,教授邁下講台變身叫獸的例子,常登上各大報紙頭版頭條,搞得雄性牲口們頓足捶胸,口誅筆伐痛罵教授無恥的同時,又無比艷羨肆無忌憚耕耘祖國花朵的老牛們。
不乏名校上演無良教授被痴情小男生視為情敵、第三者,揮刀斬殺於講台上的血淋淋慘劇。
大學早不是淨土,儼然一個小社會。
十歲的少年少女,開始逐漸褪去稚嫩青澀,試著模仿父輩的城府,琢磨如何掩飾內心想法,戴上面具做人。
可北清大學,依然是蘇昊心中最值得懷念的地方。
不遠處,排練的樂隊奏出悠揚悽美的旋律,觸動蘇昊心弦,轉臉,凝視戴眼鏡留長髮的男生主唱。
明天你是否會響起,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最愛哭的你。
老師們都已想不起,猜不出你的問題。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看了你的日記。
誰把你的長髮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
你總是說畢業遙遙無期,轉眼間各奔東西。
在零星「觀眾」注視下,戴眼鏡的男生傾情演唱,長椅上,輕聲慢語的情侶們逐漸沉默,凝神聆聽。
歌聲也感染蘇昊,腦海閃過劉蓓蓓的樣子,慶幸初戀女友始終深愛著她,沒有遺憾,不用擔心她成為別人的新娘。
蓓蓓。
我會找到你。
我會讓你做我的新娘。
蘇昊默默發誓,手機突然響了,打斷他的思緒,他掏出新買的手機,凝視屏幕上陌生的號碼。
「餵……」
蘇昊接起電話。
「沒想到,你還能活著回來,我非常好奇你是怎麼回來的,明天中午十二點,我在龍門總堂等你,你如果不來,或是來晚了,你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都會死,包括你的師父、師叔。」
打來電話的人獰笑。
「我會準時趕到。」
蘇昊毫不猶豫答應,無論面臨怎樣的危險和算計,必須去。
收拾了秦峰,馬上就有人跳出來。
掛斷電話的蘇昊冷漠呢喃:「效果不錯……」
龍門距離京城,上千公里,一天趕過去不是問題,蘇昊不緊不慢走出北清校園,攔了輛出租車,去機場。
「最近又有明星自殺了,你說,混娛樂圈有那麼大壓力嗎,要麼靠吸粉減壓,要麼乾脆跳江自殺。」
出租車司機沒話找話。
蘇昊皺眉,司機在說柳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