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小花小黃,到位。
小h,到位。
是不是原本那隻不重要,來自於這三個人給起的名字才是重要的,通過一檔綜藝節目出名,節目裡的是誰,誰才是出名的小網紅嚮往家族成員。
搓苞米粒、磨玉米面。
插秧。
種植相關的翻地。
節目組給他們三個人找了相應的工作,通過這份工作,可換取相應的食材和一應用品。
石碾子就在院中角落。
堆積成山的苞米也放在牆角處。
按照何黃二人所言,這份工作該是最適合的,不然這個天氣溫度,去做插秧翻地等春種工作,對於嘉賓而言,難度顯然過大,且容易一通忙乎,結果到最後還把一塊不錯的地給禍害了,今年沒有什麼收成。
先來一頓開伙飯,黃老師的打算是在屋內弄一個爐子,生爐子炒菜,外面這天氣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冷,尤其是來風,沒有遮擋,他坦言即便自己會搭簡易的土灶,也升不起火。
吳衛看了看工具間,裝備到是很齊全。
「我想要一些木頭,這附近山上的樹木能砍嗎?」
得到某一小片區域可以的答案之後,吳衛拎著工具,何黃二人跟著,節目組的素材一下子就來了,直接整檔節目的重心,不再是單純的黃老師做飯,開始有了建造的賣點。
「順山倒嘍!」
何黃二人是多數時候看熱鬧,少數時候打打下手,看著吳衛利用手頭的工具,都是純手工的工具,那巨大的斧子,掄起來,一下一下,精準的砍在同一個地方。
看起來沒多累,真的嘗試掄幾下才知道這有多難,需要怎樣的力量和體力,而那巨大的鐵鋸,黃三石在另一邊配合吳衛,以後者為主導發力,黃三石只是起到一個配合不需要發力固定鐵鋸在原本位置鋸斷木頭,不到十分鐘,都累的滿頭是汗。
而吳衛,不亦樂乎,最後還樂呵呵的扛著即便簡單處理過也有二三百斤的木頭,在那兩位覺得不可思議的眼神中,返回到院子裡。
「黃老師……」這時候,節目已經開始錄製,為了在節目中呈現黃三石和何炯一樣的地位,吳衛都以老師稱之,不再是雞條時大家是兄弟的狀態,這也是為以後來嘉賓做一個基調。
「黃老師,你說,我在院子裡搭一個避風的暖棚如何,至少能讓我們做飯吃飯,不冷,您二位覺得如何?」
何黃二人都同意,節目剛開始錄製,很多都在摸索,如果有一個人在某方面有特長,也樂得讓其發揮,給節目提供更好的素材。
吳衛先搭了一個框架,先以後塑料布固定遮擋起來,這樣黃三石在這個季節,能在戶外做飯,不至於讓屋內充斥著嗆鼻子的煙味和散不去的油漬,主要還是髒,灰塵飄滿整個屋子,哪哪都髒兮兮的。
如若沒有吳衛的提議,髒兮兮也只能這樣,況且在鏡頭裡,這髒兮兮是可以被掩蓋的,拍攝出來的畫面不會顯得髒兮兮。
「明天,弄點膠合板或是瓦楞板,將四周圈起來,在挖個下水溝,將水管接過來,屋內的熱水洗菜刷碗之類的。」
簡單的一餐,一葷一素,節目效果,三個人吃的非常香,實際上鑑於設備的簡陋,炒出來的菜也只在家常水平,但吃的香也不是完全裝出來的,畢竟也是勞動了一天。
吳衛砍木頭搭建防風廚房和餐廳,黃三石搭建土灶,何老師則將屋內給收拾了一下,工作人員也給屋內安裝了一個火爐,萬一外面不行,還是得挪到裡面來,何老師就是收拾他們安裝火爐之後的殘局。
上午到的,忙到黑天,這一頓飯能不吃的香嗎?
晚上在火炕上,聊會天,農家院晚上能洗個熱水澡,躺在熱乎乎的火炕上,那滋味是很不錯的。
到晚上睡覺,實際上三個人都很難入睡,熟歸熟,一起在一個炕上睡覺,火炕也沒有大到三個人隨意翻身不會觸碰到對方的程度,多多少少,都會有那麼點的不適應。
最後是黃三石提議,鏡頭早就關了,外面除了旁邊院子裡住的導演組攝製組,這時候也無需弄得很『艱苦』完全需要自力更生,要了一箱啤酒,要了一點塑封的雞爪子花生米豬爪下酒菜,三人圍坐在炕桌上,喝著酒,找了吳衛的《殺破狼2》,用ipad播放,一邊看一邊喝酒。
看電影只是輔助,讓屋內有點動靜,這樣一旦某個話題聊停下了,大家注意力能轉移到電影上,不至於所有的話語都要去接,弄得好像是社交現場一樣。
這時候,也才細緻的有機會聊一聊,何黃二人的工作相對比較集中和透明,三人還是聊吳衛,聽到接下來他的一些行程安排,黃三石感慨,現在的年輕人是真的累。
何老師在一旁嘆聲說道:「近十年,出道火了的年輕人,都是一樣的,最近這幾年,綜藝節目多了起來,行程安排更多了,很多休息都是在路上,有些新人每天光是做造型化妝髮型,都要兩三個小時。」
吳衛舉起易拉罐,三人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他喝著冰涼冰涼的啤酒,看得那兩位直搖頭苦笑,真是年輕火力旺,這天,喝冰鎮啤酒,都不只是腸胃好了,牙口也得好。
「我還好,就是沒時間直播,挺對不起粉絲的,每天忙忙碌碌的,以前想這樣都不敢。我以前在電影廠門口等活兒的時候,不止一次幻想過,我紅了如何。記得第一次見許三多,還跟他聊起那時候的心態……」
有酒,時間過得就快,喝的差不多了,困意上來,吳衛將炕桌搬下去,明早開拍之前讓工作人員拿走,他睡中間,拿抹布擦拭一下剛才放炕桌的炕面,捲起來的鋪蓋,放回來,鑽進很快就暖起來的被窩,耳邊聽著黃三石已經響起來的呼嚕聲,嘴角微微上揚,他能感知到,何老師儘管一動不動的側身躺著,實際根本沒睡著。
或許,不打呼的何老師,是怕旁邊的年輕火力旺,喝多酒了再來一個雷聲二重奏,那他這一晚想要睡著,可就需要時間了。
吳勇在監牢裡,跟師父學過一種快速入眠的方式,總是在不夠好的地方,真要被環境弄得睡不著覺,精力跟不上,所以研究了一種快速入眠的方式,帶有一點古瑜伽的意思,身體動作幅度不大卻是有一定的控制,主要還是跟心理學有關的自我心理暗示,有那麼點類似催眠,基本上,五分鐘即可入眠。吳勇學會,出來後教會了吳衛,也是為了方便他能夠在旅途上快速進入夢鄉,用睡眠來緩解不斷工作的乏累。
早上六點,吳衛就睜開眼,不到七個小時的睡眠,他早已精神奕奕,悄悄的起來,何老師的覺很輕,他微微睜開眼,還很困,卻也因為有一點動靜而醒來。
「我去鍛煉。」吳衛小聲的回應了一下,示意何老師繼續睡。
穿上運動服,小心翼翼,開門還是弄出了一點響動,兩人都是翻身繼續睡,換了地方,喝了酒也難以有質量高的睡眠,只能靠早晨時候賴床的睡眠來補充。
呼!
出來有點冷,但吳衛卻很高興,這味道,是熟悉的味道,小時候在村裡的味道,沒有霧霾,沒有尾氣。
真心不是他故意矯情,出來錄節目還在坳人設,大清早的睡覺就好了,你非得出去跑步晨練,是給觀眾看的嗎?平時你在家裡也這樣嗎?
多數時候是這樣,偶爾吳衛也會選擇舒舒服服的躺著,不起來,賴在床上一上午。
在這,他賴不了,在家的賴純粹是不想動想讓自己懶一懶。他不是缺覺,不是睏乏,幾個小時足以讓他睡夠了,那在這屋裡懶著,真不如出來鍛煉鍛煉,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在那屋裡憋憋屈屈,還是兩個中年老男人在身邊,要是兩個美女嘛,那他很樂意繼續躺著。
吳衛沒有叫攝像師,那邊也都在睡覺,他也不想讓自己的晨練出現在機器攝錄中。未免有人發現自己離開擔心,在門上貼了一個紙條,說自己晨練去了。
這個時間段的山村,可不是安靜的,大多數的家庭炊煙都以飄起,鄉下人起來的都早,秉承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習慣,睡懶覺的很少。
吳衛沒到村里去跑,而是跑到山裡,這裡的一切對他而言都非常的熟悉,不是危險,不是蒼涼,不是孤寂,而是可以化為千百種能夠被他所用的東西,技能這東西學會了,會讓你在面對很多東西時,下意識的,我能將它們給弄成什麼。
在山林深處,找了一棵大樹,練了練八極拳的崩、靠。
廣闊天地,隨意發揮,比起城市的鋼筋水泥,這裡會讓吳衛有一種我可以肆意發揮的舒適。
一個小時之後回來,看到屋內還是一點動靜沒有,攝製組的人到是起來了,吳衛沒有在院子裡敲敲打打發出噪音,而是在機器開始錄製之後,跟節目組商量,我要一些膠合板,什麼價錢,如果是不用你們運輸來,多少錢。
這裡的『錢』,是你需要干多少活兒,吳衛也是無聊,大清早的沒什麼事干,跟著節目組,到附近鎮子上的五金商店,又購買了一大堆的東西。
今天,嘉賓會來,黃老師的廚藝也需要有用武之地,在春寒的時節,室外搭建一個廚房和餐廳,在半室外的情況下,做飯吃飯洗菜聊天,前提是不冷,如果能做到暖和,那就更完美,想想還是挺有趣的。
他必須得給自己找點能夠延長拍攝周期的事情做,不然這裡的一切所謂工作、幹活、困難,在他這裡都是小菜一碟,不展示只是不想讓節目一下子失去了大家共同努力的樂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