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五匪和神秘醉漢
那個叫做大哥的漢子猛然一頓,黑著臉對叫做「老二」的漢子,說道:「我們這次劫的可是孫家的二公子,聽說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特別是他身邊的十二刀,更是響噹噹的好漢,連我也是佩服幾分,你也別大意了。」
&二」一笑,不在乎的說道:「就算是十二刀又如何,我早就想會一會他了,其他人怕了,我們五個人哪爬過誰一分?」
那個他叫做「大哥」的瘦長身子的漢子又冷哼幾下,這時,卻是,驀然間,目光猛然一轉,向著頭頂看去,只見一個小巧的鳥雀緩緩飛來,輕輕的停落在瘦長身子的漢子的肩膀上,低頭一看,說道:「老二,噤聲,他們就在前邊。」
另外四個穿著豪華衣服的大漢,身軀魁梧精悍,神色彪悍的人不禁的回過頭來順著他的目光向著遠處的道路那邊望去,可是映在眼前的卻是一個身穿著灰色平凡衣服的少年斜倚著一棵大樹,手裡拿著一本看起來十分破舊的書,在道路一旁的一顆大樹下,眯著眼睛,相識已經睡著了,卻是將兩個長長的腿伸的遠遠的,像是喝醉了一樣不醒人事。
那滿面絡腮鬍子的大漢一劍,不禁哈哈了樂了起來,指著這一個爛醉的窮酸漢,笑道:「大哥,你也真是,不過是一個喝醉的乞丐而已,自從咱們兄弟在山上莫名其妙的栽了跟頭以後,你就越來越小心,越來越小膽起來,就連這麼一個窮酸乞丐一樣的東西你也緊張成這個樣子,相當年我們縱橫天下,何曾是怕過一分,只有別人怕我們的份而已。」
那瘦長的漢子雙眉一皺,仔細打量著眼前這窮酸的醉漢,退下身子,倚在一棵樹上,竟然閉目養起神來。
也有風跋涉了遙遠的草原,從樹林的樹隙之間透了進來,緩緩吹拂,草木不覺輕輕晃動。那個自稱是「笑天虎」的漢子猛然的扯開身上的衣襟,露出結實壯大的肌肉來,迎風一吹,伸出青筋隱現的打手往胸膛上就是一抹,暢快的笑道:「這裡要是再來一碗上好的冰鎮酒水,那就再好不過了,嘖嘖,這麼好的景處,倒是可惜了。」
話未說完,眼睛竟然突兀的愕住,呆呆的看著前方,只見,那睡在樹下的窮酸漢身邊,此時,正放著一個晶瑩的蓋碗,蓋碗晶瑩剔透,上面沁著許多水珠子來,裡面似乎就是盛著自己此時夢寐以求的「冰鎮酒水」一樣。
這大漢目光一接觸這隻蓋碗,就再也收不回來了,咽了咽口水,又仔細的盯著那沁著水珠的蓋碗看了幾眼,這隻蓋碗渾然天成,晶瑩細膩,細緻光滑,顯而易見是名貴的天下罕見的精晶,只是,這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不是一個識貨的角色,在他的眼裡,看的只是那此時蓋碗上沁著的水珠子。
於是,思量了一陣,看了幾眼身後閉目養神的「老大」,他目光又四處轉了一轉,四周打量了一下,咽著乾涸的喉嚨,轉臉,看見自己的幾個兄弟們都是看著自己微笑著,他一愣,低頭暗罵一聲,呲這大牙嘴角猛然一撇,竟然站起身子來,向著大窮酸的醉漢走去,不一會兒,就來到這窮酸的醉漢的身邊,不由分說,就是朝著那窮酸的醉漢伸出的腳上踢了一腳。
那窮酸的醉漢驀然從睡夢之中驚醒過來,睜開矇籠的睡眼,一探頭,卻是眯著眼睛,做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色,望著眼前一腳踢醒自己的人。
自稱「笑天虎」的大漢仔細一看,此刻才算是看清了這眼前窮酸的醉漢的相貌來,這窮酸的醉漢年紀還是很輕,臉生的白白淨淨,漂漂亮亮的,透發著說不出的一股子的英俊,兩道黑色的柳葉眉,又細又長,尤其奪目。真是:天生生的神仙樣,凝眸眼色雲流祥。一身自在盡逍遙,捨身祭劍為瓊漿。
可是,眼前的自稱是「笑天虎」的大漢就是一個既粗魯,莽撞而又蠻幹的傢伙,從來沒有什麼事情似乎是放在心上的,此刻,一眼望見眼前的窮酸的醉漢的小生少年醒了過來,就近前,呲著一口大蠻牙,指了指那上邊沁著水珠子的晶瑩剔透的蓋碗,粗著喉嚨,瓮聲瓮氣的大聲說道:「喂,小子,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那窮酸的醉漢仿佛是睡的很是深沉,此時,驀然間被突然弄醒了過來,眼睛仍舊惺忪,矇矓著眼說道:「這裡面裝的是上好的酒水,我用了冰,冰鎮了一晚上,我自己還捨不得喝呢,怎會可以給你?」
這自稱是「笑天虎」的大漢一聽,哈哈大聲一笑,看了一眼身下的沁著水珠子的晶瑩剔透的蓋碗,忍不住的往嘴裡咽了咽一口唾沫,連連指著身前的那著水珠子的晶瑩剔透的蓋碗,興奮的說道:「好極了,好極了,哈哈,快點拿來給大爺我喝,讓大爺我解解渴,大爺正渴得很呢,哈哈。」
那窮酸的醉漢少年睜開眼,伸手揉了揉矇矓的睡眼,仿佛弄不懂眼前的情況和身前的大漢在說什麼似地,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不過這碗冰鎮的酒水不能給你,我好不容易冰鎮了一晚上,這又是好酒,我還沒有喝呢,不行。」
那位自稱「笑天虎」的大漢聽見身前的窮酸的醉漢少年這麼說,猛然間,兩隻眼睛突然的一瞪,厲聲喝道:「你個窮酸的醉小子,你是不是獲得不耐煩了,竟然有膽子和你大爺我說這話,今天大爺我笑天虎是高興了,才這麼客客氣氣的走過來好聲好氣的和你說讓你把這冰鎮的酒水拿過來,不然,熱鬧了大爺,大爺我一腳踢碎了你的小腦袋,要了你的這個毛也不值的賤命>
哪知道這自稱是笑天虎的「老二」的話音還未落下,那靜靜的坐在屬下的瘦長漢子,被笑天虎叫做「老大」的漢子突然的一聲叱喝,說道:「老二,回來!」
然後又上前,走到那三位大漢身邊,說道:「老五,你聽聽,是不是前邊歇息的孫家的那小子一行人過來了?」
一個身材短小精悍的漢子聽了「老大」的話,立即從地上翻身躍了起來,然後伏在路上,用耳朵貼著地面,傾聽了半晌,突然滿是喜悅的對這「老大」積分人,滿臉的喜色的說道:「哈哈,大哥,還是你厲害,果然,還真是那孫家的那一行人過來了,可是,只有一輛獸車,一個騎獸,貌似很強大的騎獸,距離這裡已經不遠了,最多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這裡。」
那被稱做是「老大」的漢子一聽,不禁的看了看頭上枝頭上的小小的雀鳥。
這時,那位自稱是「笑天虎」的大漢便再也顧不得眼前窮酸的醉少年,就連身前的冰鎮的酒水也不再眷顧,一翻身子,颼的一聲,一個箭步身子迅速的躥到另一邊的林子口,抬起頭,向著那道路盡頭一望,呵呵一笑。
這時候,只見那自稱是「笑天虎」的漢子看向的地方,前邊道路盡頭,隱隱約約似乎真的有一頭騎獸,一股塵土揚起,也隱隱約約有騎獸的嘶吼聲音傳過來,這漢子生性雖然是一個魯莽的人,但是,身手卻是矯健靈動的很,看見遠處騎獸的到來,二話不說,一擰身,轉頭便又躥回到原來的地方,雙臂一張,大步向前一邁,低低的吆喝一聲,暢快的氣息胸腔而出,拿起自己放置在一邊的大刀,隨意的揮舞一番,迎風一刺,旁邊的灌木應聲齊腰斷掉,揮揮灑灑掉落在地上。應聲,刀聲,好一把刀,好一身氣勁!收回刀,大漢不禁的咧嘴一笑,呲著大牙,撫摸著刀身,說道:「好兄弟,你休息了這麼久,也是饑渴難耐了吧,今天也該讓你舒服個夠,那人血全餵給你了。」
這時候,身邊的四個漢子也是縱身一躍,看著遠處,凝神戒備起來,耳邊的車子和騎獸的聲音卻是越來越近,眾人臉上的神色卻也變得越來越是緊張,按說,他們是這一行業的老手,對付這樣的事情是手到擒來,像是家常便飯一樣,可是,不知為什麼,看著遠處的車子越來越近,內心卻是顯露出緊張的樣子。一個漢子皺著眉頭,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濃痰。
而在他們不遠的地方,那原本斜倚在樹幹上的窮酸的醉少年,此時,正忍不住坐了起來,看著五個人,更像是被這五個人的這種樣子給嚇破了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拿起身前的晶瑩剔透的蓋碗,雙手瑟瑟發抖,抖的手裡的那個蓋碗不住的響著,一絲的酒水灑落在地上,散發出一絲淡淡的酒香。那叫做「笑天虎」的漢子眉頭一皺,忍不住向著窮酸的醉少年看了過去,可是越看越是不順眼,滿面絡腮鬍子的大漢終於忍不住,驀然,一步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