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似曾相識
一身水粉色衣服的少女眉頭微皺,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武秋風,瞄了一眼武秋風,說道:「哼,你又不是這花朵,怎麼就知道這花朵的使命不是這樣!」
武秋風倒是一頓,以他化氣的境界雖然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在蠻不講理的胡扯,但是如果常理推之,倒是也是讓人一頓,但是,當自己想起那消失的身影,和這眼前一身水粉色衣服的少女的行為,頓時,更為惱火起來,說道:「你也不是花可是又怎麼知道這花朵的感覺,怎麼又知道這花的使命就是被你摘取,世間萬物自有存在的權利,你不能剝奪!」
這眼前的一身水粉色衣服的少女的少女愣著看著眼前的憤怒的武秋風,疑惑的想了想,倒是片刻之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捂著肚子指著武秋風笑了起來,這一笑,不但不使得女孩失了儀態,更是顯得風情萬種,靈動異常,就連四周的花朵就在她笑的時候顫動起來,似乎這眼前的無盡的花朵就是眼前的這一身水粉色衣服的少女的絕美的少女。
武秋風不禁的看呆了起來,一時間大腦之中竟然一陣空白。
武秋風平靜的臉色驀然一紅,紅彤彤一片煞是可愛,望著爆笑的少女吶吶的說不出話來,但有看的眼前的這一身水粉色衣服的少女都笑彎了腰,蹲在地上,還在不聽的在小,臉上頓時感覺像是進入到火焰里炙烤一樣,滾燙髮燒,卻是強自道:「你你笑什麼?」
一身水粉色衣服的少女站起身來,兀自止住笑容,看了看武秋風的模樣,然後說道:「沒有,你這麼天真的爭論倒是讓我聽到一個最近聽到的一個小故事,不過那時在爭論一種這裡沒有的叫做是魚的物種,『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說著,一身水粉色衣服的少女望著無盡的天空,竟然有些出神,神色見一點兒也不見之前的那些玩笑的模樣,天真漸漸的消散,重新回到少女的臉上的是無盡的悲傷和絕望。
這一刻,便是把剛才她所表現的所有的一切印象都全部抹去,重歸與虛無,現在站在武秋風面前的卻是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武秋風看不懂的人,襯著這諸鉤之山的仙山絕美的景色,這滿山的芬芳仙氣,這一身水粉色衣服的少女臉上的表情,使得這個世界也黯然失色,仿佛站在自己身前,站在武秋風自己身前的少女不是之前那個一身水粉色衣服的少女,而是一個歷盡無盡滄桑和苦難的人。
這時怎樣的一種人生?可以讓人瞬間蒼老起來。
武秋風怔怔的望著眼前散發出無盡悲哀的一身水粉色衣服的少女,在那麼一瞬間,武秋風心神微微一動,腦子中竟然浮現出那一個久違的身影,那個經常在夢裡出現的身影,這個身影漸漸的出現,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最後竟然和眼前的這個一身水粉色衣服的少女身影重合起來。
似乎,眼前的這個少女,就是那個人。
諸鉤之山光線柔和,不知道從何處吹來一陣輕風,風中仙氣濃郁,輕輕的灑落在眼前的她的肩頭,映出了眼前這難忘的動人心魄的悽美。
亦如那遙遠回憶里剛見面的訣別。
多少相思在歲月的腳步里漸漸的消散,卻是在內心深處越來越濃。
那一聲「嫁與你為妻」,便是成為記憶的永恆。
是不是所有永恆都是已經失去的東西?
武秋風在這一刻竟然吃吃的看得呆了,眼中竟然淚光閃動。
那一身水粉色衣服的少女卻是驀然回過頭來,瞬間之前那股巨大的悲哀消散的無影無蹤,此時回過頭來,看見武秋風的表情,卻是一頓,臉色不禁的像是女孩兒家一樣紅了起來,煞是好看,猶如一朵晚霞般可視而不可及,看著武秋風嘿了一聲,反而莞爾一笑,說道:「我好看麼?」
一聲輕喚,穿透回憶的瞬間,武秋風從回憶之中回過神來,卻是看見眼前的一切,武秋風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卻是神色一頓,眼前的少女沒有幻術,一切只因為思念太深,那一見,便是永遠。
武秋風低嘆一聲,神色雖然感覺到有些窘迫,但是卻是在眼前一身水粉色衣服的少女的如水一般的眼波直線竟然有些怪怪的感覺,慌不擇口的說道:「我你哎~!」
武秋風內心苦笑,眼前的女子雖然不是像是巧巧一般伶牙俐齒卻是也是問得自己說不出來一句話,心緒一陣雜亂,最後只得無奈的嘆息一聲,轉身離去。
這一生嘆息,沒有人能夠懂得,沒有人可以懂得這一生嘆息里所蘊含的思念、無望和傷悲。
她微眯著眼睛,小巧剔透的嘴唇竟然抿緊了一些,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在她看著他離去色身影見不知道為何從來都是凝聚那個的心緒竟然稍微的波動,這一絲的波動竟然使得自己有些心痛,少女輕微的皺了皺眉頭,但是,氣氛卻是一下子沉默了下來,沉默里透露些滲入靈魂的冰冷。
&叫什麼名字?」少女微微一頓,忍不住的張嘴問了出來,眼波中倒影著武秋風有些落寞蕭索的背影。
武秋風身子卻是驀然一頓,腳步聽了下來,剛開始的怒氣和一切情緒都是消散的無影無蹤,武秋風緩緩的轉過身來,看著眼前的這個神色間有些遲疑的一身水粉色衣服的少女,仿佛對著這個身影,就是對這那夜夜思念的人,無論內心有多少的憤怒都是不應該的,武秋風的心瞬間的柔軟下來。他迴避過少女柔軟的目光,看向別處,他知道無論如何,眼前的這個少女都不是自己想要見到的那個人,深吸一口氣帶著他自己也不安的一絲的怯懦和悲傷,輕輕的說道:「武秋風。」
然後,武秋風便回過頭來,抬起腳步,大步的離開,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樣子。事實上,也是如此,有了剛才的心緒,武秋風此時卻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有什麼是勾引出一個人無盡而又絕望的濃厚的思念更加殘忍的呢。
武秋風說完,卻是低頭猛走,似乎自己走的稍微晚一點兒就會永久的陷入這裡一樣。但是,武秋風剛走了幾步,卻是猛然抬起頭來,看著試劍之地的渺遠的天空,耳朵里傳來身後那一身水粉色衣服的少女的恐懼的驚呼,幾乎竭斯底里的叫道:「武秋風,救救我!」
武秋風猛然轉過頭來,凝神看去,卻是眉頭深皺。只見眼前那之前還一副鬼靈精怪猶如精靈一般的少女此時的身子卻是極度的扭曲變形,似乎這空氣之中有什麼東西在撕扯揉弄一樣,一身水粉色衣服的少女的身子接連變化,就連這周圍的掩藏在茫茫草叢中的無盡的花朵也一顆顆其根斷掉,漂浮在空中。
&我」在一身水粉色衣服的少女虛弱的呼喚和哀求聲中,武秋風疾步上前,伸手抓去,也只是在水粉色衣服的少女的聲音之中在她的身子上穿透而去,轉眼消失。
在一身水粉色衣服的少女消失的一瞬間,茫茫草地驀然一陣怪風吹拂,草海倒伏,那漂浮在草海上方的無數花朵齊齊破碎,瞬間便化作粉末,其中浮現一點點的晶光,向著極遠處的諸鉤之山深處而去。
武秋風怔然的看著這一切,一身水粉色衣服的少女的話似乎還在耳邊,看著消失的無數的晶光,似乎這眼前的無數的花朵真是為那少女而生。
她亡,花也亡;她去,花也去。
只是,殘留在武秋風耳邊的那一聲弱弱的呼救的聲音卻是猶如驚雷一般在整個腦際不斷的迴響,震撼這自己的心神。
在武秋風內心的震驚之中,整個諸鉤之山在武秋風出身之中迅速變幻。大量的植物迅速的失去生機,這些植物失去生機的瞬間,其中幻化出無數的細小的光點也齊齊向著遠處的諸鉤之山匯聚過去,不但是這滿眼的植物消失,就連那擎天地的瀑布也立刻斷流,河流消失,河水消散在虛無之中。
這一切來臨的太快,快到武秋風根本來不及半點的反映。武秋風驚奇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周圍無數光點飛過,甚至是穿過身子,但是,卻是絲毫沒有感覺。再看看這無數的植物和河流的消散,這一切的死亡來的迅速而又無聲無息。
這世間所有淹沒在一場災難之中,毫無徵兆毫無氣息的死亡,這巨大的死亡的陰影籠罩在武秋風的心頭,似乎瞬間這天地間的靈氣陣陣波動,也立即向著遠處而去。
一聲聲野獸的嚎叫震盪心神,武秋風回過神來,立即抬頭看去,只見遠處無盡的黑霧滾滾而來,像是炎夏突如其來的暴雨一般,那無盡的黑霧之中一聲聲或是刺耳,或是震盪心神的吼叫此起彼伏,聲聲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