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危急,亞雲師兄
構輕笑一聲,跌在地上,手中始終握著的劍在跌在地上的時候也不由自主的脫手而出。藍鏡劍躺在構的身邊,此時藍鏡劍已經恢復原本的模樣,再也沒有絲毫的光芒,在藍鏡劍的劍柄處,一個凹槽空空如也,那一劍竟然耗費完劍上那顆晶石的的全部的靈氣。構只覺得全身上下猶如潮水一般席捲而來。構忍不住輕聲呻吟著,似乎呻吟會使得自己的痛苦減輕一些。
不大一會兒,塵土漸漸消散,塵土之中漸漸露出一個身影,此時這個身影極其狼狽,連身上的衣服也是有些破爛,嘴角也是有些血絲一處,滿眼的震驚與憤怒,在剛才的時候自己真的是面對如此凌厲的劍勢,嚇得臉色慘白,心中怦怦直跳,此時手中握著的飛劍綻放著光芒,死死的望著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痛苦呻吟的構。對他來說,被眼前的這個廢物一樣的人必成這樣,還有一些輕傷,簡直是不可接受的事實,卻是一聲最大的恥辱。
自己作為一個身具靈根的修真者,在凡塵俗世高高在上神仙一樣的存在的人物,現在卻是讓一個廢物一樣的人給擊成輕傷,雖然這是自己輕視對方和毫無防備之下才照成的,可是對方是什麼人?自己是什麼人?這樣的接過怎麼可以讓國人接受!自己在剛才明明還是擁有絕對的優勢,現在卻是如此的狼狽,如果被劍閣其他的弟子知道,自己以後還怎麼在劍閣之中抬起頭來,還如何有臉在修真!
這個劍閣弟子看看四周,幸好此時也沒有其他的人在附近,趁著現在,收拾了眼前這個讓自己無比屈辱的廢物。
可是,他不知道,人在很多時候,屈辱都是自己找的。就比如他自己一樣,但是人更可悲的是自己卻是始終不明白,自欺欺人的找其他的理由。
構那一招幾乎使出了全部懂得力氣,這時候自己哪還有機會,哪還有力氣繼續打出第二招來,自己現在才是真正的是待宰的幼獸一樣,毫無反抗之力。
此時看著眼前的這個劍閣的弟子越來越近,卻是內心極其焦急,哪知道自己反戈一擊會照成這麼大的聲勢,而且似乎對方還受了傷,這一下卻是沒有絲毫的迴旋的餘地了。構咬著牙,忍住全身帶來的巨大的痛苦,蠕動一下身子,勉強的抓起跌落在身邊的藍鏡劍,把劍在地上一插,扶著劍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身子一哆嗦竟然有些站立不穩,差一點兒跌到。
那劍閣弟子看見構爬起來,神色一頓,腳步竟然滿了半分,隨即看見構的動作,嘴角一翹,輕聲笑了笑,向著構緊逼過去。
構內心焦急萬分,忍著疼痛,聲音微弱的說道:「師兄,我我真的是劍閣的弟子,我有劍閣的身份令牌。」
那劍閣弟子眼睛一眯,卻是腦子裡浮現剛才自己所受的屈辱來,陰狠的情緒瞬間淹沒所有意識,陰狠的說道:「身份令牌?哼,有誰知道!」
構一聽,內心更加的慌亂,說道:「我??我真的是。」構慌忙的要去拿儲物袋中的令牌,可是胳膊上卻是傳來鑽心的痛楚,一點也抬不起來,更不用說去那儲物袋中的令牌了,此時在這種情況下如何拿得出來,一頭大汗,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疼的,連忙解釋道:「我現在不能動,拿不出來,不如不如師兄你過來拿出來一看就知道我不是說謊了。」
那劍閣弟子看著構,卻是毫不停留,說道:「我過去?呵呵,閣下好算計,讓我過去,好殺了我是吧,你以為我會上當嗎?」
構臉色一變,到了此時那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劍閣師兄的想法,卻是內心一陣悲哀,也不再解釋,索性閉上眼睛什麼也不看,等待著死亡的來臨,只是當自己想到十二刀還深陷在那神秘的錦衣人那裡,還有自己夢寐的火兒,不甘和悲傷刺痛著弱小的心房。
那劍閣弟子看見構的動作,腳步一頓,不過隨即,更是迅速的上前一步,手中的飛劍迅速的亮起,一道劍氣憑空而起,向著前邊的構弱小的身影而去。
劍勢凌厲,帶起陣陣罡風,甚至是有一種撕裂空氣的感覺所過之處,樹枝似乎被狂風颳起,獵獵作響,四處飄蕩。
一劍,斬去所有,生命,恩仇,以及所有的一切記憶。
劍,兵中之王,溫潤如君子,卻是隱含無比凌厲。
所以修劍也是修道,修劍更是修人,修人就是修真。因為劍看則溫潤卻是包含極多,不同的人可以從劍里感受到不同的劍的額性格。
劍,是這世上最複雜最難懂的武器。
說這劍一旦發出,說到就到,瞬間就已經要來到構的身上,現在的構卻是只得等死的份兒,萬千種情緒一涌而出,竟然從眼睛裡流出一行清淚來。
&就在構意味自己要死去的時候,突然晴空裡一聲爆喝,猶如一道驚雷平地而起,只聽到耳邊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幾乎震破自己的耳膜,急忙睜眼看去,只見前方那要自己命的劍勢猛然爆裂開去,席捲四周而去,所過之處,枝斷葉飛,滿是狼藉,自己身前卻是似乎有一層薄膜一般隔絕了所有的劍氣和危險。
那要殺構的劍閣弟子一見,大吃一驚,急忙後退一步,急忙向那聲音的來處看去,只見那消散的劍氣之中走出一個身影,卻是自己熟悉異常的存在。
這在危機關頭趕過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構見過數面的人,在劍閣也是很有地位的亞雲。此時亞雲站在高空,怒目而視,看著下方的那劍閣弟子,喝道:「高盛泰你做什麼!」
這要殺構的劍閣弟子原來叫做高盛泰,這高盛泰是雲峰的弟子,雲峰在劍閣幾乎是最大的一脈也是最有實力的一脈,所以在劍閣的時候也是有些驕傲甚至是驕陽跋扈。可是,此時這高盛泰見到亞雲確實有些畏懼,看見對面不遠處那將死的構,內心卻是極其苦澀,就差一步,自己就能殺了這令自己屈辱的廢物。可是,現在這亞雲到來,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動手了,不但不能動手還會有些麻煩。
此時,看著眼前的情況和憤怒的亞雲,高盛泰卻是內心嘀咕起來:「這亞雲怎麼會來了,真是可惡,他要是不來我就可以殺了眼前這個可惡的廢物,頂多受一點懲罰而已,上面的人也不會為了一個廢物,為了一個曾經在劍閣成為魔道奸細的人而懲罰我,說不定還會獎勵一番,哼,都怪這可惡的亞雲,不就是在劍能長老的罰峰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只要咬住牙不承認就說自己不知道這廢物是劍閣的弟子,想來也不會怎麼樣的。「
心中有了主意,高盛泰連忙笑著對空中的亞雲抱拳說道:「呵呵,原來是亞雲師兄,亞雲師兄怎麼來這裡了?正好,我正在處理這冒充我劍閣弟子的膽大包天的小賊,亞雲師兄既然過來了,定要把他嚴懲,我們劍閣怎麼能是隨便讓人假冒的!」
亞雲皺眉,這眼前的高盛泰竟然找出這樣堂而皇之的理由,隨即喝道:「高盛泰你還敢狡辯,你欲殺同門,此罪你還能賴不成,還不認罪,看在同門一場我會在師父面前替你求情,否則,只有閣法處置!」
高盛泰一頓,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咬牙說道:「亞雲師兄,你作為罰峰的弟子,也不能這樣誣賴人,我高盛泰行得正,這眼前的人怎麼會是我劍閣的弟子?分明就是一個廢物而已,你欺負人也不用這麼欺負的吧。」
&亞雲大怒,說道:「你是在找死!」
高盛泰皺眉,咬牙想了一想,索性豁了出去,說道:「亞雲師兄要治我罪,我作為劍閣弟子無話可說,但是,亞雲師兄要給我一個解釋才是!」
亞雲皺眉說道:「你想要什麼解釋?事實就在眼前!」
高盛泰大笑一聲,說道:「好一個事實就在眼前,你說這眼前的這個廢物,你怎麼證明他就是我劍閣的弟子。」
亞雲看了一眼高盛泰知道眼前高盛泰是誓死抵賴,隨即亞雲回過頭來,看著構說道:「你的身份令牌呢?」
構強自支撐著身子,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稟師兄,我的身份令牌就在腰上的儲物袋內,可是,我如今的情況卻是怎麼也拿不出來,還勞煩師兄了。」
亞雲點了點頭,身子一動,便在構的身邊出現,看了眼重傷強自支撐的構,手中一動多出一顆藥丸,餵到構的嘴裡,說道:「先療傷。」亞雲說罷,手在構的儲物袋上一拂,眉頭輕皺,不時,出現一個黑色的令牌來,依然就是之前構拿著的劍閣令牌。
亞雲轉過身來,把手中的令牌一亮,朝著對面的高盛泰嚴肅的說道:「這確實是劍閣的身份的令牌,任何人都無法防制,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