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結伴而行
自己竟然挑釁這麼一個高手!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記得自己的一個朋友告訴過自己,這世間有一些高手,看起來似乎很弱,但卻是最致命的敵人。這些人輕易不能招惹,顯然,眼前就是一位。
構看著對方,眼神里滿是震驚和憤怒,同時自己驚訝何時變得如此的厲害了。構乾咽了一下口水,重新握了握手中的劍。就是這個不起眼的動作,竟然讓對面幾個壯漢忍不住後退幾步。此時,構突然明白,這像自己曾經無數回夢見過的一樣,和對面的人相比自己是一個真正的強者,而且是絕對的強。
構看著對面緊張而又恐懼的幾個壯漢,想起自己以前的模樣,不也是這樣的嗎。
&你比別人強大時,所有的權力就都在你這裡。」
構想起二少爺的話,按捺住自己內心的激動,把手中的劍一放,看著對面一張張疑惑的表情,拱手道:「在下並無惡意,只是從未去過厚月城,想和諸位結伴而行。」
幾個壯漢互望一眼。那領頭的壯漢拱手說道:「請大人見諒,這一代有一些強盜常常出來*路人,我們。」
&們把我當成了強盜?」
&輩不敢,望大人息怒。」壯漢頓了頓,說道:「大人要一同去厚月城,晚輩請大人到車上歇息。」
構一想,點了點頭,收起飛劍,向著不遠的人群走了過去。到幾個壯漢身前,只見幾個人恭敬的退到一邊,由那領頭的壯漢帶路,走到人群處。那裡的等待的人見構走了過來急忙惶恐的退到一邊,畢竟剛才那一幕每個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這時,退去的人群之中走出一個花白鬍子的老人。老人拄著一個木拐杖,由兩個女子攙扶著緩緩的走上前來,壯漢一見連忙給身邊的構介紹道:「大人,這是我們東家。」
老人恭敬地對構說道:「不知大人有什麼事,小老兒可以效勞的。」
構說道:「老人家不必多禮,我是正好路過想要道前方的厚月城去,不知可否行個方便一同上路?」
老人一怔,低頭想了想,說道:「好吧,既然大人不介意就和我們一起,請大人到我車裡歇息,等會兒就會出發。」
構道了謝,和老人一起走到獸車前,坐了上去。獸車停在路邊,不一會兒,一個年輕人從樹林裡牽出一頭壯實的騎獸來,騎獸是道之大陸上常見的一種溫順食草的野獸,他的皮肉厚實,很適合長途跋涉拖拉重物,但是如果速度,就不如其他的獸了,這也是中下層之人普遍乘坐的一種出行的交通工具。只見這隻騎獸眼神渾濁,身上有很多的老皮,後腿的地方還有一道可怕的傷疤,頸背上的骨刺也有許多折掉,被歲月磨平。年輕人牽過來騎獸,忙活了一陣,把獸車在騎獸身上固定好。
年輕人走到車前,恭敬的說道:「車已經準備好,可以出發了。」
老人點了點頭,說道:「嗯,告訴大家出發吧,也剩餘不了多少路程了,儘快到達厚月城也就放心了。」
老人回過頭來,對構抱歉的笑了笑說道:「還望大人海涵,就委屈大人了,小老兒姓薛大家都叫我薛老,路上有什麼事大人您吩咐一聲就行了。」
構說道:「這沒什麼,本來就是麻煩你們。」
老人低頭想了想,說道:「大人似乎不是本地人吧?」
構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老人家為什麼這麼說?」
薛老笑了笑說道:「本地的人都知道這一代平時不太太平,一般都不是一個人單獨出門的,能單獨出門的要麼像大人一樣武功高強,要麼就是遠道而來,觀看面相和大人談吐也不像是這裡的人,冒昧問一句,大人是哪裡人?」
構想了想說道:「我是宋國人。」
&國?」薛老驚訝的說道,「此去宋國路途遙遙千百里,大人能只身前來,小老兒真是佩服,真是英雄出少年,佩服,佩服。」
構撓撓頭,笑了笑,不知說什麼,只是看向窗外。外邊幾個小孩子邊走,邊嬉鬧著,不時的爬下騎獸,便會被大人訓斥一翻,從新回到騎獸身上。那裡還有幾位穿著樸素簡樸的婦人彼此開心的談論著。
構好奇的問老人說道:「老人家,你們從哪裡來的?這麼多小孩不危險嗎?」
薛老一頓說道:「我們是去城裡看望親戚去,這些都是村裡的鄰居一起到城裡置辦買賣。」
構認真的點了點頭,沉默不語,看著窗外漸漸逝去的景色,心中複雜難耐,一股股往事湧上心頭,一股悲切覆蓋心靈。
這個世界上,誰沒有悲傷的事?
誰不會被往事感懷?
薛老看了看陷入回憶之中,面露悲傷的構,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安靜的閉上眼睛。
世界如此寂靜,這往來的人群,這一個個忙碌的身影,如此朝行露宿的默默無聞的為著簡單的生活苦苦奮鬥著。這些人從不抬頭仰望更高的存在,不問這世間的生死衰亡,只為這一生,活著,活著,直到死亡,身體腐朽化為塵埃。他們也許不會知道那想像之中的神仙一樣的人是真正的存在著的吧。他們不會知道自己的生命只是這無盡歲月中毫微不足一見的一丁點吧,是那轉瞬即逝的消散。
薛老不時的看一眼對面安靜坐著的構,見對方安靜的臉上,不時的湧現出一絲的愁容,不時的變成緊鎖的眉頭。
每個人都是有故事的人。
要是像凡人不知道這一切該多好。
清醒而又無望的活著。
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隱痛。
構苦笑一聲,眼望著車窗外不時路過的人,低低的嘆息一聲。
薛老笑了笑,似乎看懂構的煩憂一樣,說的:「世間的一切自有其命數。」
構神情一震,思索一陣,雖然還是想不出所以然,沒有答案,可是內心卻又些莫名的清明一閃而逝,抓也抓不住,但是卻給內心一股暖暖的安慰。
構朝薛老一笑,閉眼休息。
騎獸的速度不快,但是十分平穩和舒適。如果有心情還可以看看沿途的風景,邊聊邊玩邊走,沒什麼緊急的事情確實是一件不錯的事情。隊伍有條不紊的行進著,眼看著厚月城就在不遠的前方,可是,薛老的眉頭確是越來越緊皺,似乎有什麼心事似地。
突然,構猛然睜開眼睛,看向車窗外密林深處,眉頭緊皺。一股淡淡的殺氣從那裡傳來,而且那殺氣的目標分明就是這裡。
構動了動,把手放在身邊的劍柄上,緊盯著窗外殺氣傳來的方向。
構也是為自己敏感的神經震驚,不知為何,自己現在明顯可以感覺到世人身上透露出的殺氣,構內心苦笑,自己學道不成,確實也是有些收穫的,至少,自己有了能夠在這俗世之中立足的根本。現在的構如果放在之前孫家危難的時候,一定可以成為最主要的主力之一。
構的反應,被對面薛老看在眼裡,。只見他神情一緊,眼神尖利的看向構鎖定的方向,雖然內心疑惑但是內心卻是毫不猶豫的堅信著構的直覺。很快,薛老發現了那個方向的一絲異常,雖然那裡和往常無任何區別,但是,此時,卻是太過於安靜。
安靜並不是好事。
愈是安靜也就暗示著愈大的風險在那裡潛伏著。
就是這一絲異常,使得薛老內心心驚肉跳,同時,看向構的目光更是不同。
薛老內心暗嘆:「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薛老看著眼前的構,想了一會兒,說的:「大人。」
構回過頭來,看見薛老滿是擔憂和請求的眼神,震驚的問道:「薛老,你是?」
薛老說的:「求大人出手相救,我本是趙國厚月城商寶閣一位管事,只要大人能夠出手相助我薛明古一定厚禮相謝,這是定金五顆紫晶幣,求大人救命!」
構一怔,看著薛明古手裡的錦袋,內心激動萬分,自己一輩子也沒有過如此多的錢財,可是現在確是在自己眼前,被人拱手相送。構抬氣頭,深吸了一口氣,眼神瞬間恢復清明,暗自壓下內心翻江倒海的激動。
構想了一下,說道:「商寶閣?這商寶閣這麼大?趙國也有,我們呂城也有一個商寶閣。」
薛明古內心一驚,雖然不知道構為何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可是在構說到呂城時卻是內心一陣激動,連忙說道:「大人來自呂城?」
構點了點頭,眉宇間帶了一絲愁容,顯然是想到了孫家,構低嘆一聲說道:「是的。」
薛明古大笑一聲,興奮的說道:「哈哈,我和大人真是有緣,你們宋國呂城商寶閣的閣主是不是叫做李無憂?」
構說道:「是啊,你怎麼知道?」
薛明古笑著說道:「大人有所不知,那李無憂正是小老二的外甥,已經被調往呂城十年有餘,前年還來看過我一次呢。」
構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