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稀里嘩啦,庭嫵把剛才吃的全又吐了出來。待庭嫵吐完,墨寧手指一勾,一杯茶便到了手,放到嘴邊試了一茶的溫度,說:「來,先用茶水漱一下口,等下,再喝點溫水。北淵王,再倒杯溫水來。」
罔趨趕緊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墨寧。墨寧餵庭嫵喝下。庭嫵喝完,坐下來,嘆了口氣,說:「怎麼這麼難受?」罔趨說:「這魔界的女子,皆是如此,媳婦莫愁莫愁。」墨寧說:「恩人,明早我去採集些仙露瓊漿來,喝著會舒服些。」
罔趨白了墨寧一眼說:「這是我媳婦,你為什麼這麼殷勤?」墨寧聽著,心煩,說:「這是我恩人,我的命是她的救的,我的命都是她的。照顧好她自然便是我的本份。」罔趨語噎,心想,哼,走著瞧,便說:「墨青,你剛才說要浪跡三界,準備何時動身。」
墨寧恨不能一個嘴巴抽過去,頓了一下說:「看著恩人如此,我不放心,我要留下來照顧恩人。」然後,看著庭嫵一臉微笑,說:「恩人,寢殿何處,我扶恩人去休息。」庭嫵聽道墨寧老叫自己恩人,心裡彆扭,就說:「公子,別老叫我恩人,既然公子會留下來,公子不如直接喚我名字。」
墨寧心裡高興得不行,這恩人、恩人,雖是這麼個事兒,但總感覺疏離得很,便說:「恩人喚作何名?」庭嫵一時不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只好看向罔趨。罔趨自然是懂得這一眼的涵意:「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呀,但是不行啊,如果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豈不是全都露陷了,那真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罔趨看了一眼牆上匍匐著的藤蔓,末稍處鮮嫩俏美,便說:「我媳婦叫藤末。」墨寧心裡覺得怪怪的,但是人家夫君說了叫藤末,就只好叫藤末了。墨寧扶著庭嫵回到寢殿,環顧了一下,裡面有罔趨的諸多物品,倒也有幾件女子的衣物,這本來就是罔趨的臥房。
墨寧看著心煩,手一揮,罔趨的物品被盡數扔了出來。罔趨一看,傻眼了,雖然心裡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嘴上說:「怎麼著,你還想伺候你恩人睡覺不成?藤末夫君是我,不是你,用不著你。」
墨寧不知怎的,心裡騰出火來,說:「藤末珠胎在懷,需要靜臥休息,你那麼大的呼嚕聲,你讓她怎麼休息?還有,你這些物品,這麼大氣味,熏著她,你怎麼辦?」
罔趨心裡倒是不生氣,可嘴上卻說:「好,好,我不懂,這下懂了,那你也甭呆在那兒。我自個兒的媳婦,我來照顧。」庭嫵聽著,心煩,說:「都出去,我要休息會兒。」罔趨一聽說:「好的,媳婦,你好好休息。」走到旁邊,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這可真是做賊心虛呀!」墨寧扶著庭嫵躺下,說:「我就住隔壁,有事喚我,我,我叫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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