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嫵紅著臉道:「謝謝你,救了我。」說完掀開被子下床,看到墨寧袒露的胸膛,還是莫名地紅了臉,趕緊轉過臉去。墨寧卻看到了庭嫵紅透的耳根,眼神不禁亮了亮。庭嫵:「我們走吧。」墨寧道:「去哪兒?」庭嫵坐在窗前邊整理頭髮,邊說:「要把雪梅樹送到雲疆種好,無論如何,不能讓雲疆的百姓再受苦了。」
墨寧整理好衣服,從庭嫵手裡接過梳子,輕輕地為庭嫵整理起頭髮:「然後,去哪裡?」「去紫焰部與孤都草原交界處看看,那裡情形如何。」庭嫵看著鏡里的墨寧動作輕柔、熟練,不禁問:「將軍手法竟如此嫻熟?」
墨寧愣了一下道:「不知為何,很自然,很熟練。」說完,不由地盯著庭嫵看,皺了一下眉:「庭嫵是覺得我為誰梳理過頭髮。沒有的,寧勇、寧忠他們最清楚不過。將軍府上若不是為了照顧寧庭,連女侍都沒有。」說得極真誠,生怕庭嫵誤會了。
庭嫵道:「這世間難道真有長相完全一樣的人,而且這兩個完全一樣的人還湊在一起。你覺得這世間有這麼巧合的事?」墨寧說:「神隱山的結界中,我腦海里浮現的確就是你和我,然而我們並曾去過那裡。」
宮蒼急急地推門進來:「那老頭告訴我,庭嫵凍暈了,可有大礙?」庭嫵冷冷地說:「無礙,出去。」宮蒼虛道:「庭嫵,女孩子還是不要出來的好,我讓母親派人接你回王府。」庭嫵的臉頓時寒了下來:「你不怕你母親殺了我?」「不會的,我會和母親說清楚,你是父王的親生女兒,你是堂堂郡主。」宮蒼虛急忙解釋。
庭嫵提劍下樓,對著緱修吾道:「二皇子,敢不敢讓墨寧探一遍孤都草原的邊境?」緱修吾道:「他?一匹狼,還是算了吧。你要想去,我親自陪你同去。」庭嫵笑著說:「沒有墨寧,我沒有安全感。」緱修吾道:「你不怕我派人殺了他。」墨寧冷笑道:「那也得你有那個本事。」
宮蒼虛道:「庭嫵,你不可以去。」庭嫵道:「不用裝得兄妹情深。你把那株神隱山的雪梅種在臨王府的院子裡。親自去。」緱修吾道:「姑娘這是要與大灰狼同行,不怕被吃?」庭嫵頭也不回地輕點飛身上馬,留下衣服上的殘香隨著風飄散。墨寧驅馬追上。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雪野。
緱修寧道:「說走就走,有個性,我喜歡。」宮蒼虛皺了一下眉,只好用馬駝著雪梅樹往雲疆走。兩路人馬一南一北,頃刻間已經各不相見。宮蒼虛卻不停地回頭,心裡儘是不舍:「儘管已經是親妹妹,可我卻一刻也不想與你分開。」取下腰間的酒,邊騎行邊喝。當馬一天一夜到達雲疆時,宮蒼虛咚地一聲從馬背上掉了下來。
宮臨看著宮蒼虛一人回來,不禁數落道:「明知不可求,又何必自尋煩惱。」宮蒼虛醉醺醺地說:「王叔,你說什麼,侄兒聽不懂。庭嫵要把這神嶺雪梅種在臨王府,她真好,王叔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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