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寧道:「應該是那個碧嬈。你可曾受傷?」庭嫵搖了搖頭:「只是被緱修吾嚇死了。」回頭看向此時心裡頭千浪翻滾的緱修吾,臉一陣白一陣紅,無聲地吶喊:「庭嫵,別走。」。庭嫵隨即轉身,拉著墨寧往外走:「墨寧,那個碧嬈的話,我怎麼聽不懂。」墨寧道:「聽不懂,沒關係。我們只要記住太古、蓼窈真心相愛,彼此從未背叛。」
宮蒼虛目送著庭嫵離開:「那碧嬈嘴裡的蒼虛是我嗎?我深愛著庭嫵,無法自欺。然而我也曾深深地傷害過她?」淵柔悄悄地走到蒼虛身旁:「叔叔,現在好像不是還銀子的時候哦。」蒼虛抱起淵柔:「那就以後再還,漂亮阿姨有的是銀子。」淵柔的眼笑成了彎月:「真的。那就好,娘親說凡人沒有銀子是會餓死的。」「你娘親很善解人意。」
一隻鴿子落在墨寧的肩上,墨寧取下鴿腳上的書箋:「敘繼皇位,掌國璽。告喪天下。」庭嫵一看:「看來朝中有變。我們得要回去。」墨寧道:「你身上流有螭王爺之血,當回。」庭嫵有些著急道:「那寧庭怎麼辦?」墨寧摸著自己的心口道:「別擔心,我有感應。寧庭不會有事。」
庭嫵道:「墨寧,宮再敘即位,必定要收回兵權,我怕你有危險。」墨寧道:「有庭嫵在,我就不會有事,就是死里也能逃生。」庭嫵憂心忡忡。墨寧輕輕庭嫵眼角的擔憂:「你認為,宮再敘要,我就給嗎?」庭嫵道:「若是他恤國愛民,庇佑百姓,自然給。可是他不配。」墨寧笑道:「那不就是。」
墨寧和庭嫵走出雅間酒香,抬頭,天上的雪花飄得愈發緊了。墨寧轉身為庭嫵披上紅錦白狐的披風:「路上冷,要辛苦庭嫵了。」庭嫵微笑道:「只要有墨寧相伴,再苦,庭嫵也能受。」兩人飛身上馬,兩騎很快消失在茫茫的白雪之中。
宮蒼虛坐在窗前,看著庭嫵策馬離開,心裡一陣陣失落。淵柔道:「叔叔,很難過?」宮蒼虛眼角含著淚:「難過,但是沒有用。」淵柔站在桌了上為蒼虛輕輕擦去眼淚:「不是你的,你為什麼要要呢。你看這銀子就我的,我就不要哦。」
宮蒼虛破涕為笑:「淵柔,叔叔竟沒有淵柔這麼聰明。」「哦,淵柔很聰明嗎?娘親從來只說我可愛。」淵柔眨著俏皮的眼睛。宮蒼虛道:「淵柔很可愛。淵柔娘親呢?」淵柔皺著眉頭道:「娘親生病了。每次生病,娘親都把自己關起來,好了才出來的。」
蒼虛道:「那淵柔怎麼辦?」淵柔眨著眼睛說:「噓,秘密哦,我雖然小,但是我有五百多歲了,可以不吃飯的哦。」宮蒼虛心裡一驚,看了看四周:「不許說出去,小心被壞人抓走。」淵柔點點頭道:「嗯,淵柔不會到處說的。」
蒼虛道:「叔叔要回原都去,很遠很遠,淵柔怎麼辦?」淵柔歪著腦袋說:「那淵柔可不可以去?」蒼虛道:「好,你娘親會擔心嗎?」「放心,我有辦法讓娘親不擔心。」淵柔拍著小小的胸口說。蒼虛笑道:「好,叔叔帶你去原都玩。」一大一小的身影跨馬奔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