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兵分兩路,我買這些東西。」在跟謝老先生通完電話後,我在把寫著另一份所需之物的紙條留給欣丞後,就走下車子快速的朝著街內跑去了。
我要買的東西都是一些活禽,烏雞,倒是最簡單不過了,就是黑貓,黑狗有點比較麻煩,因為謝老先生特意交代過,必須全身上下,從頭到尾的毛髮都是全黑的才行。
不過幸好這古鎮的市場裡都有,在找了幾家後,還是湊齊了,然後我就趕緊馬不停蹄的帶著東西去跟欣丞約好的地方等待了。
不過顯然還是欣丞快了我一步,等我到的時候,她已經停著車子在那等我了。
在上車之後,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到三點了,於是欣丞也是立馬開著車子疾馳離開了。
在一邊開車的時候,欣丞忽然開口對我說道:「姐夫,剛剛在買完東西後,我又去特意看那店裡看了一下。」
聽著她那有些淡悠的語氣,我也是立馬追問道:「有發現了什麼嗎?」
欣丞隨即放慢了車速,然後朝我這裡看了一眼,接著說道:「那個女的,不見了。」
聽著欣丞虎頭蛇尾的話,我還有點不明所以這話中的意義,於是我就趕緊對她問道:「不見了?又把店面關上人不見了?」
這一次欣丞卻是連連搖頭道:「不是,而是那個人不見了,店裡的門面仍舊開著,可是卻沒有那個服務員了,而當我問店裡的人時,她卻告訴我,今天值班的就是她一人,根本就沒有別人,而且她也是剛開門不久。」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突起了,現在的我完全不怕鬼,也不怕任何詭異靈異,可是卻對於陰謀套路非常敏感,早上一個多小時的接觸與跟蹤當然不可能是幻覺,現在這麼說來,只能說,我們可能已經被人反跟蹤追查了。
「一會兒進別墅的時候小心點。」如果真被對方反跟蹤追查了,估計待會兒再進別墅的話危險肯定更勝以往。而我也發現,特麼的有時候,做事還真是用不著做老好人,剛剛直接殺進去多好,也不必如此饒舌的多此一舉。
再次來到別墅之後,我和欣丞也是再次破開結界,來到了大門前,而此刻的我們,也已經換上了謝老先生所讓買的那黑色袍子。
然後欣丞則是去把那些用品擺放在了大門玄關那裡,而我則是暴力血腥多了,將黑狗,黑貓以及烏雞現殺取血,接著又按謝老先生所說的那樣,把它們揚撒在院子裡的草木之上和塗抹在門窗之上。
在和欣丞分工合作完成時差不多才四點不到,時辰沒超過預算,所以我們很快就明顯的感覺到在我們的身邊四周,飛揚起了一陣清涼和帶有幾分陰冷的氣息吹拂而過,看來裡面的陣法應該是被破了。
於是我們也緩緩的走向了這兩扇大門之前,雖然沒有感覺到危險,但為了安全起見,我和欣丞也是異常的小心,我的魔刀也握在了手中。
「吱……」塵封已久的大門,裡面的齒輪和搖杆估計都已經上鏽了,在被我們推開後,發出了一陣刺耳而又嘶啞的摩擦聲,同時還有一股霉霉的朽木味從裡面飄揚而出。
在我和欣丞疑惑的對視中,我們把門推到了最大化,可是在看到眼前的景物後,我和欣丞一時間還以為是我們走錯地方了,
金玉其外的外表下,裡面竟然是這副裝修?空間倒確實很像從外面看上去的那樣,很大,很寬敞。
可是這陳列著的家具實在是……窮酸的令人不敢相信,樣式落伍不說,這年代感也未免相差太大了吧,一個是21世紀現代化別墅建築,一個卻是20世紀八十年代末的古老家具。
在碩大的大廳中間,人家是一張高大上的歐式大餐桌,而他卻愣是用幾張八仙桌,排列成一排,兩邊也是各自擺放著十來張古老的太師椅,而且這些東西也因為實在年代相隔太久,而出現顏色退化和各個角落開裂的現象。
「這家人是在買房子的時候把錢都搭進去了最後沒錢買家具嗎?怎麼擺這些個家具在這裡啊?」不是我多嘴,而是這現象估計被任何人看到恐怕都會納悶的問上一句。
欣丞也是一臉看不懂的對著我聳肩搖搖頭道:「不知道,這些有錢人的想法,不是我所能琢磨的。」
欣丞這話說的有點太過于謙虛了,若是要比財力的話,恐怕甩他十條街都還看不到頭,不過我也沒再繼續糾結這個,而是再繼續看了一會兒後,就跟著欣丞一起邁進了這裡。
同時我也再次對欣丞問道:「欣丞,這裡怎麼說也起碼有二十來個房間,我們該從哪裡找起?」
欣丞看了一眼說道:「一起找太慢了,我們分頭行動,這裡交給你,我去二樓。找仔細點,不要錯過任何一個能裝下足球大小的地方。」
在對我交代完之後,欣丞絲毫不給我商量的機會,就直接飛躥著身影,朝著二樓飛奔而去了,在等欣丞離開後,我這心忽然一下子像是失去了什麼似的,內心的恐懼感也由然而生。
為了給自己壯膽,我也將體內的鬼法開始在手中暗暗運作,然後先走向了離我最近的一間臥室中。
其實欣丞已經很照顧我了,因為一般的別墅房間分布規劃,一樓都是給傭人和工人住的,並不會有太重要的線索,但我們這次所要找的東西和身份高低貴賤並沒有瓜葛,所以我還是找得很小心仔細,就像欣丞所說的那樣,把凡是能裝下足球大小東西的地方都搜查了一遍。
雖然欣丞故意用足球來形容,是為了提醒我那隻鬼可能會改變體型姿態,可是我大腦的反應卻會自動將人頭聯想到一起,以至於每次在拉開抽屜的時候,我都要做好看到一顆血淋淋人頭的思想準備。
不過這種緊張的情緒,在隨著我接連搜查了三四個房間後,就慢慢的開始變輕鬆了,甚至到最後還演化成了有點不耐煩,手腳動作的動靜也有點大了,感覺我不像是偷偷摸摸進來找尋的,反而有種像是警察局來搜查證物似的。
「喂,我說姐夫,你是不是深怕那亡魂聽不到有人在找他啊,他要是就躲在隔壁,你覺得聽到你這樣的動靜會不會被嚇跑啊?」這是欣丞的聲音,她又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