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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鈺同學就這樣在生機勃勃的早上醒來了。
他首先低頭看自己腰上環著的手臂, 然後深吸一口氣平息了一下下下半身的躁動。
娘炮又自己偷偷摸摸爬他床上來了, 不過最近挺老實。他老實了,自己下半身倒是不怎麼老實了。
花鈺同學思考了一秒鐘, 認為自己是太久沒有解決需要了,現在很應該去廁所解決一把。
這事兒挺私密,花鈺不想吵醒陳少奕被他發現, 不然很難收場。
他悄摸摸爬起來,發現陸徐之已經不在床上了, 再一抬頭看見程祺的半邊胳膊腿都睡得垂到了外邊。
他輕輕推開門, 走進了水房用來沖澡的那個隔間。
陳少奕醒來發現身邊沒有了人,揉了揉眼睛叫道:「花花……」
上鋪的程祺打了個哈欠:「這麼黏呢一醒就找人。」
「花花去哪兒了?」
程祺把臉往枕頭裡蹭了蹭:「不知道, 沒準兒擼管去了。」
陳少奕的臉一下變得通紅:「噫……」
「噫什麼噫。」程祺壞笑著, 「你想什麼好事兒呢?」
「人家才沒有想什麼好事兒呢。」陳少奕拽過被子來蒙在自己臉上,滾來滾去,「我不跟你說話了!」
程祺嗤了一聲, 低頭看向下鋪,沒見著陸徐之,納罕道:「今天周日陸陸去幹嘛了?」
「沒準兒擼……」被子又動了起來, 「……去干那個事了呢!」
「你說完啊?」程祺笑道,「陸陸去幹什麼了?哎,不對, 他倆同時失蹤, 該不會是倆人出去亂搞了……」
門應聲而開, 陸徐之拿著四人份的早餐,眯著眼笑道:「什麼?」
程祺:「……」
花鈺撐著牆,手裡握著東西,腦子裡一片混亂,迷迷瞪瞪想起來那個縹緲又帶點兒曖昧的夢來。
想像中那一襲短裙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短裙的主人伸出雙手撫摸著他的臉,用臉和他緊緊相貼,互相溫存著。
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咬著牙忍住想從喉嚨里哼出聲音的念頭。
對於一個不怎麼解決這方面需要的人來說,偶爾來一次真的是很舒服,尤其在這種隨時會有人過來洗漱的環境裡,格外的刺激。
但鬱悶的是這種刺激感完全不能讓他到頂,總覺得差點兒什麼才能解放。
他一著急手上的動作就急了,力道握得尖端發疼,兩腿漸漸地顫動。
突然娘炮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了過來,讓他聽得清清楚楚,低沉而纏綿的尾音勾著他的心弦一抖,竟然讓他一下就泄了出來。
娘炮說的是「花花,你在這兒嗎」。
「……」
花鈺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弟兄和子孫,一臉的驚恐。
操。
操操操操操。
要完要完要完要完。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花鈺無力地靠在牆上,懷疑起了人生。
他居然聽到娘炮的聲音就嗨了,這他媽什麼世道?
直男花警戒地聽著外面的動靜,不止娘炮,還有程祺也在。
程祺擰開水龍頭,又打了個哈欠:「花花同學不是真擼管去了吧?這麼久都沒個人影,他又沒去買早飯。」
緊張得連褲子都不敢穿的花鈺:「……」
「琪琪你這個人……」娘炮的聲音嗲嗲地傳過來,「好污呀。」
「就你家花花不污。」程祺開始刷牙了,沒有再說話。
「花花才不會像你一樣呢。」娘炮說。
並不,花花其實大清早就在和你們一門之隔的地方不可描述真是對不起了啊!
也不知道過來又走了幾波人,花鈺才跟做賊似的從水房裡鑽出來。
在這之前他做賊心虛打開了排氣扇排味兒,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味道殘留。
他不是很想回宿舍,也不是很想面對陳少奕。
這種心理上的挫敗感實在是太膈應人了。
花鈺在過道上走過來走過去的,轉悠了好幾圈,還去外邊的大陽台上感受了一下清晨的陽光的照拂,和擺在窗台上的兩盆因為放養所以長得格外隨便的多肉聊了聊天,最後被隔壁宿舍的一個老鄉逮住了:「花鈺?你幹嘛呢?」
「……」花鈺用深情的眼神凝視著多肉,然後用充滿了哲學的語氣說道,「你看,這是一盆多肉。」
老鄉點點頭,用關愛的眼神看著他:「你看,這兒有個智障。」
最後花鈺還是被推回了宿舍,那個叫吳桂的老鄉是來找他們商量,怎麼競選班幹部以及什麼時候去領書的問題。
有他的存在陳少奕就不好總黏過來,花鈺得以鬆了口氣,一直待在離陳少奕最遠的地方。
「既然這樣那我們下午去拿書吧,晚上再集合一下選班幹部,用不用叫上導員?」這話是吳桂對程祺說的,「具體時間咱們決定了再在班級群裡面說。」
「可以。」程祺說,「我們都沒問題。」
眼見著吳桂和程祺達成共識要走,花鈺一著急就拉住了他的胳膊:「等會兒!」
「?」吳桂說,「怎麼了?」
「沒事。」花鈺半點不敢看向陳少奕那邊,目光直直看著吳桂,「我跟你去你們宿舍,有點事和你們說。」
「哎——」陳少奕馬上跟著站了起來,一副隨時要抱上來的樣子。
花鈺背對著他看不見,不過他預料到了,喝了一句:「不許跟上來!」
「……」陳少奕很久沒被花鈺這麼實打實的吼了,一時有點委屈,「哦……」
不跟就不跟嘛,凶什麼凶嘛。
哼唧唧。
「這和我想像的一點也不一樣,感覺被欺騙了。」程祺坐在花鈺左邊,把腦袋擱他肩膀上,低聲嘟囔。
陳少奕坐在花鈺右邊,幾乎整個人都癱在花鈺身上。「沒關係,花花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親愛的櫻桃小姐,您真是個稱職的腦殘粉。」
「感謝您的褒獎,琪琪上校。」陳少奕說,「所以可以請您離我家的愛豆遠一點嗎?」
「人家才不要呢。」程祺嘴上故意學著陳少奕說話,身體倒是聽話地趴回了桌上,開始玩手機。
花鈺也扯開粘在他身上的陳少奕,最近陳少奕每次靠近他他心裡都怪彆扭的,雖然他身上那種甜絲絲的奶香味很好聞。
自習室不能總是說話,陳少奕沒有心思學習,他就偏頭看著花鈺,偶爾在微信上騷擾他。
花鈺其實也沒怎麼學進去,課業也不緊張,頂多把之前教的東西複習一遍。
最主要的還是街舞社的那些人太吵,也不知道哪兒來的精力,從早到晚聊個沒完。
有些人在群里傳他們練習舞蹈的視頻,其中發得最多的是陳少珺。
她只跳了一些比較簡單的動作,相當於教入門新人的教程。但仍然像第一眼時給人的那種驚艷,讓人移不開眼睛。
花鈺下意識偏頭看陳少奕,發現陳少奕也在看那些視頻,但是一句話也沒有說,睫毛成了精似的一閃一閃。
這姐弟倆真是奇怪。
街舞社的那個小舞廳是自由開放的,因為同步還要營業,幾乎一整天都是滿座,但晚上會迎來高峰。
周一到周五是舞蹈練習,周末的晚上則會有舞會。除此之外,還會有些活動商演,以及市級的比賽。
之前大二的教練們問他們要了課表,然後給他們分配了一下教學時間。按照安排,花鈺和陳少奕是要周三晚上,也就是今天八點以後過去練舞。
程祺聽說他倆要溜號也想跟著溜,但是班長還得負責交簽到表,並不能走人。
他默默地凝視著兩人走遠,抹了一把辛酸淚,化悲憤為話嘮繼續水群。
群里的學姐們日常調戲他。廣電站的姑娘們比新生群里的更熱情更沒有節操,腐女一抓一把,三句話不離葷段子,甚至很快出現了他和站長的cp粉。
好在大家的意淫只控制在玩笑範圍內,頂多調侃幾句,還不至於讓人尷尬。
不過她們在陸徐之面前就不敢這麼放肆,有種迷之恐懼。之前程祺不懂,知道站長真實身份以後才明白陸徐之這種傢伙的可怕之處。
笑面虎平時表現得再怎麼溫和,本質上還是食肉動物。
之前拉他進組的部長應該算是最不怕陸徐之的,偶爾把他倆湊一對兒,陸徐之也沒說什麼。
群里浪的人變多了,部長過來私戳他,有個部員嗓子不好請假了,問他有沒有時間去替九點的班。
程祺求之不得,一口答應下來。部長又順勢問他:還有個事,你有過配音的經驗嗎?
他還沒想好怎麼回復,部長又問了:沒有經驗也沒關係,有這個意願嗎?
程祺有種不好的預感,猶豫了一下:這個……
部長:是的。
程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