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州城,府衙內,秦檜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斷地走來轉去。伏魔府 m.fumofu.com
旁邊,李襄看的煩躁,不由喝道:「夠了,你是全軍自主,何故如此無措?」
「全軍之主?」秦檜冷笑道:「我是指揮一兵,還是能指揮一將?若非你們不能同心,豈有本官做這頭領的道理?」
「好了,非常時候,還要齊心協力,共對時局才好。」李助道。
「怎麼應對?」李襄越發暴躁起來,指著秦檜罵道:「若非這廝蠱惑,我等早就早安了,即便沒得高官厚祿,也不會如此進退兩難。
如今段三娘那娘們領著五六千人縮在城南,雖然那娘們被堵的動彈不得,卻也是個禍害。
若是外界官軍攻城時,那娘們發作起來,怎麼守城?」
聽了他的話,在場眾人盡皆沉默。
本來,秦檜李助等人返回,第一時間清除異己,控制軍隊。
然而,他們低估了王慶媳婦段三娘的能力。
在發現王慶未曾跟隨回來的時候,段三娘立刻收攏了一部分心腹軍將,控制了六千餘軍兵,在城中於李助對峙。
因為顧忌隨後到來的盧俊義,兩方未曾火併,然而等王慶投降的傳進來,火併必不可免。
這城內開戰,城外進攻,房州城絕對守不住的。
作為降而復叛的罪魁禍首,秦檜固然不得赦免,主要幫凶李助、李襄叔侄也絕難得好下場。
想到這裡,李助二人看向秦檜的眼光越發不善了起來。
察覺到二人起了殺心,秦檜立感緊張,連忙道:「我等降而復叛,決不能被赦免的,與其考慮用我人頭邀功請賞,不如想辦法突圍出去。
「突圍?從那面走?即便出去,又去哪裡?」李助嘆道。
盧俊義所部多馬軍,到達後立刻封鎖了東西北三面,行那為三缺一的陽謀。
不管是否有埋伏,最重要的是南面被擋住了啊。
簡直太尷尬了。
除非段三娘願意被秦檜用糖引去看金魚,否則絕不可能放他們經過南區的。
砰~秦檜猛地一拍桌子,道:「管不了那麼多了,趁著官軍後援未曾到達,待天黑後,立刻部領大軍突圍。
就從西門走,殺出去後,一路向西,直接殺到金州城去。
那裡距離漢中不遠,只要有五千軍馬,便可席捲漢中,未嘗沒有機會學漢高祖劉邦,由漢中王混一天下!」
李助二人一聽,頓時覺得有希望。
城內尚有大軍五萬餘,其中馬軍兩萬。
而盧俊義麾下,總計兵馬不過兩萬,突圍想來不難。
再則,出其不意之下,想必西面也不會有防備,可以一路暢通無阻。
到了金州(後世安康),占據漢中,地理在手,防守起來也會很容易。
可行性很高。
三人計較停當,各自分頭召集心腹商量突圍事宜,城中各將也是人心惶惶,如何不同意突圍?
計劃妥當,待到後半夜時分,西門突然洞開,李助領著大軍殺了出去。
官軍一觸即潰,李助也不以為意,只催促大軍沿著築水往西去。
「軍師料事如神,官軍果無防備!」李襄興奮地說道。
秦檜矜持一笑,道:「此時剛剛出門,待過了房山,留下一部擋官軍三兩日,方才穩妥。」
現在,李助是叛軍頭領,秦檜自願做了軍師。
不一刻,房山在望。
往西去,最短的距離是房山腳下,築水南岸之間的官道。
其他道路不但遠而且不好走,三五人潛逃可以,大軍通行只能讓官軍不斷蠶食後軍了。
眼看到了山腳下,秦檜問道:「少主,未知何人留下斷後?」
李襄對這聲少主感覺很舒服,道:「自有心腹,軍師不必疑慮。」
「哈哈哈~李助,可知我王慶等你多時了!」
大笑中,山腰出打出無數火把來,把周遭照的透亮。
李助大驚失色,立刻喝令備戰。
「李助!」王慶叫道:「參謀部神機妙算,料到爾等會從此間突圍,因此安排我等在此等候。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速速下馬投降,給你叔侄留個全屍,否則,只得千刀萬剮,梟首示眾了!」
「叔父,怎麼辦?」李襄急忙問道。
「盧俊義軍兵不多,此間不可能安排太多人,殺過去!」秦檜急忙諫言。
他往西突圍,也是臨時起意,也不知道如何就被人料到了。
他卻不知道,若是固守房州便也罷了,若是突圍,只有往西殺去金州這一條路好走。
房州在築水南岸,東南方又有粉水,被兩條河流夾住,沒有足夠的船隻,大隊人馬很難通行。
再則,漢中的優勢,人盡皆知,誘惑力也是足夠大。
所以,隨軍參謀料定,秦檜突圍,必然向西,因此早早安排了王慶在此等候。
「馬勁、馬勥!」李助大喝道:「隨我領軍殺散官軍!」
事到如今,隨著李助的大將不多了,最厲害的也就馬勁、馬勥兄弟倆,其他的都差了些意思。
既然要攻堅,當然是帶厲害的。
只是軍兵尚未整頓完畢,只見山腰上突然衝下來一彪軍馬來。
「杜壆在此,誰敢來戰?」
「袁朗在此,李襄速速前來受死!」
暴喝中,兩個猛將打馬出陣邀戰。
但凡王慶舊部,誰不知道這兩個的厲害?因此都是沉默。
「報~」
後方快馬奔來,道:「稟統帥,盧俊義部領大隊人馬追擊而來,其軍兵不下三萬,最多兩刻鐘便到。」
前有阻截,後又追兵,走投無路了!
「軍師……」馬勁叫了一聲舊日的稱呼,引動了李助的注意力。
「事到如今,計將安出?」馬勁問道。
「說不得,只能拋棄大軍,尋小路潛逃了。」李助嘆道。
「好……」
聲音未落,馬勥突然出刀,把李助攔腰斷成了兩截。
事發突然,旁邊李襄尚未反應過來,便被馬勁一槍刺於馬下。
可憐這叔侄倆,滿腔的帝王霸業,都隨熱血潑灑在地。
秦檜離的遠,見勢不妙立刻催馬狂奔。
「呸~本以為跟著你們能封侯拜相,誰願做那過街老鼠?」馬勁罵了一聲,道:「兄弟,速速帶人追捕秦檜那廝,莫要失了一樁功勞,我且去請降。」
說完,兄弟倆分頭行事。
其他各將,只約束軍兵,等待談判結果。
他們早就暗自商量了,能走當然最好,走不了,只要能夠保命,投降也無妨。
至於秦檜,如何能夠跑的了?
不一刻,馬勥提著五花大綁的秦檜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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