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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甚是心累
方睿作為太子的時候就喜歡帶著容泰在江湖上面東闖西闖,就是因為闖蕩江湖,才開始認識沈玉的。
在江湖上面待久了,也知道些江湖上的事情,在江湖中有一個江湖令,所謂的江湖令就是江湖高手排名榜。
在江湖令上面就有呼延鎖雲的名字,大啟第一拳呼延鎖雲。
第一拳呼延鎖雲,在江湖中有很大聲望,可卻委身在朝廷的大理寺做九品下的獄丞,很多人都想不明白,在江湖上面赫赫有名的呼延鎖雲怎麼會屈身為朝廷賣命?
但清楚事情的人都知道,呼延鎖雲是為了報答大理寺卿崔顥在十年前救了自己的母親才會留在大理寺為崔顥賣命。
想到這個人,方睿就覺得頭痛,如果可以,他一點也不想遇上這個人。
沈玉坐在了桌子後,而方睿則站在她的身旁,他既然都已經說了是沈玉的下屬,他也就能正大光明的站在沈玉的身邊,而不是躲藏起來。
&延獄丞有什麼事情嗎?」沈玉並未讓呼延鎖雲第一時間推門進來。
門外的呼延鎖雲道:「崔大人命下官協助沈大人。」
方睿在心底冷哼了一聲,那日在茶樓中他分明聽到王中元對崔顥說,對於沈玉,必要時可滅口,而呼延鎖雲又是崔顥的人,這協助兩個字,他完全可以理解為暗殺一詞。
&來。」
沈玉聲音一落,門就被打開,一個身材高大,即使是穿著獄丞的衣服,依然可以感覺到衣服底下憤張糾結的肌肉,這肌肉就好像隨時會撐破衣服露出來一樣,再往上看,是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相貌五官冷硬,一看就是那種不苟言笑的鐵漢子。
呼延鎖雲身手上帶著一對極重套甲,一進來就有一股威壓襲來,視線猶如雨夾雪一樣的目光落在了沈玉身側的方睿的身上,讓人覺得冷颼颼的。
這眼神……他覺得他可以理解為高手見到高手,然後想要弄死對方的眼神。
沈玉認為是方睿的裝扮看起來就不像個好人,倒像個逃犯,所以呼延鎖雲第一眼看的才是他。
&是我的暗衛,賈明。」
呼延鎖雲聞言,對這方睿點了點頭,隨即朝著沈玉行禮:「下官參見沈大人。」
&禮。」
呼延鎖雲就是彎了一下腰,隨之這腰板挺得如同牆壁一樣直,江湖中人,自尊心極重,所以很少會有江湖中人入朝為官,對朝廷命官更是不屑一顧。
即便是呼延鎖雲的威壓強悍,沈玉都假扮了男裝二十年了,天天都是步步為營,所以又怎麼會被呼延鎖雲的威壓壓制到。
看著呼延鎖雲道:「崔大人讓你來協助我,我還真想不到。」
呼延鎖云:「沈大人對大理寺不熟悉,崔大人才讓下官來協助沈大人。」
沈玉也不囉嗦,直言道:「既然是來協助我的,那好,你去給我準備陳池之前所錄的口供。」
護眼所欲略微低頭的應了一聲>
呼延鎖雲一走,沈玉鬆了一口氣,看向方睿,問:「從這人的眼皮子低下偷天換日,可有難度?」
方睿看了眼門口,回答:「挺有難度的,但我有勝算。」
就相處了那麼一會,方睿可以非常清楚的感覺到呼延鎖雲身上散發出來的駭人氣勢,呼延鎖雲在江湖令上榜上有名,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的。
上輩子的他是決然對付不了呼延鎖雲的,就是不知道在重生之後,五覺更加的靈敏,身手也更加的利落,對上呼延鎖雲,還不知道勝算有多少,但總體來說,他這一輩子也算是有了先天的優勢了。
聽到方睿的回答,沈玉沉思了下,道:「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今晚就動手,我剛才去見過陳池了,並未被嚴刑逼供,若是讓人假扮成他關在牢裡面,只怕很快被識破,所以我讓讓人把他關到鐵牢裡面,鐵牢只有一把鑰匙,我拿著,只留一個送飯的小窗口,就算別人要殺人滅口,也難。」
方睿聞言:「你找到替身了?」
沈玉看著方睿,道:「是一個死囚,因為殺了人,被關了,秋後問斬,但家中有老母親和年幼的兒子,我和他說,只要他願意,我會讓人安頓好他的老母親和兒子。」
方睿嘴角一抽:「你這是威脅?」
沈玉站了起來,搖了搖頭,表情正直:「應該算是在幫他,他殺的人,可是與他無冤無仇,這樣的人,他死不足惜,可是他的老母親和年幼的兒子是無辜,也幸得他還有一點的良知,還知道自己還有一個母親和兒子。」
說到母親這個點,方睿頓時沒了聲音,停頓了半響後才道:「好,你告訴我地方,晚上我帶人過去。」
&個死囚就在第一層左邊數過去的第五間牢房,已經下了處決的命令,就是今晚的子時,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不知道陳池會不會安安分分的配合。」
方睿笑了一聲,道:「此事你交給我就好。」
沈玉詫異的看著他,「就你?」
方睿勾唇一笑,就算沈玉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可以感覺到他散發出來滿是自信的氣息。
當日下午,沈玉就讓人把陳池單獨關了起來,並且只留了一把地牢的鑰匙,下令,沒有她的命令,誰都不能單獨去見陳池。
沈玉的作法,讓崔顥心底生疑,懷疑沈玉已經察覺到了他想要滅陳池的口。
崔顥讓人把這個事情快馬加鞭的趕回城內告訴王中元,而王中元知道這事情之後,思索再三之後,讓人告訴崔顥,要動手就快,趁沈玉才到大理寺,又剛好今日見過了陳池,那麼陳池若是要自殺的話,別人只會懷疑沈玉在牢房之中到底和陳池說了什麼,能讓陳池畏罪自殺。
方睿想到了王中元會殺人滅口,卻沒有想到會和他們碰到了一塊。
大理寺離太保府有近兩個時辰的是路途,就回來又過來的時間,一天都過去了,還監什麼事,所以便在大理寺安排了住所。
只是……
&怎麼會在?」沈玉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簡單的床上,一身黑衣的方睿就脫了鞋子躺在上面。
看到這麼悠閒愜意的方睿,沈玉臉色還能好嗎?
不能!
方睿瞟了她一眼,理所當然的說道:「半夜還要去劫人,可這大理寺的人也沒有給我安排住的地方,我也要貼身保護你,這床我躺一下都不行?」
沈玉白了他一眼,轉過身,在圓桌旁坐下,翻起自己從太保府中帶來的書籍。
沈玉聚精會神的看著書,方睿乾脆半側過身子也聚精會神的看著沈玉的在昏黃燭光下的柔和側顏。
沈玉偏愛白色,脫下官服之後,換上便衣之後,多了幾分的安靜,多了幾分柔和,讓他移不開眼睛。
有那麼一個人眼都不眨的盯著自己,就算是再認真的做著其它的事情,也會被這豹子盯著羚羊一樣的眼神激起一層的雞皮疙瘩。
沈玉假裝不下去了,轉回頭看了一晚他,「看夠了?」
誰知道這皮子厚的竟然回道:「一輩子都沒過完,怎麼可能看夠了。」
沈玉:……果然就應該不用理他的。
方睿從床上坐了起來,隨之下了床,看著沈玉,雖然臉上沒有見絲毫的疲憊之意,可他也知道這幾日沈玉休息不好,便帶著不易察覺的心疼道:「你先睡吧,我看準時間出去。」
沈玉看了眼,又看了眼方睿,然後低下了頭看著桌上的書面,「我再看會書。」
方睿認為沈玉是在為等會的事情擔憂,就語帶安慰:「呼延鎖雲或許拳頭功夫比我厲害,但論腿腳靈活,還有聽覺視覺,這些他都比不上我,你就寬心睡你的覺吧。」
可人家沈玉不僅僅是因為今晚準備要做的事情,更因為,剛剛自己的床已經有別人躺過了。
沒有抬起頭,道:「我並不擔憂你,若是你成了,那自然是好,若是不成,丟了性命,那更好,有人替我殺人滅口。」
聞言,方睿在沈玉的面前坐,手背撐著下巴,看著沈玉,語氣輕佻:「你這麼年紀輕輕,就想守寡了不成?」
沈玉抬起眼,平靜看了一眼他,對於方睿的言語調戲,不習慣也得習慣,這人嘴裡出來的話,三句就有兩句是沒正形的話,要是還不能習慣的話,她整個人時時刻刻都能團起了一把火。
&果你帶著我的秘密壯烈犧牲了,我為你守寡三年。」
沈玉說完這話,方睿不動聲色的看著她,良久之後,調侃道:「我就是不犧牲,你這寡至少得守五年。」
前世他至死的時候,沈玉二十五歲的年紀,還是太保府的大公子,身份都未成改變。
沈玉收回目光,不打算和他瞎扯下去,從袖子中拿出一條黃銅色的鑰匙,遞給他。
&得,是在牢獄的第四層,火字號最裡面的一間用玄鐵打造的鐵門,鎖是由神鎖傳人製作了一年,至今除了用鑰匙無人能解開,要解此鎖,就必須要用到此鑰匙。」
方睿從沈玉的手中拿過鑰匙,隨之走到了窗戶旁,聽著外面的人聲走動,等一隊人之後,轉回頭看向沈玉,聲音輕快:「等著我的好消息。」
在沈玉的目光的注視下,方睿打開了窗戶,撐著窗台翻了出去。
方睿走後,沈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但願此事能順利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