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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輕故意打趣她,說絕對不會買,避免被她打還說完就跑。
幾人於大門口上了馬車,林知寒坐於正中間,一側是沈言輕和寶珠,一側是溫越儀和錦盼。
幸而馬車過大,所以一點點都不擁擠,沈言輕扣了扣鼻子,有些疑惑地發問,「那個,小姐啊,為什麼我看別人家都是丫鬟跟著馬車走啊?」
其餘人仿佛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向她,寶珠笑道:「不然怎麼說小姐平易近人呢。」
林知寒看她一眼,有意打趣她,「你是想下去走走了?」
沈言輕忙擺擺手,「沒有沒有,我不是我沒有,別想多了。」
就在這時,只聽得馬兒傳來一陣嘶鳴,馬車瞬間停了下來,由於衝勁過大,幾人差點沒滑出去,錦盼忙拉住了溫越儀。
沈言輕一手拉住林知寒,反應過來後又忙一手拉寶珠,生怕她滾出去,遭遇尷尬他娘給尷尬開門的情形。
坐穩之後,溫越儀才拍著胸脯,「嚇死我了。」
又忙去看林知寒,「璟娘姐姐,你還好吧?」
林知寒面色未變,只輕搖搖頭。
沈言輕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在裡頭等著,我出去看看。」
說完,便掀開帘子出了去,只見車夫已是下了馬去,而離馬極近的地方有個孩子正坐在地上,這是梧州的主街道,自然人會多些。
但由於道路寬敞,所以行駛馬車並未太大問題,此時周圍已是聚集了好些人在議論紛紛著。
「這不是林府的馬車嗎?」
「怎麼還這樣仗勢欺人呢?」
「看,下來人了,會不會是林小姐?」
「容貌不錯,可哪比得上林小姐的絕世之姿。」
沈言輕很快向著四下里掃視一圈,忙下了馬車去,車夫正站在那孩子的面前讓他離去,那孩子卻是一直在失聲哭泣著。
「這是怎麼回事?」
車夫忙向她解釋著,「沈姑娘,是這孩子自己突然跑到馬下來的。」
這話沈言輕自然相信,畢竟是在主道路上,她們的速度便放得慢了一些,怎可能會撞到人。
她當即在那孩子身前蹲下了,大聲問他,「小朋友,你的父母在何處,怎會由你亂跑呢?」
那孩子仍是哭個不停,沈言輕又從懷裡頭掏出顆糖來送到他面前,「給你吃吧,下次你可不要故意碰瓷了。」
那孩子頓了頓,看著她,結果哭得更大聲了。
旁邊看著的人便有看不下去的了,「你這人怎麼說話呢,這么小的孩子,怎麼就知道碰瓷了。」
「是啊是啊,林府這樣的人家,做錯事也是需要道歉的吧。」
沈言輕冷眼看了過去,又堆起滿臉虛假的笑看向那孩子,從懷裡摸了個東西放到他手裡頭,低聲道:「不哭了,姐姐將這個給你。」
那孩子悄悄地看了一眼,立馬便不哭了。
沈言輕沉默了,她就放了一錠銀子,這么小的孩子,竟然就這麼會演戲了嗎,屬實是人心不古啊。
但是他仍是淚痕未乾地站了起來,屬實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沈言輕一時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演的還是真的了,結果就見他撒腿便跑。
沈言輕:……
她向著車夫道了句,「繼續送小姐們,我去去就回。」
說完,當即跟著那男孩跑去,他們倆一走,人們沒有熱鬧看,也都一一地散了。
從古至今,看熱鬧大抵都是人的通病吧。
那孩子跑得倒算快,沈言輕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跟著他,不必怕他跑掉,也不怕自己追不上他,
見他一路上繞來繞去,最後在一個破舊的小院外停下了,推開搖搖欲墜的小門進了去。
待他進去一會兒,沈言輕才跟了上去,推門進去,只見院子裡頭空落落的,屋門半掩著。
好小子,原來是因為這個才碰瓷的。
沈言輕本來是來找他麻煩,這下子頓時便心軟了,當即輕輕地推門走了進去,邊進去邊道著,「你為什麼不直接與我說?碰瓷是不對的你知道嗎?」
然而除了男孩之外,還有個看上去二十八九的男子站在他的身旁,那男子著了一件青裳,上頭以銀線勾勒了竹子與飛鶴的圖案。
細細端詳那男子,身形略有幾分纖薄,有些偏長的眼微微上挑著,平添幾分冷意,鼻細長而又高挺,唇倒是不薄不厚剛剛好,卻又過分紅了幾分。
這樣一張臉,冷靜時寒氣逼人,溫柔起來想必便如高山白雪融化。
而兩人沒有看她,男子正將一張銀票遞給那孩子,男孩塞進懷裡,當即又跑了。
「你別跑啊你!」
沈言輕當即便要去追,門卻就在眼前「砰」的一聲關上了,她下意識狠命閉上了眼,轉頭向著那人道,「喂,我倆不認識,你放我出去。」
男子卻向著她走來,聲音意外地低沉悅耳,「你不認識我?」
沈言輕轉過身去看他,微微地抬高了頭顱,「是,我跟大俠無冤無仇,大俠為何要留住我。莫不是,看上了我?」
男子卻輕笑出聲,「多年不見,你變化當真是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言輕轉身便要打開門出去,男子卻伸手又攔住了她,「阿玥,我說過了,不要在我面前演戲。」
一時之間,記憶仿佛又涌了上來,昏暗潮濕的房間裡,有個少年背著月光對她說著,「阿玥,不要對我演戲,你想哭就哭吧。」
但這只是轉瞬即逝,沈言輕很快又被現實拉了回來,她垂下了雙眼,並不看他,轉身靠在了門板上,「說吧,宋竹鶴,你是來做什麼的?」
「你終於承認了。」
宋竹鶴看著她,眼中意味不明,「你竟然隱藏了這麼久,若不是那時有人出錢要殺林家小姐,是不是這一輩子,你都會這般度過一生,我們不會再見一面。」
「是。」沈言輕的聲音低低的,不辨喜悲,「你知道的,我是個容易斬斷一切之人。」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