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就這樣怔怔的聽著,歌聲結束後,坑內竄出驚人的火光。
「只見初識那人裝嗎?人類真是複雜的生物,但是這種情感,我卻能清晰的體會到。」
木子閉上雙眼,喃喃自語。
不久,他睜開雙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地。
。。。。。。
興漁城內。
木子在房間盤膝而坐著,他在總結此次復仇的得失。
就目前而言,他對自己的表現還是比較滿意的,同時時刻提醒自己一定要三思而後行,謹慎謹慎再謹慎。
修行界一不小心可能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明白。要想活的長久在不斷修煉的同時,一定要將自己鍛煉的八面玲瓏。
不過他並不是特別明白將死之時的陳勝前和慕容婡。
一個明明是生死仇敵,卻在死前看待木子如同老友;一個明明可以治療活下去,卻選擇了卻人生。
他不明白,但是卻又能清晰的感受這些情感,內心也會被帶動,會突然覺得陳勝前也並非十惡不赦沒有人情,慕容婡也並非淡漠自己生命,甚至還為她感到絲絲高興。
「這就是妖與人之間的區別嗎?無法理解的情感,更何況我只是一棵草。」木子搖頭內心自嘲道。
隨後,他招出一個儲物袋。這是鄭長老的儲物袋。
在木子知曉真識的逆天之處後,其實早就想仔細查看研究一番了。
他仔細查看著鄭長老的儲物袋,除了不多的靈石外,就是一些回復的丹藥,剩下的就是被封存在玉瓶中的真識了。
「想不到堂堂一個宗門的長老,儲物袋內竟然這麼寒酸。可能重要的東西都放在洞府了吧。」木子心中暗暗嘀咕。
殊不知,為了買下真識,鄭長老一行早就將靈石花的差不多了。
再者說,如今落寞的清水宗本就不怎麼富裕,到一個長老手上也沒有多少寶貴的東西了,至於功法、武技,宗門規定不能攜帶,所以儲物袋內才顯得空空蕩蕩的。
木子將玉瓶喚出,細緻的觀察著,這玉瓶能夠隔絕探查,木子自忖,自己目前也用不上真識,況且這東西還被污染了。
隨後,他將玉瓶收進自己儲物袋,將鄭長老儲物袋內的丹藥、靈石分門別類整理後也一併轉移到了自己的儲物袋內。
之後,他右手一抬,寒鐵劍便浮現在手掌上,此劍是上品靈器,銳不可當,是鄭長老的重要攻伐手段。
當然,木子也親眼看到了寒鐵劍的戰鬥場面,在得到它時,便將其早早的煉化了。
煉化後,木子發現馭劍並不需要很多靈炁,並且只要意念一動,此劍便會瞬息而至,既可近身殺伐,又可馭劍遠程攻擊,加之上品靈器的鋒利堅韌,有效的彌補了木子攻擊手段匱乏的短板。
這樣便具備了和通脈修士一樣的遠程殺敵的能力,對於保證自身安全更多了一分把握。
寒鐵劍在掌心上方蕩漾出陣陣波動,木子越瞧越欣喜,自此他也算有底牌的人了。
「寒鐵劍要發揮最大的效果還是得配合劍訣才行,等以後尋一部適合的劍訣才能真正展現此劍威能。」他在心中說道。
他收劍入體,接著招出另一個儲物袋,這是陳勝前的儲物袋。
打開一看,差點笑了出來,比起鄭長老,陳勝前就富裕得多了,畢竟多年打家劫舍攢了不少。
儲物袋內最多的就數靈石了,差不多有小山那麼高了。
他還是和剛才一樣,將靈石和丹藥都分類整理好後歸入自己儲物袋內,在分類查看的過程中,一個木匣吸引了他的目光,木匣上面寫著聚靈丹三個字。
打開一看,裡面盛放著一枚色澤溫潤,香氣撲鼻的丹藥,只聞了一下,木子便覺著自己體內靈炁都在隱隱提升。
「不愧是聚靈丹,光丹香便能引動我靈炁,對我修煉有大裨益。」木子合上了木匣,喃喃自語道。
緊接著他發現,陳勝前是真的愛財愛寶,不光靈石多,凡器也是一大堆,不過都是一些不入眼的凡器,畢竟都是強搶來的,稍微好一點的,也無法和木子的蠍尾劍、蒼嵐內甲相比。
不過他也不沮喪,畢竟自己已經有了很不錯的凡器了,他主要還是想看看之前陳勝前戰鬥時防住寒鐵劍的圓盾在不在,他估摸著,那圓盾也應該是一件品階很高的靈器,若能得之,自己的防禦能力將大幅提升。
遺憾的是,木子找了一圈也沒有圓盾的蹤跡。
「找不到也對,畢竟那麼重要的靈器一定是煉化入體的,大概是隨著陳勝前的死亡遺失了。」
一般來說,被修士煉化了的武器,都可以做到隨心自如的收放入體,這個入體並不是真的藏於體內,而是收入內景地,內景地乃修士內觀反照,介於意識於現實之間的一處密地。
修士煉化的法器便會收於內景,若修士死亡,那麼意識將消散,意味著內景崩塌,裡面的法器也將會流落到現實中的空間裂隙中,永遠不可尋。
之後,他發現了一張陣圖和一篇秘法,粗略看後得知,陣圖中的陣法便是開闊地那座大陣,名為《小千劍陣》。此陣的威力木子可是親自體會過的。
而秘法記載的是一門叫做《瞬閃》的身法,此秘法就是陳勝前絕倫無比的速度的由來,從木子第一次見陳勝前對他印象最深的便是其無法捕捉的極速,直至後來的戰鬥,他的速度也對鄭長老一行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可以說,只要練成《瞬閃》,以後就算打不過,最起碼逃跑是沒問題的。
將兩個儲物袋的東西都歸置好了以後,木子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提升自己了。
「這次也算是收穫頗豐,目前最緊要的便是練成瞬閃,看來得尋一處安全之所進入萬貫空間才萬無一失。」
自從木子復生後,不僅容貌變化很大,連心智也跟著發生了變化,見識了人心險惡後,他無論做什麼,想什麼,放第一位的永遠是自己的安全,只有活著才可能談其他。
他起身戴上斗笠,離開了興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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