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木子內心毫無波瀾的開口言語道。「掌柜的果然沒有吹噓,在下佩服,可掌柜的是否聽說過此話,知道的太多往往對自己不好。」
此時。蠍尾劍已經緩緩立於木子身前,對準了瞎眼老頭,他雖然情感至今不完全,但也不是嗜殺之人,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是為了逼迫瞎眼老頭背後的人出現。
木子不會輕易揣測每個人的善惡用意,但也不會將自己陷入被動的境地。
此時此刻,他就覺得自己很被動,本來只是想買一個地圖,莫名其妙還把自己的底細透露出去了,但是背後之人卻連面都沒有見到。
因為瞎眼老頭看不見,木子故意讓蠍尾劍在先天一炁的加持下發出「嗡嗡」的聲音,好讓他能夠聽得見。
果然,聲音一出,老頭的喉嚨就有了明顯的吞咽動作,額頭也有汗水往下滲。
「客官,我們開鑒寶店是不會將客人的信息給泄露出去的,還請客官放心。」瞎眼老頭急忙解釋。
「我是修士,你是凡人,你可知對於我來說,與其相信你那虛無縹緲的職業操守,還不如相信一個死人,死人是絕對不會泄露半個字的!」木子聲音一狠。
下一瞬,蠍尾劍就抵近了老頭咽喉,嚇得老立刻頭向後靠去,雙手緊扣身後的柜子。
「客官!不,仙師,若仙師執意要取我性命,勞。。。勞煩仙師給個痛快。」老頭聲音顫抖著開口。
當他話語剛落,隱蔽房間內就傳出了一聲平靜的女聲。
「伯伯,你不用緊張,仙師不會殺你的。」
說這話時,隱蔽房間的門帘被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女子,她頭戴白色斗笠白紗,耳垂處圍著一圈面紗,遮擋住了容顏。
女子穿的也不是什麼雍容華貴的衣裝,用料也不是特別好,就是簡簡單單的白紗素衣,但看起來卻很有氣質,給人一種大家閨秀的感覺。
她身材修長,比例協調,從容不迫的來到木子面前,臨近之時,一股竹林的清香就隱隱傳入木子口鼻。
「你為何覺得,我不會殺了他!對於我們修道之人來說,凡人猶如螻蟻,想殺便殺。」木子仍舊故作兇狠的說道,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一半了,已經逼迫背後的女子現身了,剩下的便是套話了。
「因為小女子並沒有從仙師的身上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殺氣。若仙師真想要封口殺人,就不會與伯伯說這麼多話了。」女子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從聲音中也聽不出任何的情感波動。
木子被女子這麼一說,也沒有回應,就這樣久久盯著女子看,眼神兇狠,也許是被注視久了,縱然有面紗斗笠遮擋目光,女子還是被木子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慢慢扭頭不與木子對視。
「哎!」木子重重嘆了一口氣,瞬息間收了蠍尾劍,眼神也柔和了下來。
他本就不想殺了老頭,現在也將背後的女子逼出來了,也算是達到目的了,再僵持下去他只會覺得尷尬。
木子來到一處靠椅旁,坐了下來,同時他也示意女子去他對面的靠椅上坐下,老頭眼看如此便急忙去燒水煮茶了。
女子恬靜的落座,她明白木子是有話想問她,當然她也在觀察著木子,雖然到目前為止,她不覺得木子是一個壞人。
「姑娘可否告知芳名?」木子率先開口。
「小女子靈寒酥。見過仙師。」靈寒酥彬彬有禮的回應道。
「寒酥?朝來試看青枝上,幾朵寒酥未肯消。雪麼。靈雪,靈寒酥,姑娘名字當真雅。」木子自顧自的言語,他也是在開智後,大樹會時不時的給他灌輸一些人間經典才知道的,寒酥是雪的雅稱。
「仙師過獎了,想必仙師剛剛假意如此,實則是想引寒酥出來吧。」靈寒酥也是聰慧之人,她先入為主的說了起來。
「與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得那些彎彎繞繞,不錯,我就算要將你引出來,此外還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寒酥姑娘。」木子滿臉笑意回應。
「仙師但說無妨,寒酥定知無不言。」
「實不相瞞,我從姑娘身上感受不到任何靈壓,那麼作為凡人,姑娘又是如何辨別出這些靈材呢?總不會是用肉眼看出來的吧。」木子直接將心中最大的疑惑說了出來。
這時,瞎眼老頭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茶小心的放到了木子身旁,然後退到靈寒酥身邊,靜靜的站在一旁。
「確實如仙師所言,寒酥乃是一介凡人,肉眼凡胎本就沒有鑒寶 的本事,可是仙師想過沒有,寒酥不能修道,但不代表家中長輩不能修。寒酥之所以能夠開這個拾遺堂謀點生計,正是得益於家中長輩的垂憐。」靈寒酥端坐著,回答著木子的問題,整個人也由內而外的透露出一股文靜。
「哦?家中有修士,可我怎麼感覺姑娘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木子抬起茶碗,抿了抿嘴。
「仙師莫急,寒酥也正要解釋,拾遺堂有長輩留下的靈像,裡面存在著一道分神,長輩分神能夠幫助寒酥鑑別寶物,若是仙師不信,可隨寒酥進去一觀。」靈寒酥帶著笑意接著開口。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在下也想領略一下此等靈寶,請姑娘前面帶路。」木子同樣笑眯眯的說道。
他打心底就不相信靈寒酥說的話,什麼家族長輩留下的靈像,他懷疑靈寒酥在撒謊!
木子想知道靈寒酥能夠鑒寶的真正秘密,這樣他才算掌握了有用的信息,才能判斷自己底細的泄露會不會給他造成沒必要的危險。
但是若只能得到謊言,那他的套話將毫無意義。所以他打算探一探靈寒酥這個長輩的虛實。
只見靈寒酥從容起身,朝著隱蔽房間走去,同一時間,木子也跟在了她的後面。
當來到房間口,靈寒酥正準備打開門帘時,她的纖纖玉手突然停頓了一下,木子注意到了這個細節,神情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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