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暴喝下,虛空中由小及大出現了一方木印,同一時間惡人長老的氣息也瘋狂暴漲,靈壓覆蓋了方圓近百里。
同一時間,散落各處的其他長老,或者是十天干都感受到了這股靈壓。
他們的神識迅速朝著木子這邊蔓延。
「有人竟然在這地方打架?真嫌命長。」壬撇嘴吐槽。
「這靈壓,是周長老的,到底是誰在和他戰鬥。」某位宗門長老言。
「奇怪怎麼只有一方靈壓,另外一方的氣息全無?」辛不禁思考起來。
此時此刻,木印高懸於空,在木印上有繁複的符文雕刻,此印乃惡人長老的本命法寶,非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使出的。
木子頭一次見識到法寶的威力,那種壓迫感和強大,遠非靈器可比。
「不能讓他施展出來,必須與他近身肉搏!」他知道自己的優勢,只有近距離搏殺才有機會。
先天一炁爆發,猛地沖向惡人長老,湖水在極致無比的速度下,猶如兩面水牆一樣,沖向高空。
這樣的動靜也加劇了法則對撞,產生更多的力量,致使惡人長老不得不加強靈炁護體,也讓他更迫切的想要結束戰鬥。
倏地之間,木印分裂成了三十二份,都快把湖面上空給遮蓋滿了,見此情景,木子心中暗叫不好。
碧綠色的光芒在木印上流動,緊接著,三十二方木印同時向下砸去。
而那惡人長老則一個勁兒的向後退去。
眼見木印越來越近,留給自己的空間越來越少,焦急的情緒開始蔓延,若不能及時出去,就會被拍扁。
「這就是結丹修士的恐怖麼?!」
事態緊急,木子心中一橫,咬牙切齒下定決心。索性放手一搏,他招出屍牌,從中喚出獨臂殭屍。
殭屍才一出現,周圍的法則就朝他擊來。
「虧大發了!你得賠我!!!」木子一聲暴喝。
他雙腳騰空,先天一炁灌注雙腿之上,用盡全力向後一蹬!踩在了殭屍胸膛上,以其為跳板,像是一道離弦的箭,化作流光,一下子飛出了木印下落範圍。
殭屍胸膛爆碎,同時被無數的法則擊中後,化為了血水。
木子憤怒至極,他握緊右拳,肉身之力流轉,並且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包裹著他。
惡人長老一開始還自認為勝券在握,不曾想木子居然以這種方式逃脫,此外,他看到了那包裹木子的金色虛影,那種偉岸且極具壓迫的感覺,他這輩子第一次感受到。
「你給我去死吧!!!怒目金剛!」
木子瞳孔縮成了一個點,面色猙獰,大聲喊道。
「等......」
不待惡人長老開口,夾雜風雷之力的拳頭轟在了他的胸口上。
嘣!!!
如同一道光,惡人長老連帶著周遭湖水,全部向後飛去,萬噸的水浪捲走,露出了湖底的泥土,巨大的擾動,令此處匯集起了血雲,狂暴的法則以雷電的形式顯現。
漸漸地,血雲開始擴張,迅速布滿整個禁地,所有在禁地內的修士都感受到了禁地的變化。
大量無序的法則令他們難以抵禦,只得紛紛退走。
「什麼情況這是?」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而身處戰鬥百里的修士更是感到事情的不妙。
「居然鬧出如此大動靜,煩死個人,還是先走為妙。」說此話時,壬早就逃之夭夭了。
然而他發現在他前方不遠處,居然是辛。
「喂!家人啊!你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搞的這麼大陣仗!誰懂啊!」
辛聽到身後的聲音,立馬心煩起來。
與此同時,在巨浪來襲,血雲匯集之初,看守禁地銅門的三位長老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銅門已經在浪水和雷電的衝擊下,發出了金屬撞擊聲。
三人面面相覷,都意識到禁地發生了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
「出事了。」
「你二人守在此處,我去稟告宗主。在此之前,若有人出來,暫且留住他,待宗主過來問詢。」
「明白。」
當然,第一個出來的便是木子剛進去時遇到的那個長老。
與進去時不同,出禁地並不需要打開銅門,直接出來即可,銅門似水,蕩漾起一圈圈波紋後,那個長老就踉踉蹌蹌的跑了出來。
才一出來,他就癱軟了下來。
守門的兩人立刻詢問起他,禁地到底出了何事?
「滔天巨浪啊!不!!!是海嘯!禁地內突然掀起了海嘯,法則狂暴,根本抵禦不住,跑慢一點,不是被海嘯吞沒,就是被法則劈死。」
二人一聽,心中頓時一沉,這樣說,事情遠比想像的要嚴重的多。
木子也在全速返回中,儘管禁地內的法則不會攻擊他,但因為自己的原因造成了眼下的變故,還是儘早出去為妙。
這樣的動靜,宗門不可能沒有察覺到,如果他還待在禁地中,只會給自己帶來不可預知的麻煩。
況且,他是頭一次進來,三個守門長老都不看好他能夠活著出來。
「不曾想我的一拳竟然有如此威力。」木子內心自語。
從通脈期到結丹乃是質變,結丹修士已經可以算作最低層次的大能了,他們的一招一式皆具有改變地貌的力量。
木子也是頭一次體會到肉身媲美結丹的恐怖之處,全力一擊,就引發了如此驚天動地的變化。
那惡人長老也死的不冤,他從始至終都沒有預料到木子肉身的強大,此外他不像木子一樣可以放開手腳,還要時時刻刻抵禦法則之力,這也最終導致了自己屍骨無存的結局。
按理說,真血寶訣是能夠提升肉身強度的,但不會如此離譜,他之所以這樣,歸根結底就兩方面的原因,一個是吸收熔煉的對象太過於強悍,世間罕有;另外一個便是無用功的自我進化的特性了,對吸收功法的提升不設上限。
因而才造就了如此變態的肉身。
木子速度極快,他縱身一躍,飛入雲霄,跨過巨浪,很快就追上了其他人。
「就這樣毫髮無傷的出去恐怕不妥。」他轉念一想,看來得當一次演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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